白炽右手往腰间的纳物袋摸去,准备付钱。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声大呵。
“慢着”
“谁”
白炽、白真两人那灰白眉毛皱起,眉心锁成川字,恼怒的转头看去,三个光头大汉龙行虎步迈过门口,走进了店内。
道人眼底浮现狡诈,嘴角上扬,靠在柜子上,漫不经心起来。
为首的汉子扫了白炽、白真两个老头一眼,大步来到柜台前,看着柜台里剩下的两件祀器眼睛一亮。
“你这两件祀器怎么说”
白炽、白真瞪着三人,很是不爽的质问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
“嗯”
大汉虎目的双眼看向说话的白炽,不屑的露出森白的牙齿。
“规矩”
“老家伙,别说我们青年人欺负你们老人家。”
“谁的愿力珠多,谁才是规矩,对吧”
大汉说着,看向倚靠在柜子上的道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阳城的规矩,城内不得动手。
动手者,死。
“没错”
道人乐得其成的附和他,拱火。
“你”
白炽被两人的无耻给气到了。
白真传音安稳道:“老二,别气,看他们怎么说”
连翻两次被羞辱,白炽怎么可能不气,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守规矩,摘下腰间的纳物袋拍在柜台上,喝道:“愿力珠在这,把镰刀祀器给我。”
大汉身后的汉子不屑,跟他们古蝉村比愿力珠,呵呵
道人看了眼柜台上的纳物袋,目光看向为首的大汉。
“祀器就剩这两件,镰刀好过锤子。”
“价高者得。”
大汉心里意动,但不鲁莽。
“店家,把两件祀器的功能说说。”
道人无奈,只能把向白两人说过的话,和大汉再叙述了一遍。
大汉闻言,沉默了一会,背后的两汉子微微低头,三人似乎在神识商讨。
白炽、白真无可奈何,祀器在道人手上,他们不敢动手,一旦动手,他们的头颅就会成为鬼柳的又一个挂件。
只能站着,愤恨又无力的看着四人。
似乎商议好了,大汉看向白炽、白真两人,不屑一笑。
两人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
大汉摘下腰间的纳物袋,丢在柜台上道:“一千一百粒愿力珠,镰刀祀器,我们的。”
白炽、白真悲愤的转过头去,脸色苍白,嘴唇无力的蠕动。
他们没钱,叫不了价。
“一百粒愿力珠都要价不起,穷到这份了”
道人不屑一笑,他知道两人是穷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穷。
道人也不想再说什么,拿起大汉的储物袋,转移了里面的一千一百粒愿力珠,便抓起青铜鼎里的镰刀祀器,递给了光头大汉。
接过镰刀祀器,大汉再度不屑的撇了白炽、白真一眼。
大手一挥招呼二人便往外走出,嘴里嚣张的嘲讽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爷。”
“一百粒愿力珠都要价不起,穷鬼两个,也敢跟我们古蝉村比。”
“这把镰刀祀器合该与我们有缘。”
大笑声中,古蝉村的三光头大汉龙行虎步的出了祀器商会。
白炽、白真气的双目直冒火,他们活了快一辈子,没像今天这样被羞辱,这么气过。
道人偷瞄白炽两人,右手一把抓起柜台上的白炽的纳物袋,瞬间移走里面的一千愿力珠,转身拿起那把锤子祀器,丢在白炽、白真两人面前。
“拿着滚吧。”
“想成神道,我这最后一件祀器你们不买也得买。”
“嘶”白炽、白真一股冷气自脚掌上升到大脑,惊悚至极,下意识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买祀器是为了成神道”
紧接着,两人反应过来,懊恼的闭上了嘴巴。
道人不屑的闭上眼睛,冷笑不已:“这很难猜吗”
“你们这些三百年前的村子,村里的祀器配置早就有了。”
“再来买祀器,不就是村里出了觉醒命格,需要祀器走神道的人。”
白炽、白真脸色略微缓和,点了点头。
道人睁开眼睛,转身关上柜子,道:“刚刚那个古蝉村的和你们一样。”
“我在这里卖了那么多年的祀器,从你们进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说罢,道人转过身,背着两人语气变得不耐起来:“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也要关门了。”
“上面新研制的一批祀器已经全部卖掉,接下来二十年,我这都不会开门。”
“什么二十年”白炽、白真闻言大惊,看着柜台上的锤子祀器,哪还敢反驳不要。
再等二十年,黄花菜都凉了。
“告辞”拿起纳物袋装起锤子祀器,白炽拉着白真快步离开了祀器商会。
钻入人流,顺着人流往西门走去。
道人伸了个腰,颇为轻松愉悦的说道:“棋盘已经成型,棋子也开始落下,上面的收割要开始了。”
话语一落,道人化作一缕青烟,凭空消失。
“砰”祀器商会的大门轰然关闭,一个告示牌凭空出现,落下,挂在大门中间。
休业二十年
四老在西门汇合,四人脸上都挂着怒气未消的愤懑。
一见面,白炽、白真看到白树立、白顺脸上的怒火,顿时暗道不好。
水府
白真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老四、老五你俩气成这样”
白顺下巴上的胡子气的撤断了大把,老来伤心摸泪道:“水府那边欺人太甚,说什么现在下面人多了,他们水不够。”
“原先一塘水是十亩一丈深。”
“现在他给少深了一米,价格还是原先一粒愿力珠十塘。”
“我们四十粒愿力买的四百塘水,今年种地的水本来够了,现在不够了”
“唉”
最后三个字,白顺愤懑的别过头去,两排牙齿露出紧紧咬在一起,可见恨意是多么的强烈。
“混账”
白炽、白真怒不可遏,阳城这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真当他们不敢反吗
一阵无力袭来,身体踉跄的往后倒去。
白树立、白顺连忙扶住。
“老二、老三”
白炽缓了口气,脚站稳了身子,狠狠咽下喉咙里的那口闷气,抬手道:“没事”
“一下子气不顺冲了脑袋。”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是无限悲凉。
想他科莫村一年下来愿力珠本就不多,买种植粮食的水都不够,还得去矿里采石,才能赚到足够的水钱。
一年下来,村里的人只是单纯的有饭吃,饿不死,口袋里没一点余钱。
现在好了,水府售卖的净水量变少,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塘水的水量变少,意味着他们种地要买比之前更多的水,赚更多的愿力珠卖水,才能保证种地有收成,饿不死人。
一天干天要干十个钟头。
钱没有变多。
这事能上哪里说起理去。
还不是牙齿打碎了往肚里咽。
白炽愤怒过后,深知此事难以改变,阳城地界其他村庄的态度还未确定,但这事绝不会轻轻的落下。
“水买了吗”
白树立从牙关里蹦出两个字来:“买了。”
活了六十八,他从没像今天这么气过。
“马上就耕种了,不买怎么行。”
连翻两次糟心事,白炽彻底没了好心情。
“唉”
“走吧”
白树立没忘祀器的事,传音问道:“老二、老三,祀器你们买到了吗”
白炽又想了祀器商会里窝火的事,握紧了拳头,不想多说什么。八壹
“买了”
“走吧”
白树立、白顺对视一眼,心里一叹,没再多问。
盛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们在阳城的血和泪又多了一份,心里的厌恶更甚。
四老心中浮现了白柯这个名字,希望只能寄托于他了。
科莫村,还有救
阳城二字,并不阳光。
白炽四人踏入玉门的瞬间,陈莫地下世界,撒旦城西门外的那颗鬼柳,第三只眼射出一道白光。
白炽四人身影于黑暗中凭空出现,平稳落在地面上,个个手掐攻击法决,防备心很强。
神识扫视了周遭,没有危险后,四人更换法决,施展神行术。
“神疾如风,势如闪电,急急如律令”
咒语落,四人化作四色彩光射出,向着西北而去。
身上带着科莫村的希望,四老回程途中更加的谨慎。
凡至险地,早早便提前停下使用法术,徒步摸索着绕道前行。
宁可慢些也绝不出错。
好在,这片地域内,那些能够毁村灭城的强大土著生灵,纷纷在三百年前被阳城背后的强者清扫一空。
三百年后的最近几天,成长起来的土著生灵又被清扫了一次。
天眷又好像是特意安排。
四老一路上没有遇到意外情况,顺利的返回了科莫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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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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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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