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们家院门口站着好几个人,有老有少。
虽然面容陌生,但其中两个中年男人陈昭昭认得。
是刘桂花的二弟跟三弟。
她是前世父母出事后见过他们,他们是收了江玉芝的钱来落井下石的。
按时间算,现在的话,她应该从未见过这些人。
从刘二弟跟刘三弟推断,那老太老者应该就是刘桂花的父母。
这些人这么多年没往来,今天过来显然目的不纯。
陈昭昭看着他们,眯了眯眼,飞快找了根长柴火,横着走过去。
“快让开快让开。”她一边焦急地喊一边飞快往院外走。
刚走进院门的人就被她一根柴火挡了出去。
她走到院门外,站在院门中间,飞快抖了抖柴火,像是把上面什么东西抖掉,再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哎哟你看,这是我外孙女吧,都这么大了,长得真好看啊,比你妈年轻的时候好看。”刘老太笑呵呵地看着陈昭昭夸。
“外孙女”陈昭昭挑眉。
这时陈大旺跟刘桂花从屋里出来了。
看到他们,刘桂花愣了下,眼里闪过惧怕。
“桂花啊”刘老太看到刘桂花立即亲昵地喊。
刘桂花刚跨出堂屋的脚步顿了下,紧张地朝院门走去。
“快叫人啊你们”刘老太吩咐身后站的一圈人。
立即
“大姐”
“大姐夫”
“大姑大姑父”
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得刘桂花脑仁“突突”地跳。
这些人曾经对她非打即骂,态度恶劣,现在突然转变,肯定不安好心。
她跟陈大旺走到陈昭昭身后,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桂花啊咱们母女好久不见啦妈真的怪想你的。”刘老太眼含泪光地看着刘桂花。
心里暗叹,丧门星真的走大运了,去吃公粮不用干农活了就是不一样。
居然看起来这么年轻。
瞧这院子布置得,居然这么好。
刘桂花看着她,心情十分复杂。
二十多年不见,记忆中凶悍年轻的母亲老了很多,父亲跟弟弟们也都这么老了。
她内心满是唏嘘,对他们的害怕都轻了。
“你们来有事吗”她问。
一句生疏的问话,让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刘老太面上假装的笑差点要挂不住,她责备地看着刘桂花。
“大过年,我们来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来拜年的了,大冷的天,赶紧先进去吧。”
她说完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这么久不见,她都这么热情了,这丧门星居然不喊他们进屋,不像话。
果然丧门星还是跟原来一样讨厌。
而且招呼都不跟他们打,太没教养了。
她话落招呼身后的人,就准备进屋。
但陈昭昭杵在那里丝毫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她手里的柴火还横在身前,把路全挡了。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干嘛呢”刘老太质问。
“这还不明显吗不让你们进去呗。”陈昭昭冷淡说。
“你”刘老头怒目圆睁地上前,凶狠说:“你信不信我抽你”
陈大旺跟刘桂花吓一大跳,本能地上前挡在陈昭昭面前。
陈昭昭立即把他们拉到身后,她感受到了母亲的颤抖。
显然这老头在她心头刻下的恐惧很深,只是一个瞪眼就让她害怕到浑身发抖。
她心更冷了些,给了刘桂花一个安抚的眼神,毫不畏惧地看向刘老头,冷冷说。
“谁抽我,我就加倍地抽回去。”
“你个不孝的东西,还想打长辈”刘老头眼睛瞪得更大了,那模样十分骇人。
让他旁边的小孩都瑟缩了下。
刘老太拉拉他,温声安抚,“当家的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让桂花以后好好教就行了。
大过年的,别犯冲。”
“哼”刘老头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刘桂花看着父母,心直打颤。
她父亲脾气大,脾气一上来,谁的话都不听,谁都能打。
他真生气了,母亲根本不敢劝他,敢多说一个字就会挨打。
现在母亲居然能劝他了,他还听了,看来这两人是上他们家唱红白脸来了。
陈昭昭对两人的为人略有耳闻,也看出他们在这唱戏,冷冷说。
“别到我面前摆长辈的谱,没用,你们直说吧,来干什么”
刘老太叹息一声,想说话。
陈昭昭打断她,“别说什么拜年的话,也不要说想女儿来看女儿,我不信。
你们别忘了当初我妈嫁出来后,你们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事。
也别忘记,你们曾经怎么对我妈的。
有事说事,真只是为了拜年,那我们不需要,你们可以走了。”
“你”刘老头这是真的气了,冲上前扬手就想打陈昭昭。
陈昭昭手里的柴一摆,把刘老头逼退,冷冷说:“我这人脾气不好,也不在乎名声,对恶人,从来不客气。
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打人,可从来不手软。”
“你别太过分。”刘二弟跟刘三弟立即嚷嚷。
“行了。”刘老太见陈昭昭这态度,看向陈大旺跟刘桂花,“你们不管管孩子这大过年的像什么话”
其实他们早打听过大陈家的情况,知道陈昭昭凶悍,他们虽然不认得陈昭昭。
但看这架势,知道这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就是陈昭昭了。
他们是刘家村的,距离梨山村近,自然听说过陈昭昭的事。
曾经大陈家什么情况,他们也听说了。
每次听说,他们都觉得晦气,尤其听到陈昭昭之前那件事,更是朝梨山村的方向吐口水。
他们当初把刘桂花嫁出去的时候,对她说,她是泼出去的水,从今往后跟他们再没有半点关系。
再不要有任何走动。
他们在刘桂花被接走,还没出村的时候就直接做了一场法事,说是去晦气。
他们一直觉得跟刘桂花断绝关系是非常对的事,直到近半年,他们听说陈昭昭的凶悍事。
听说刘桂花去城里上班吃了公粮,心里的得意塌了,心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一开始认为是刘桂花抢了他们的运气,还请了大师作法,把运气夺回来。
奈何没有屁用,于是,开始商量到底要怎么办
商量来商量去没找着好方法,决定主动找上门。
但因为陈昭昭的凶悍,他们在等一个上门的好日子。
因此这么久按兵不动。
陈大梅生的时候,他们就想上门,但又觉得不是好时候。
就等到了过年。
过年的时候,陈大梅还没出月子,又是新年初一,不宜闹。
他们觉得,他们这个时候上门,他们肯定能进门,陈昭昭肯定不会跟他们闹。
谁知道陈昭昭竟然这么彪
比他们以为的彪得多。
刘老太觉得她不好拿捏就拿捏刘桂花,她太了解刘桂花有多软弱了,陈大旺也一样。
所以,她不看陈昭昭只看陈大旺跟刘桂花,“桂花,大旺,我们可是你们的至亲,她小孩子不懂事。
你们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懂事吗非要过年的时候让人看笑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