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痛苦面具,干笑着看向顾宴,眼里满是恳求:他能不接宋清辞夹过来的菜吗
顾宴一个眼刀飞过去,意思直白:你说呢
含泪把菜往嘴里塞,盛泽一边吃,一边想等会儿去哪个医院洗胃。
早知道今天就不过来了,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就算猫有九条命也不够折腾啊。
宋清辞和顾宴心有灵犀一点通,都舍不得让对方吃桌上的菜品,全夹给了三个大怨种。
等他们被迫把菜吃得差不多后,顾宴慢悠悠的拿起手机:
“哎,今天不知道你们要来,菜做少了,不够吃,我点些外卖来凑合凑合吧。”
宋清辞眼中乍现惊喜,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他说的话好听又体面:“来了宴哥的地盘,肯定得吃饱,你们千万别客气,快吃快吃。”
说得好像顾宴点外卖是为了给他们吃似的。
盛泽、席行、司元:“”
这两人一唱一和,忘了刚刚的菜都进了谁的肚子吗
外卖小哥把鲍鱼火锅、麻辣龙虾和烤鱼送到别墅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的肚子已经被宋清辞热情夹来的菜撑到了,只能看着顾宴幸福美满的给宋清辞夹菜、剥虾、挑刺。
看着两人大快朵颐,司元和席行恨不得把刚刚吃进去的菜全吐出来还给他们。
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受盛泽的蛊惑来找顾宴了,都怪这个憨批。
又收获了两个阴冷的眼神,盛泽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全是他的错吗他也委屈啊,比谁的都大
顾宴坑起兄弟来,是毫不手软啊,他就不怕他们哪天出卖他,把他的秘密和丑事告诉外人吗
盛泽幽怨的眼神不容忽略,即使顾宴全心全意伺候宋清辞吃饭,还是不得不施舍他一个眼神。
他轻飘飘的看过来,盛泽立马缩了缩脖子,仿佛刚刚的硬气是灵魂出窍了,其实他的本体从未有过那种想法。
慢腾腾的吃完喝好,宋清辞揉了揉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坐到沙发上往后一靠,这小日子真美。
特别是这种快乐是建立在对面的三个大怨种身上时,爽度直接翻倍,一个字形容:绝
顾宴把外卖垃圾收拾好,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宋清辞,坐到他身旁,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带着显摆的意味问:“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一伙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没有正事是不会到对方的别墅里来的。
司元和席行对视一眼,默不吭声,盛泽见他们俩不说,难得有些奇怪。
以前谈正事,不都是他们三个人负责说吗他顶多带双耳朵,因为他怕控制不住这张破嘴,口出狂言,他们也不想听他那些连篇的废话。
当然了,他们不愿意听他说话,主要原因并不是怕他没有分寸、只顾嚣张,而是怕他说出的话蠢不可及,玷污他们的眼睛和耳朵。
哼,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这种流程了,但今天,绝对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他要崛起了
盛泽站起来,仿佛前面是巨大的领奖台,而他是获奖者,姿态傲慢且嚣张。
不过成功形象还没维持超过10秒钟,那张嘴一开口,就什么氛围都没有了。
顾宴第一次觉得盛泽的声音如此难听,像鸭,又像乌鸦,叫的人脑子嗡嗡的,偏他还无知无觉,越说越起劲。
盛泽其实一开始是有些心虚的,他到底能不能担此重任,能不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他纠结极了,但宋清辞给了他所有自信。八壹
从他一开口,宋清辞就认真的看着他,跟他对视,眼里是鼓励、是欣赏
小美人都这样表示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失望啊
脑子快速转动,盛泽找回了备考时的巅峰状态,说话简洁,长话短说把事情说清楚了:
最近这段时间顾宴不知道在忙什么,在公司露面比以前少多了,朋友局也是如此。
以前大家互相打听,尚且能知道他在哪个局出现过,状态怎么样,但最近顾宴就像神隐了一样,私底下任何情况都打听不到。
顾柔看到这个状况,以为顾宴已经准备在近期把顾氏集团交给沈涛,每天都叮嘱他好好听顾宴的话。
沈涛跟他的小男朋友分手,被允许从家里出来后,把自己埋进文件里,麻痹思想。
在顾宴的“不管事”和沈涛的“事情多”两个情况的叠加下,公司不明就里的员工都以为顾宴在慢慢转移手里的权利给沈涛。
沈涛一开始是心慌的,害怕顾宴听了流言把他拎进办公室里臭骂一顿。
但顾宴迟迟没反应,他逐渐把其他的人的话当真了,越来越肆意妄为,提前摆起了顾氏掌权人的调。
顾柔更过分,昨天狐假虎威,借顾氏集团的名义购买了城北的古街。
要是正常买卖,他们还不至于亲自过来问顾宴到底什么情况,但她是扯大旗,用顾氏的名声当代价啊。
她的脑子里装的可以说全是豆腐渣,竟然没脑子的直接跑到公务单位施压,妄图吃政府的霸王餐。
她约莫是疯了,熊心豹子胆说的是她吧,仿佛有那个什么大病,并且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盛泽三人不禁怀疑:顾伯父和顾伯母是不是偏心,生孩子时就给了顾大姐和顾宴脑子,没给顾柔留一个
那两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八百个心眼,小心谨慎的程度让他们心服口服,顾氏能有如今的局面,少不了顾宴这个性格的加持。
而顾柔的出现,仿佛只是为了告知外界,这个世界是公平的,顾家并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全都生女成凤,生子成龙。
顾氏集团在北城扎根良久,经营了很多代,的确拥有不少人脉,纳了不少税,为北城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它做事体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和和气气的,买卖不在仁义在,遇难了多的是有朋友想帮,还怕抢不到相助的机会。
但顾柔一出手,就把顾氏集团的脸扔到了地上,还企图补上几脚,显显威风。
盛泽一口气把事情说完,眼睛发亮的看着顾宴:“所以你还要选沈涛当继承人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