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简单的定了章程,结束时,午时过半1113点。
靖安帝一直没出声,只是在虞晚提到有需要准备的东西时,他会让大福去准备,给予虞晚最大的支持。
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陆续离开,去做准备,虞晚伸了个懒腰,“啊,好累啊,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了,再坐会儿,要睡着了。”
“累了就歇会儿,这章程都定了,药方也给了,具体怎么做他们也知道了,不清楚他们会来问的,你一个郡主,整天忙这忙那的,该歇还是得歇。”靖安帝满眼心疼,这外甥女就是太实诚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既然享受着郡主的待遇,该付出时就得义无反顾,在享受锦衣玉食、国人崇拜的同时,也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职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的一身医术也不允许我在这种时候做一个旁观者。”少女笑语盈盈,眼里光华万千,熠熠生辉。
“好”
靖安帝大呼一声,见虞晚还站着,“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虞晚:“”
这舅舅是假的吧变脸如此之快。
少女转身离去,只是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靖安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样的女子,任何殊荣她都受得住,不骄不躁,欣然接受这身份带来的得与失。
虞晚来到街上。
行人步履匆匆,慌慌张张,应该是看到靖安帝下的旨意了,口罩还未制出来,大家脸上都蒙着丝巾。
所有城门紧闭,只有明德门开着,城外的人都在往里挤,城门守卫设置了障碍,可还是没能拦住他们想进城的心。
虞晚小跑到城门口,从医疗仓库里兑换了一个喇叭。
“乡亲们,大家静一静,都别挤了,听我说。”
听到虞晚的声音大家都停了下来。
“这个病它虽然会传染,但它并不是瘟疫,太医已经有了可以治疗疾病的药方,即使被感染了,大家也别着急,只要你及时上报,还是可以治好的,早发现,早治疗,早治疗就能早回家。”
“你们也不希望回家把病传染给家人吧”
“不希望。”底下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
“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进城”
“可以进,但是进去了就不能出来了,现在所有城门紧闭,只许进,不许出。彻底消灭了疾病才可以恢复。还有人要进去吗我可以让他们放行。”
没人吭声,谁也不知道进去了什么时候能出来,还能不能出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现在回家就是害了家里人,想想你的孩子,父母,媳妇,你身上要是带有病毒,回去就会传染给他们,所以,为了家人的安全,大家暂时先忍耐忍耐,病好了自然会让你们团聚。”
“这个病真的可以治好吗我听老人说这会传染,就是瘟疫。”百姓谈瘟色变。
“可以治好,这个真不是瘟疫,它只是发病症状与瘟疫有些许相似,而且发现的早,是可以治好的,你看,那不是已经在安排给你们会诊和煎药了吗”虞晚指了指城外空地上的帐篷和正在生火的大锅。
“就在那,看到没,一会儿大家就去排队,人与人之间间隔一米,会了诊,喝了药,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们”
“我就是大夫,一会儿还要给大家看病,你们要不信,就问问他们。”虞晚指了指城门守卫,城门守卫点了点头。“我真是大夫,你们看他们都点头了,你们要还不信,”虞晚顿了顿。
“你们当中有没有乌木村的你们村好些人都是在我这看的,我姓虞,他们都叫我虞大夫,我让他们去的西市有间药铺抓的药,而且他们是不是都好了”
“我,我,我,我是乌木村的,他们确实告诉我去西市有间药铺找虞大夫。”这人歪着头,满是疑问,“你就是虞大夫好年轻啊。”
“我是乌木村的。”
“我也是,我们都是去西市有间药铺找虞大夫的。”
质疑的声音少了许多。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大家不要急,身体素质好的,两到三天就可痊愈,身体稍微差点的七八天也可痊愈。痊愈了自然就可以回家了。”
虞晚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大家都去排队,那边有诊脉的,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被感染了的也别着急,有什么情况及时上报,喝了药两三天就可以回家了。”
听完虞晚的话,村民陆陆续续开始向治疗点聚拢。
“郡主”守卫向虞晚行了一礼。
虞晚点了点头,“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
守卫受宠若惊,“我们不辛苦,郡主辛苦了。”
虞晚食指放于唇上,“嘘小点声,我身份可不能暴露了,不然他们可能会不自在,到时都躲着我,有情况不及时上报就糟了。”
几名守卫应了声,“是”就继续站岗了。
接下来的虞晚异常忙碌,诊脉,熬药,都要亲力亲为。
222:“不要脸,分明是我在做,你忙什么了药有人煎,你就负责诊脉。结果所有成果都是你的,我呸,不要脸。”
222骂了半天感觉还不爽,“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虞晚:“”
“容我狡辩两句”
222一副神情高高在上的模样,“准。”
“狗子你看你,这么厉害,就不要跟我计较这么多了嘛,我得意不就是你得意吗我多救人,多治病,不就可以长生不老了嘛,你不也就不用时常更换宿主了所以咱们是双赢。”
222愤然,“怎么七老八十已经满足不了你了都开始想长生不老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就想想,想想。”虞晚怂得一p
“哼,那还差不多。” ̄へ ̄
虞晚轻呼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好险,总算安全度过这一关了。
想让狗子免费干活,可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