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八卦快闪瞎其他人了,意思很明显:要是顾宴真点头了,那顾氏族谱上他可就不是带领顾氏欣欣向荣的后辈了,而是不肖子孙
沈涛和顾柔那么会恶心人,和顾宴的关系还这么亲近,他们几家在商场上的合作极为密切,包含了很多机密,要是顾氏换了沈涛这个憨包上位,他们。
呵,兄弟再怎么重要,哪比得上金钱,顾宴要真作死,也不能拖累他们啊
一次坑兄弟,一生坑兄弟,向来只有他们拖累别人的份,所以今天无论怎么样,他们也要把顾宴掰正,不能任由他继续陷入亲情漩涡里,毁了顾氏名声。
当然,这么做最重要的是担心顾宴发疯,影响他们的收入
顾宴想不通,不想好好活着,非要搞这么一出,但他们三个人脑子还是正常的,还想慢慢体会尘世间的快乐和潇洒。
“我口水都说干了,你倒是表个态啊。”盛泽心急,拿起桌上的冷水一饮而尽,迫切的想知道顾宴的真正想法。
“当然不是。”顾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的财产,就算是捐了,也不能便宜了欺负过清辞的人啊。
盛泽看到了曙光,以前他们问起这件事时,顾宴总是含糊,从来没有明确表态过,但现在却直接否定了沈涛的继承权
天呐,是哪个庙里的神仙显灵了,他也想去拜,他求的也不多,让他自由潇洒,有钱有闲一辈子就行。
盛泽忙着兴奋,席行和司元却齐齐试探的看向宋清辞,他们怎么觉得这事多多少少和小美人沾点关系呢
提起沈涛,宋清辞就蔫了,脸上的快乐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宴皱眉冷眼,想把三个兄弟当成狗一样赶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大个人坐在他们面前,从他们提起沈涛的那一刻起,神色就不对劲,这几个憨包还继续往下说话,是不会看眼色吗
哎,这特么的竟然是他的兄弟,他当初是瞎着眼睛选的兄弟吗顾宴极其怀疑自己小时候的眼光。
不,他小时候也很聪明,小小年纪就展露出了非凡的智商。顾宴的眼神在他们三个人中间徘徊。
难道是这几个憨包越长越傻,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脑筋已经消耗完了,直接残了,所以才连眼色都不会看了
肯定是,难怪说完事情也不起身,不知道他想和清辞独处,哄哄他吗
清辞脸皮这么薄,他们还在,他要是强行上去哄,他不是会更难为情吗
谢谢,他真的不想要这三个兄弟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还不走”顾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意思很明显。
但盛泽犯起蠢来无人可挡,也不顾谁的死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时间后大声嘲笑:“顾宴,你是不是傻了哈哈哈哈,才9点钟啊,哪里晚了”
席行和司元给他投了一个怜悯的眼神,站起来跟顾宴和宋清辞告别,司元看出了顾宴对宋清辞的不一样,还热情的邀请他去玩。
两人转身朝门边走去,盛泽还站在沙发旁怀疑人生,“哎,不对啊,你们俩是不是也傻了”
他说完,想从唯一可能正常的宋清辞身上得到认同,殊不知更是火上浇油,顾宴周身的冷气更足了。
盛泽:“”
好的,他这就滚
几十秒后,宋清辞坐在客厅里,还能听到盛泽的责怪声。
“你们两个混蛋,还有没有爱了,留我一个人在里面,就不怕顾宴把我剁了喂鱼吗”
顾宴自动忽略盛泽的鬼哭狼嚎,亲昵的刮了一下宋清辞的鼻梁,“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宴哥,你刚刚没听到盛泽的话,他好搞笑,哈哈哈。”
盛泽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回照面,就被宋清辞贴上了搞笑男的标签。
顾宴宠溺的叹了一口气,寻思着盛泽其实也不算没用的东西,至少还能哄清辞一笑。
“走吧,去花园逛一逛,消消食。”他倒是想直接动手帮清辞揉,但清辞刚分手,他得给他留一段时间的空窗期,免得他以后想起来产生怀疑。
第二天吃完早饭,准备送宋清辞回a大时,顾宴接到祁元大师的电话。
“清辞的衣服做好了,你让他抽个时间过来试一下合不合身,看一眼喜不喜欢。”
“大师,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一个小时后到工作室可以吗”
“可以。”祁元大师挂完电话,还没回神,这两人大清早的就在一起
顾宴这只饿狼把猎物叼进窝里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还是他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速度了他当初追老婆可是追了整整三年才到手,顾宴这才多久
看着手上的衣服,祁元麻木了,一个月不到。
拿起电话打给儿子:“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谈感情是不是特别简单,看对眼就能好上”
儿子在那边小心翼翼,连敬语都用上了,“您的意思是”
完了,他爸不是又要催婚吧
年轻人也是人,不是猪,赶一起就能配对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又把这事舞到他亲爱的父亲大人面前,敢不敢站出来和他决一死战
“少跟我装聋。”祁元大师毫不留情的拆穿儿子。
“顾宴管着那么大个集团,人家都能一个月追上媳妇。你呢,跟我说带媳妇回家说了五年,净给我画饼。五年了啊,我硬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年年都只有你在我跟前气人”
骂完,祁元大师心情爽利了,也不给儿子辩解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儿子回拨也不接。
哼,还想跟他老子斗,做梦
哎,不过说句实话,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儿媳妇的身影啊。
祁元大师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顾宴和宋清辞来到工作室。
趁宋清辞去试衣间换衣服,祁元大师真诚的跟顾宴求教经验。
顾宴勾唇,“天生的。”
“天生的、天生的”祁元大师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贵的经验,连着念叨了好几次。
猛地抬头看顾宴,气得咬牙,“天生的”
顾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啊。”
他这么聪明,拿下老婆不靠自己,靠什么
祁元大师手痒想打人,脚痒想揣人。
“我谢谢你哦。”祁元大师气坏了,“你还不如告诉我,你都不用追,清辞争着、抢着往你怀里钻呢。”
他就知道从顾宴这种狡猾的商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刚刚是他冲动了
顾宴挑眉,他倒是想清辞争着、抢着往他怀里钻,这不是时候未到吗八壹
以后愿望实现了,他会特地跟祁元大师说一声的,绝对不辜负他的期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