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见到季修文时,对方正蹲坐在草地上和手里的铁铲作斗争,他似乎颇有怨念,将铁铲仍在了一旁。
嘴里嘀咕:“什么玩意儿,才用几下就坏了。”
还花了他十几块钱。
就在他要站起来去找管家换新的时,才发现有个人穿着板正的西装,沉声停在自己身后。
四周零星的灯光照在他脸庞,俊美无俦。
从季修文见到他的第一天起,瞿宴似乎永远都是一副规矩正经的模样,坐姿端正,此刻他大半个肩膀都逆着光,只有前额的头发被风吹乱了几分。
也不知待着看了多久。
在认清来人的那一瞬间,瞿宴看见他瞳孔微微放大。
很快一扫方才脸上的愁容,眉梢轻弯,琥珀色的眼睛都因他的兴奋而亮了起来。
他手里的花也不种了。
“你回来啦。”他惊喜。
用行动付诸证明。
因为下一秒,瞿宴便见季修文抛下没做完的工作在夜里跑了过来。
不过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却似乎有些遥远。
季修文在瞿宴还未反应之时,俯身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携带着月落满身的清辉。
高级的理性自我挣扎着如何做出判断,低层次的情感自我却抢先有了回应。
轮椅上的人伸出手,下意识将他接住。
蓬勃的力量爆发,他稳住了身形,瞿宴垂眸,感受着不安分的某人不自觉在肩窝轻蹭了几下,温热的呼吸绕过脖子。
亲密的距离,令男人悄悄绷紧了上身,他偏头避开与季修文的皮肤接触,不悦命令道:“你给我站好。”
可季修文却哼哼摇头,又开始新一轮的作死:“不要,腿麻了,要人抱抱才能起。”
系统:。
瞿宴:“”
瞿宴二话不说,转头就要把几米开外的人叫来,厉声:“管家,明天给他定制一个儿童专坐椅。”
这是弄哪出
对上季修文疑云满腹的形态,瞿宴眼睛微凛悠悠道:“既然季少爷脚软易倒身子骨不好,我看不如这样,以后也不用他自己亲自走路了,只需每天坐在专座上。饭菜有人送饿不死就行。”
“少爷”二字从他口中说出,颇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否则摔伤了可就不好了是不是,你觉得呢,少爷”
季修文:有病
难道看不出我在勾引你
我觉得我不觉得
他吓得赶忙蹦开。
季修文低头无辜,笑眯眯的:“我腿不麻了又好了。”
瞿宴不信:“没骗我”
季修文深呼一口气,而后对他眨了眨眼:“是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心里却想的是:您可真会装。
瞿宴冷笑:“呵,不麻烦。”
系统:呵呵。
“你把我的院子弄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
瞿宴操控着轮椅又慢慢向他逼近。
季修文感受到跟前的人突然变换了气势,微妙的变化仅在瞬息之间。
他就像常年傲然挺立在高山上的翠柏,生长在极寒的严冬里,风吹过,松针微微抖动便簌簌落了半地的霜雪。
时而矛盾的气质,清冽中裹挟着一丝温柔。
“这后续的水费电费、维修费人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你打算怎么赔我”
院子的事,确实是他没打过商量自作主张。
但一想到这是经过管家同意的,季修文很快又放下了那点为数不多的心理负担。
挺起肩膀坦坦荡荡:“怎么了,不好看吗,你不喜欢”
“不”还没待话言尽。
就在那一刻,路边的灯骤然全亮了起来,原本湮没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的花株逐渐显现身形。
瞿宴望见他身后,有大片大片的玫瑰正开得艳烈,晚风吹过犹如一个的巨浪朝少年压来。花瓣上残留的水珠像碎钻斑斓闪烁,充满活力的色调,与这座向来冷清的庄园格不相入。
可因为眼前微笑着的人,一切又皆显得这么和谐。
夺目、绚丽、耀眼。
身后的风景隐约沦败成了陪衬,刹那间暗淡无光。
瞿宴油然升起了一股错觉般,千万枝玫瑰再好,也远比不上少年的一个笑。
夜晚的庄园四下静谧无垠,只有耳畔传来远处风刮来的声音。
鼻尖嗅到了花香。
“瞿宴,你喜欢吗”
季修文摘了一束玫瑰,在瞿宴身旁蹲下。
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又问了一遍,带着种瞿宴始终无法理解的执着。
他习惯了自己的人生总以与黑暗为伍。
他其实不喜欢玫瑰,因为他母亲就是在给崔建斌买玫瑰的路上发生了意外,为了救同在一辆车上的他
但今晚,或许是太累了,疲倦侵蚀了大脑的机能。
许久后,季修文听见一句很轻的嗯从头顶上方掠过。
不知应花还是人。
他笑着把花送到了对方手中。
五官本就生得好看,他笑起来时更加迷人,以至于瞿宴盯着他的眼睛晃神的几秒内,完全没拒绝,一张清秀的脸已经朝他凑了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所有的系统像是丧失了正常运作的功能。
只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疯狂叫嚣警告着危险。
但瞿宴依然无所作为。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脱略。
他不自觉放慢了呼吸,微抿着唇。
然而季修文在离他还有一拳头的之远时,停了下来,说:“你衣服上有片落叶。”
伸手擦过他的肩膀。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假,他还将那片嫩绿的叶子展示给对方看。
世界在此刻恢复运转,瞿宴蓦然清明:“离我远点。”
说着大掌一翻牢牢覆在季修文脸上,克制着吐息,又十分嫌弃:“身上都是泥,脏死了。”
好心提醒却被某人腻烦的季修文:“”
我脏
意思是,不脏就可以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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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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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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