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
靠,他这什么破嘴,为什么要自己来找罪受,昨天他做了什么好事,他不记得了吗
沈涛不敢吱声,低眉顺眼的像个机器人一样站在桌边,顾宴往日看他这样,勉强觉得长得人模狗样,但今天看了却只觉得烦。八壹
“没事别跟个杆子似的杵在这,之前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沈涛瞳孔地震,惊惧不已,早知道他就不为了所谓的面子,在这里办生日party了,小舅明显不喜他了。
他不敢再待在顾宴面前,怕不经意间又说错话惹顾宴生气,恭恭敬敬的告别:“那小舅,我先走了,您慢慢吃早餐。”
他转身,跟逃亡似的恨不得赶紧离开,但步子还没踏出去,就被叫住了。
“昨天来参加你生日聚会,穿着白色休闲装的是哪家小孩”看沈涛两眼茫然,顾宴补充道:“挺乖的那个。”
他之前见过沈涛的朋友,没几个好东西。
小小年纪全都玩得花的很,头发也是染成各种花花绿绿、让人眼睛不适的颜色,根本没人那么乖。
也不知道喝点小酒就迷糊的小醉鬼是怎么误闯进这堆不成器的东西里的。
沈涛疑惑的啊了一声,“穿着白色休闲装的,还挺乖的”
他不由的怀疑顾宴的眼神,他的朋友怎么可能穿那种衣服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还用乖这个词来形容
顾宴看他什么也想不起,摆摆手让他离开,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问个人都想不起来。
沈涛走后,顾宴突然想起昨天偷拍的醉鬼照片,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打开了相机,还拍了好几张醉鬼的睡容。
翻开照片,他居然又想捏醉鬼的脸了,“没礼貌的小东西。”
顾宴把照片发给助理,让他去查身份信息。
助理一大早起来心情很美好,直到被顾宴发来的照片惊到,“这这这顾总不会是想报复吧”
还没上班就给他发照片,让他查身份,顾总是已经气疯了,压制不住火气了吗
助理不敢耽搁,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去找人查宋清辞的身份信息。
看到宋清辞和沈涛一样,就读于a大,还是沈涛的男友,助理觉得这份资料非常烫手,他快拿不稳了,快来个人救他一条狗命。
助理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把宋清辞是沈涛男友的身份瞒下。
到时候顾总要是真做了什么事,沈少知道了来闹,顾总能有个理由开脱他并不知道宋清辞是沈少的男友
这样就不会伤到顾总和沈少的舅甥情了。
对,就是这样
助理越想越觉得如此,他可真机智,难怪总助在好几个助理中一下子就选中了他来当顾总的生活助理
顾宴来上班后,助理第一时间把宋清辞的身份信息交给他,然后飞快闪退,他可不想当被殃及的池鱼。
顾宴翻开文件,“居然不是沈涛的朋友”两个人竟然只是校友而已。
难怪昨天小醉鬼不受待见,喝醉了没人陪着,也没人告诉他该去哪里休息,只能可怜兮兮的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和今早逃跑一个德行,本质上就是个小怂包
叶枫没能在沈涛的生日宴会上大放光芒,心里有气,这几天看宋清辞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为了出一口气,他死死缠着沈涛,沈涛不耐其烦,带他去买礼物,补偿他。
他和叶枫在商场挑礼物时,顾宴来店里取给母亲大人定制的旗袍,将两人的亲昵行为收入眼底。
助理惊讶得嘴巴都能放进一个鸡蛋了,资料上不是说宋清辞是沈少的男友吗
怎么沈少带来买礼物的人不是他难道两个人已经分了
苍天有眼啊,幸亏他把那页资料私自丢了,不然这不就造成误会了吗
“顾总,那应该是沈少新交的男友。”助理自信的解释。
顾宴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这外甥自己不咋样,挑人的眼神也不咋样,确定身上流着顾家的血吗
难道是沈家基因太强大,把顾家基因压制住了
啧,不他那个二姐脑子好像也不怎么好使,说不定是遗传的。
顾宴提着定制旗袍回到顾家老宅,顾家二小姐,沈少的亲妈顾柔也在。
“妈,你的旗袍。”他把旗袍递给顾母,才跟顾柔打招呼:“二姐。”
顾柔知道今年儿子的生日聚会是在顾宴最常住的那套别墅办的,这几天得意的不行,现在顾宴跟她打招呼,她皱纹都笑出来了。
“小弟回来了呀,最近工作怎么样,忙不过来的话,就使唤小涛,别让他闲着。”
顾母看着二女儿就头疼,她是恨不得扛起大喇叭诅咒亲弟孤独终老吗
想要顾家的资产,也不知道收敛点,真以为她生的那个宝贝疙瘩万无一失了
“你弟好不容易歇会儿,都回家了,你就别在他跟前嚷嚷工作上的事情了。”
顾柔不满撇嘴,妈就是偏心大姐,看小弟要把家产交给沈涛一个人了,不高兴。
不能说工作上的事,看到顾母放在桌上的旗袍礼盒上有国际著名设计师祁元的特制标识,顾柔酸溜溜的。
“小弟,你给妈定做祁元大师的旗袍,怎么不将就帮我定制一身”
祁元大师年近60,做的旗袍越来越少,越来越难定了,小弟有这个人脉,也不知道帮帮她这个做姐姐的。
要是慈善晚会上她能穿祁元大师的旗袍出席,挣的脸面不也有顾家的一份吗
“将就”顾宴把玩着手上的茶具,“祁元大师知道你说这话,还能给你做衣服”
“我就在你们面前说说,他怎么可能知道”顾柔哼唧,不愿帮她就算了,说这种理由来敷衍她干嘛
顾宴抬眼看过去,眼神微冷,顾柔不敢继续说,把嘴闭上了。
顾宴给顾母倒了一杯茶,顾柔说得对,他有人脉,为什么不让祁元大师帮忙多做几身衣服呢
现在,他有人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