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正色道:“首先禁止出入,只许进不许出,先排除城内潜伏患者,确定安全后方可恢复。”
王太医:“不知要如何确定患者
“病势有上逆和下馅的差别,这次的就是上逆,脉相脉相轻浮。”虞晚解释道。
王太医:“这不是跟风寒症状差不多吗”
“风寒的症状没有流感那么严重,风寒只是会简单的出现头晕、流鼻涕、鼻塞、打喷嚏等症状,跟流感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王太医点了点头。
虞晚继续道:“首先要贴告示,告诉民众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上报。”
“其次,需要缝制口罩。”虞晚拿出了一个口罩给大家看,“必须佩戴口罩,用过后需高温消毒。”
虞老爷子:“这口罩有何作用”
“邪从口鼻入,戴口罩可以对疾病起到预防作用,过滤部分细菌和病毒,戴口罩和不戴口罩的人,不戴口罩的被感染几率更大。”虞晚把口罩递给福公公,他立马退下去,安排人缝制口罩。
“最后,最重要的是排除潜伏患者,这几天需要你们一一排查了。”
柳太医感觉脑子有点跟不上,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可是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如何排查”
“用棉签在咽喉壁以及双侧扁桃体处重复旋转几次,在取得明显的分泌物后,将其放入管子中存放,再送到我这里检测。”虞晚又掏出了棉签与试管给他们看。
虞老爷子摇摇头,“这工程太大了,所有人都要做一遍,人手也不够啊。”
“一个区一个区的来,衙役比较熟悉每户人家的位置与人口情况,先分成五个小队,每队十人,每队必须有一位太医,一位衙役,太医负责排查,衙役负责登记,首先需要用鱼符进行实名制登记,如实登记姓名、住址,工作单位等。”
“余下人手需要武力值好的,我估计会有民众不配合,那就需要武力镇压了。”虞晚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管热不热,就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柳太医捋了捋胡子,“检测出来后要如何安排”八壹
“第一,出现流感症状以后要及时给药,减少接触他人。”
“第二,发热期间要卧床休息,多饮开水,一定要饮开水,生水会容易导致二次感染,定期检测体温,按时服药。”
“第三,室内要加强通风,且用具及分泌物要彻底消毒。”
“第四,宜清淡饮食,进食易消化且富含营养丰富的食物,禁吃过咸、甜腻、辛辣食物。”虞晚一一列举出来,几位太医纷纷记下笔记。
记到不懂的地方又开始请教,并没有因为虞晚年纪小而看不起她。
“那要如何消毒”
没有酒精,没有碘伏,那就“高度白酒,可以用高浓度白酒消毒。”
“那如果城外的人要进城呢”
“城外设治疗点,义诊,每天熬大锅药,不收费,务必让每个人都能喝上药。”
“不知这地点分别在何处”
虞晚想都没想,“城外,南边明德门外设置治疗点,西边延平门外设置疬人坊。”
“最主要的是药方。”几位太医开始犯愁。
“哦,药方啊我有。”说完就开始在随身包里翻了起来,找了一会儿没找到,索性把包倒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吃剩的煎饼果子,包子,一瓶口香糖,听诊器,针灸包,医书,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药材。
几位太医:“”
包里放药,放针灸,都可以理解,放吃了一半的包子和煎饼果子是什么意思
“找到了”统统翻了一遍,才找到药方。
虞老爷子接过这一团皱皱巴巴的纸,虞老爷子瞪大眼睛,“你管这叫药方”
虞晚摸了摸鼻子,把纸拼开,抹平,“这不重要,重重的是药名能看清就行。”
早上出门太急,包里塞了什么,虞晚也没太注意,看来得换一个大点的包了,看看这好好的大白包子都被压扁了。
煎饼果子还有点温度,先吃了吧,不然冷了不好吃。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虞晚吃着煎饼果子,包子,喝着茶。
而几位老太医拿着那张皱皱巴巴,被虞晚称为是药方的纸在看,一边看,一边点头,以示肯定。
连翘、金银花、板蓝根、鱼腥草、霍香、观音草、柴胡、黄连、薄荷、川贝这也不是什么药方,就是我经常吃的药,但凡我识得其他药材也不会就写这些了。纯属胡编乱造,切勿当真
“这药方妙啊,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药物配合应用。药物与药物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这些药物因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
“这里还有煎服方法。”王太医指着角落里的一行小字道。
“哪里这么小”虞老爷子嘟喃道,“这臭丫头,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写在这边边角角这谁能看见”
虞老爷子坚决不承认是年纪大,眼睛花了。
“煎药之前,将药用冷水浸泡一刻钟15分钟,使药物充分湿润。”
“大火煮沸,改为文火煎两刻钟,薄荷,金银花在药物即将煎好时下,煎半盏茶的工夫即可“五分钟”。”
“虞院判,这薄荷与金银花不与其他药物同时下,而是要最后放,这是何缘故”
虞老爷子:“”
我哪知道
虞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两声。
虽说虞晚一直在吃东西,却也还在注意虞老爷子那边的情况,一听到老头子咳嗽的信号,虞晚立马站起来,“芳香类药物煎时,时间要短,以免损失药效或是改变药性。”
“郡主大才”几位太医拱了拱手。
虞晚摆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多看了几本医书而已,比不上几位大人。”
虞老爷子:“”
虞老爷子挤了挤眼:你这药方有了,处理方式有了,还叫我们几个老家伙过来干嘛
虞晚:干苦力啊这不是我一个人,干不了这么多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