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您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武灘”老头早已意识到对面的少年实力远非自己所能及,又不敢轻易出手救下状况未明的武灘。
尽管在他看来,武灘可能已经
毕竟浑身的血管都被戳爆
上官月在一旁吞了吞口水,终于注意到了武灘的状况,心下恐惧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暖意。
不论如何,姬洛都是为了维护她才选择出手。
“姬公子,武讲师还活着吗”小心翼翼问出口,上官月眨巴着眼期盼少年的回答。
“嗯。”
姬洛随意应了一声,掌控着内力的手缓缓抬起,那些“银针”再次朝着武灘体内的血管扎进去,轻微的针刺入皮肤的声响传出,众人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半悬浮在空中的武灘已经完全成了一个血人,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与四肢,只知道他一丝痛苦的声音都未发出。
都这样了,还活着
众人心底一万个不信。
上官月心底也存疑,但就算这次姬洛不杀武灘,她也会在与盛下书院签订的条约结束后,找暗卫直接做掉他。
她堂堂芭雅公主何时受过这等气
只从武灘这等讲师来看,盛下书院便并未有传闻中那么好。
这学,不上也罢
想到这,上官月开开心心盯着姬洛的侧脸看。
察觉到她的目光,姬洛几不可见的轻蹙了蹙眉,直接挥手将武灘甩在了擂台的另一边。
武灘的身形壮大,在擂台上发出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上官月。
那道在姬洛看来很“诡异”的目光消失后,姬洛才松开了眉头,淡漠负手而立。
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便结束的。
盛下书院既能在四国间办立,背后必定有四国的朝廷命官或是皇帝做为支撑,她今日惹出的事已经足够吸引那些背后势力的注意。
来到盛下书院便也不算白走一趟。
老头见姬洛没有下一步动作,才敢走在武灘身旁,抬手探了探武灘鼻息,他惊觉武灘还有一口气,竟是真的还活着。
下意识望向白衣少年,他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姬洛身形不动,不冷不淡的回望过去。
琉璃色泽的瞳孔倒映出武灘周身的血色,居高临下的姿态平添了几分邪肆,浅金色光线隐隐撒下,衬着修长身形宛如神明,仔细看去却又觉惊恐。
她太平淡了。
不似人的情绪。
想到这,老头默默站起身,压抑着低声道:“多谢您手下留情。”
此话一出,周围吸气声一片。
此前虽说已经见过了院长对姬洛态度的不同,但此刻院长用这样恭敬的语气对姬洛说话,让人瞬间摸不着头脑。
更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后面。
姬洛完全没有理会老头,转身下了擂台,飘飘然留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
众人看傻了眼。
这是在警告院长吗是吧是吧
另一边,姬洛留下烂摊子直接走人的原因是麒麟阁。
再次来到地下,姬洛懒得拿出令牌,直接挥手将武力高强的暗卫打晕。
出来迎接自家阁主的七煞嘴角微微抽搐,低头道:“阁主,月祈国皇帝再次来信”
“怎么,又命不久矣”
姬洛眸色冷了几分。
帝泽小皇帝还想用苦肉计将她骗回
想到帝泽的眸光,她便不由想到了上官月。
这两人
还真是烦。
“阁主”
七煞见姬洛情绪不对,大气也不敢出,却又知事态紧急,只能硬着头皮道:“阁主,我派人仔细调查过了,月祈国皇帝”
“确实命不久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