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墙体表面的墙粉有些斑驳脱落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
我眨了下眼确认头顶上吊着的果然是一台货真价实、蒙尘生锈的大铁吊扇。
“醒了呢这下子可以赶得上飞机了。”
我诧异地扭头一旁穿白色羽绒服的男人正笑嘻嘻地盯着我那是有宏
“我”我略略抬头却感觉身子很沉脑袋晕晕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怎么回事
我回来了又回到现代了吗这么说我没有死
门口快步进来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医师身后跟了一名护士小姐。
护士径直过来给我量体温医师则是直接伸手按在我额头上大拇指一抬将我眼皮很粗鲁地给掀了起来。我疼得龇牙紧接着听到他冲护士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好容易等这一男一女出去了我奇怪地问有宏:“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在哪他们刚才说什么”
“在医院啊”他将床边的凳子拖近些“渴不渴”
我摇头急问:“你小子讲话能不能一口气讲完啊白痴都知道这是医院了我是问你”
“才醒过来就有力气骂人了啧啧真不愧是阿步啊”
我气恼地抬起右手却现手背上正打着点滴不由得愣了下。有宏趁我怔的间隙早跑到门口去了脸上仍是笑嘻嘻的“我去找sa不是我不给你翻译啊只是刚才那蒙古大夫说的是啥鸟语我也听不懂哈哈”
蒙古大夫
迷茫地扭过头我开始仔细打量四周很简单的一间病房摆了三张床位除了我这张床位外另外两张都空置着。墙上贴了一些标语写的却不是是了我应该还在蒙古并不在国内。
脚步声徐缓响起我回过头sa沉着脸站在病房门口。
心没来由地一颤sa脸上那种冷冰冰的神情似曾相识。
“没事了”他淡淡地问我。
有宏从他身后跨进门笑说:“醒来就能凶人了当然不可能会有事啦”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在枕头上感觉四肢有些僵硬酸麻“我睡了多久”
“三十四个小时”sa一丝不苟地回答。
果然我拧紧了眉头心在隐隐作痛。
三十四年的梦恍若隔世。流光飞舞爱恨纠缠而真正从指缝中不经意流逝的却仅仅是三十四个小时而已。
好荒谬好可悲
“阿步怎么了还会不舒服吗”有宏见我表情痛苦忙收了玩笑之心“我去叫医生吧可别是煤气残毒没有清除干净。”说完他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煤气”我瞪眼。
“嗯煤气中毒”sa睃了我一眼冷淡的眼眸中渐渐有了几许暖意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厉“我们住的那间旅店设施不是很好通到你房里的那段煤气管道老化了。前天晚上你一个人待在房里打电脑结果就这么在房里昏过去了。要不是当时你正和你朋友在sn上聊天她及时打我手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