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觉得陈大旺跟刘桂花肯定也是要面子的。
“桂花,我们可是你爸妈,他们是你兄弟侄子,还有侄孙,我们这一大帮人过年来你们家。
你们不让我们进门,说出去,不怕被人吐口水吗”
“不怕。”陈昭昭昂首挺胸说:“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们跟我们什么关系,大过年的,这么多人一起来,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你们怎么好意思啊”
陈昭昭嘲讽地扫过他们,“我知道,你们无非就是听说我妈现在吃公粮了,就想来要好处。
我告诉你们,没门。
你们这种人,是不是从我家拿了好处去,还要作个法去晦气啊
回家进门还要跨个火盆吧
既然这么怕晦气,还真是难为你们了,这么多人一起来,为了钱,晦气都不怕了脸都不要了”
“你,你别乱说。”刘老太也生气了。
因为陈昭昭的态度,也因为心思全被她说中了。
“我们就是来要钱的怎么了”刘老头大声理所当然地说,“没有我们能有她吗她现在发达了,不应该给我们钱
我们养她长大,她不应该给我们养老吗”
“给你们养老,养猪圈里吗”陈昭昭冷笑,“我妈是你们养大的吗不是刘家村那个被你们嫌弃的赵奶奶吗”
刘家人脸色都变了变,他们万万想不到,刘桂花居然把这些都告诉孩子,她不要脸吗
不怕丢脸吗
陈昭昭知道,刘桂花小时候被刘家人当丧门星,扔猪圈里,基本不给吃的。
他们想饿死她,是村里的孤寡奶奶看她可怜,给她饭吃。
不然她早饿死了,后来等她长大些能干活了,他们天天让她出去干活赚工分。
他们奴役她,却依旧不给她吃,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骂。
他们还骂帮助她的赵奶奶。
后来赵奶奶去世,刘桂花也十六岁了。
刘家人开始给她找人家把她嫁出去。
因为大师说,既然她长大了,就赶紧嫁出去。
在刘家的日子,对刘桂花而言就是噩梦。
刘老头被陈昭昭怼得脸都绿了,他万万没想到陈昭昭说话这么犀利。
陈昭昭嘲讽地看着他们,“我们家的猪圈,可比你们家的干净多了。”
“你”刘老头扬手又想打陈昭昭。
陈昭昭再次挥动柴火,他再次被逼退,气得指着刘桂花大骂,“你个丧门星,害死你大哥,现在还想让女儿气死我们吗
你欠了我们的你就要还给我们。”
“我呸不要脸。”陈昭昭怒了,尤其看到刘桂花变了的脸色,沉声说。
“我妈不欠你们,一点都不欠,你们大儿子的死是意外。
你们怪到我妈头上是欲加之罪,这种想法愚蠢又没道理。
还想拿这个给我妈施加压力,你们要不要脸,为了钱,死人也拿来利用,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你这个你这个”刘老头真被陈昭昭气狠了,他指着他儿子吩咐,“你们赶紧把她柴夺了。
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我告诉你丧门星,今天你必须给我们钱,不仅要给钱,还要把你工作让给你三弟。”
“不要脸。”陈昭昭呸了一声。文網
刘二弟等人听刘老头的话,立即一窝蜂冲向陈昭昭。
他们人多,就不信,夺不了陈昭昭手上的柴。
她不给他们进门,不给他们钱,就打到她给。
为了钱,他们非常凶狠。
陈昭昭看着他们,冷哼一声,跟他们抢夺着柴木,在他们集体用力时,放手。
“呼啦”一下,刘二弟一群人倒在地上。
刘老太跟刘老头见陈昭昭手里没东西了,立即冲上去想打她。
陈大旺跟刘桂花想上前被陈昭昭拦住,“你们退后。”
然而刘桂花还是冲了上去,刘老太跟刘老头的巴掌都落到她脑袋上。
她一下软倒在了地上。
“妈”陈昭昭尖叫一声冲上去。
刘桂花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妈”陈昭昭万分焦急,可别被打出什么好歹来了。
刘桂花暗中悄悄捏了下陈昭昭。
陈昭昭提着的心猛地放下,她真以为她妈被打晕了呢。
陈大旺赶紧冲上来,抱起刘桂花,“孩子他妈你怎么样”
刘老太跟刘老头的动作一下僵住,刘家其他本想冲上来的人也僵站住。
“妈”
“婶子”
陈二梅、张根山跟王三美也冲上来。
“你们赔我妈妈。”陈昭昭朝刘家人吼,“大过年的你们太过分了。”
“咳咳”刘桂花幽幽转醒,虚弱地说:“昭昭,我没事”
“你个丧门”
“就是我这里好痛。”刘桂花打断刘老太的咒骂,指着被打的头,“我的头不会被他们打坏了吧”
“他们居然打你头这里,脑袋这里最脆弱,打这里会落下病根的。”
陈昭昭焦急又气愤万分地吼,“上次县城有个人也被人打这里,落了病根,一个月要花一百多块钱买药呢。”
她说完恶狠狠地瞪向刘老太跟刘老头,“你们赔钱。”
“你,你装什么样子,别想讹我们钱。”刘老太色厉内荏地叫。
“你说讹钱”陈昭昭点头,“那行,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医生怎么说,你们不赔钱,我就拿医院的鉴定去告你们,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爸,赶紧把板车推来,我妈这情况得立马上医院,对对对,不能拖了,得赶紧去。”
陈昭昭越说越着急。
“去什么医院”刘老太有些怕了,吼,“一个丧门星命硬得很。”
“你才丧门星。”陈昭昭吼回去,然后焦急地看着面色痛苦的刘桂花,“妈,去医院那么远,不如先喊赵郎中来看看吧。”
刘桂花有点发虚,陈昭昭朝她肯定点头,“先喊赵郎中看看。”
“嗯。”刘桂花见她说得这么肯定就应下。
陈大旺赶紧去喊赵郎中。
“先把妈扶进去吧。”陈二梅抹着眼泪说。
“不行,被打到头,得原地治疗,不能随便搬动,会把伤加重的。”陈昭昭说,“等赵郎中来治疗后再说。”
她要赵郎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诊断。
“行吧。”陈二梅他们担忧又气愤。
刘家人看这情况,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会这样,发生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刘二弟跟刘三弟暗拿眼斜刘老太跟刘老头,眼神带着责备之意。
从小到大,丧门星不知道被他们打晕过多少次,村里郎中都说了,她身体被打得不太行了,根本不经打。
他们刚刚怎么还那么用力打
刘老太跟刘老头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他们也想到了刘桂花的情况,紧紧抿起了唇。
原本他们以为丧门星生活变好了,身体也好了变得经打了,谁知道还是这么脆弱,真是晦气
很快赵郎中来了,他给刘桂花检查头,拔开她的头发,脸色就是一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