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缩手“还疼吗”
他声音极其沙哑:“傻丫头快两年了怎么还可能会疼”他抓住我的手低下头将我的每根手指一一吻遍我酥痒难忍忍不住咯咯笑起。
“我比你大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喊我丫头嗯”天哪他的手在我胸口摸什么
手指的力道犹如天鹅绒毛般轻轻刷过我的肌肤在他熟练的爱抚下我身上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入我的脑海我突然想到他虽然年纪比我小可是经验却绝对比我这个半吊子要多得多
刹那间我激昂的热情像被人从高空猛地掼下地来明知道这其实并不能怪他可是我仍是极不舒服想到这书房兴许有人来过这软榻兴许也有人躺过兴许他也曾在这里与人耳鬓厮磨地欢爱过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颤之前所有的漏点全化成了酸楚如同一块看不见的磐石沉重地压在了我的心上。
“咕咕”肚子很不争气地赶来凑热闹热情如火的代善不禁顿住了动作。
我“哎呀”低叫一声脸红得翻身跳下地捧起一堆地上的衣物挡在胸前。
“哧”寂静了好久代善忽然笑出声我红着脸悄悄回过头却见他歪在榻上跟我招手。
“我没吃饭”我可怜兮兮地蹭过去。
真是糗大了有哪个人会像我这样煞风景的
“嗯我去叫人帮你准备晚饭”他宠溺地搂住我从我捧着的衣物中拣出我的兜肚来替我系上。
我羞得全身都红了。
“快把衣裳穿好吧。你娇媚害羞的表情太容易引人遐想”他点了点我的鼻子“再这么下去我不肯定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做个君子也许我会顾不得喂饱你的胃而先吃了你”
天哪这是我认识的代善吗是我认识的那个既腼腆又纯洁的孩子吗我晕了只觉得他那既暧昧又亲昵的话语仿佛一坛陈年老酒将我灌醉。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的等我回过神来时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已然收起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摆了四菜一汤。
我真是饿昏头了当下抓起筷子夹了菜拼命往嘴里塞。
“小心些慢点”
我点点头没空说话。
“还记得吗我以前曾向你允诺过终有一天会和你同桌吃饭”
我愣了愣回想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于是我又点点头。
“既然那么爱吃我家的饭菜不如你嫁给我”他一把握住我的左手。
递在半道上的筷子倏地停下我僵硬地回过头看他。
“好不好嫁给我”他眼眸中透出真挚的情意让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怎么能好呢别说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就算我的命长长久久会脱离命运的安排在这里待上四十年五十年那也不可能
努尔哈赤肯放我自由但这个自由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自由那是建立在我在他视线范围内活动的自由一旦我逾越了这道底线他肯定会暴怒飙
而代善是他的儿子所以成亲之事更是不能
“我们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嚼着饭粒我含糊地说眼光掉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我们会在一起的”代善轻轻地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可以等你愿不愿意等待那一天”
我知道他指的是等待摆脱努尔哈赤的那一天可是他却不知道在摆脱努尔哈赤之前我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咬咬唇不忍心说出过于残忍的话来伤他的心于是点点头冲他莞尔一笑。
“好”
对镜细细观察了半天觉果然岁月无情催人老前几年还是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如今竟已长成鲜花般娇艳成熟。
捏了捏脸颊上的皮肤依然弹性十足嫩滑细腻我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葛戴。”
“是格格有什么吩咐”她在我身后用梳子细细地梳理我一头及臀的长。
“你会不会梳把子头”
她持梳的手顿了顿困惑地问:“会以前在家给额娘梳过格格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冲镜子里的她盈盈一笑“那你今日便替我梳个两把头吧”
“格格这把子头是”她急了。
“我知道我没想嫁人。”我随手从果盘里捞了只苹果一口咬下“不过你家格格我不已经是老姑娘了嘛反正我虚岁也满二十了不打紧你且替我盘髻吧”
“格格”葛戴眼圈红了。
“怎么了”
她哀怨地看着我“格格若不是被贝勒爷所累早该儿女承欢膝下了”
“噗”满嘴苹果喷了出来呛得我连连咳嗽。
葛戴随手替我拍背幽幽地说:“贝勒爷也真是拖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把格格正式娶进门现如今眼看着格格一年大似一年却仍是不闻不问地撂在这里。若是当真恩宠已薄便该让你回娘家重新许一门亲才是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