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离开了。
黑暗的屋内,吴用一个人坐了一夜。
这一夜,他想到了很多。
失败的前半生,他的内心,很多时候是怨恨的。??
怨恨这个世道不公,他明明一身才华,可是屡试不中,便是连个秀才都不是。
一介书生,在旁人眼中,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
好一个吴用啊
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无用吗
不
我不认命
若是认命的话,他就不会参与劫持生辰纲。
这辈子的起点足够低了,还能够低到什么地步
黑暗中,更容易让人清醒。
有时候,人都是哀叹命运不公,只是闷头去做事,去抢夺眼前的机会,却很少昂起头,看看远方的世界。
冷静下来,思考思考,这向前的脚步,又该如何走。
吴用始终没有点灯,犹如一个受伤的野兽,藏在黑暗中,静静地思考。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哪怕在黑暗中,好像都会发光一样。
“宋江啊宋江,我们梁山本来是为报恩而来,可是今日你太寒了我们兄弟之心刘唐是我梁山的兄弟,哪怕你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防备。莫要怪我,我们已是两条路的人,这两条路之下,刘唐兄弟比你更为重要”
吴用喃喃自语一阵:“宁可错杀,也不可保有期望。宋江哥哥,抱歉了”
这话一出,不知怎地,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闷雷。
这雷声极大,犹如咆哮之声。
“我要做晁盖哥哥的赵普助他成为天下之主,到那时候,我要看看,那些嘲笑我、蔑视我、贬低我的人,让他们知道,我吴用得厉害”
都说蜕变从黑暗中生,那个曾经自诩清高,摇摆而思考的吴用,这一刻,犹如抓到了一根通天的大树
他想明白了
他是一根藤蔓,光靠自己,这悲哀的命运根本无法改变,唯一能改变的,那就是依靠某个强大之人,发挥自己的才能
犹如历史上的萧何、张良,本朝的赵普
他们能做的,为何我不能做
外面电闪雷鸣,黑化的吴用,好似一瞬间发生了某种蜕变。
他走向窗台,猛地推开窗户。
一阵狂风扑面而来,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
“下吧下吧洗净这尘世浑浊。”吴用瞅着狂风大吼一声,一吐胸中郁闷之气。
郓城下了一夜的雨,这场雨很大,伴随着雷电霹雳。
然而,张文远睡得却很香甜,昨晚跟阎婆惜折腾了一宿。
尤其是这外面风雨甚大,更是让人好睡。
张文远强撑着身子要起床,那阎婆惜一把搂住他:“你这冤家,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上值啊。今日衙门不少事情,最近我听人说三道四,只怕宋押司猜测到什么,我得小心一些。”张文远提醒说道,“你也莫要胡乱,对那宋押司好一些,他给你买了房子,穿金戴银,面子上总得应付的。”
那阎婆惜生的貌美,肤白如雪,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犹如狐狸眼,颇为勾魂,说话声音犹如黄鹂,真的是勾人的魂魄。
“我的心肝,你这话说得忒没人性老娘若是跟他欢好,难道你就开心了昨晚把你喂饱了,这会便道貌岸然了罢了,你若是这样,最近都不要来了。”
“你这狐媚子,便是醋劲这么大只是让你名面上应付着,又不是让你真心对待。我还是最喜欢你,昨晚服侍的老子很舒服。”张文远赶忙哄道。
他平素便好去勾栏,最会哄女人开心。
这阎婆惜年轻漂亮,床上又会来事,张文远真是乐不思蜀。
可是玩归玩,闹归闹。有些事情,张文远还不敢闹得太嚣张,毕竟宋江很受知县相公器重,得罪此人,只怕后果难料。
“心肝,要不你把妾娶回去吧以后日日伺候你。”阎婆惜靠在他的胸口,用手画着圈,“那宋江除了有几个臭钱,一门心思都在衙门,一天到晚都是想着往上爬这人心机太深,妾跟他在一起,不开心。”
张文远一愣,这娘们难道要黏住老子了
那宋江可是狠人,跟你玩玩还可以,若是娶回家,那宋江肯定得弄死他。
除非
“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可是宋江在郓城颇有权势,我们偷偷在一起,只要不是太过,问题还不大,可是你公开跟着我,他脸面如何挂得住到时只怕是我们的灾难。”张文远好言劝说道。
女人啊
有些都是头脑发热,完全不明白一些关键。
“那有什么办法没有”阎婆惜眼巴巴地道,瞧着楚楚可怜。
张文远心痒难耐,这娘们实在太勾人了。
正是最年轻的时候,偏生又是最富有生命力的时刻。
“办法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阎婆惜眼前一亮,“只要有办法,奴都依你,往后若能跟你在一起,让奴做什么都行。”
阎婆惜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好似能够夺人魂魄,听在张文远的耳中,登时全身一阵火热,恨不得把这个娘们好好蹂躏一番。
“若是让宋江倒大霉,最好是做不成押司,或者调出郓城县,到时候便有法子了。”张文远沉声说道,“以宋江的性子,他真的要走,肯定不会带着你”
“哼,那宋江眼里只有自己,从来不会考虑旁人。真的要调走,奴在他的心中,只会是个绊脚石。”阎婆惜一副不屑地道,“奴实在是命苦,若不是为了报答父亲的恩情,奴才不会嫁给他。”
“这个我自然明白我得走了,不能再耽误了。”张文远听着窗外的雨声,这女人窝还是要起来了。
阎婆惜一脸不舍,只好放开他,任由这男人穿好衣衫。
“那你今晚可还来”
张文远摸了摸后腰,感觉有些酸胀:“还是过几日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吃干抹净,便想着不来了,你就是馋奴的身子,行吧你不来就不来吧。十天半个月,都不许来。”阎婆惜说到这里,登时泪眼婆娑,着实惹人怜爱。
张文远一看,赶忙道:“哎呀,你怎么又哭了啊你这一哭,我这心都要碎了不是我不来,而是宋押司只怕今晚要来。”
“若是他不来呢”阎婆惜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泪水。
张文远龇牙咧嘴道:“宋押司不来的话,那今晚我来陪你。”
“这还差不多,你这冤家,让奴天天都想你的要命。”阎婆惜破涕为笑。
张文远又说了几句好话,便下楼离开。
等出了门,发现外面雨停了,路上没什么人。
张文远松了口气,刚要走,忽而听到一人道:“这位公子瞧着春光满面,只是近日有些灾祸临身,还得早些筹谋,以防万一。”
张文远吓了一跳,猛地扭头,望见一个算命男子。
“满口胡言让开路”张文远眼睛一瞪,神色很是不满。
算命的这帮人,最喜欢装神弄鬼。
偏生都是恐吓之言,让你心中忐忑不安,好骗到你的钱财。
那算命先生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来。
张文远愣了一下,哼了一声,袖子一摆,阔步便走。
“唉可惜了。本可以双宿双飞,这下子麻烦了。”
算命先生突然又念叨一句,转身便走。
张文远一个趔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他猛地回头,发现那算命先生走得极快,眼瞅着就要消失在一处巷子远箭步跑过去,瞬间跟着钻入巷子。
“这位先生,我算一卦,敢问多少钱”张文远张口就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了。
实在是阎婆惜那张娇媚的脸蛋,着实让人迷醉啊
若是能够跟这小娘子双宿双飞,纵然是死,那也是满足了。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公子,方才一两银子即可,这会嘛,那就是二两银子了。”
“为何你这是坐地起价吗”张文远愕然,颇有些恼怒道。
算命先生不是旁人,正是吴用。
吴用听到这话,笑吟吟道:“方才是我寻公子的缘法,公子错过了,这会是公子寻我的缘法。”
“那你也不能涨这么多啊”张文远瞪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这就变成二两银子
算个卦,这可不是小钱。
“如果能够让你心愿得尝,二两银子并不多。”吴用说到这里,故意转过身,“若是公子觉得贵,那我就先走一步。”
张文远赶忙道:“别走,我付钱便是”
背着身子的吴用露出一抹笑意,转身道:“公子先付钱吧。”
“你这家伙,还真是贪财啊”张文远掏出银子,朝前一递。
“你的改变气运,我的钱财修行,互取所需而已。”吴用说到这里,顺势接过。
“先生,我该如何跟那娘子长相厮守”张文远迫不及待问道,眼神满是渴望。
吴用掐指一算道:“那娘子想必家中还有男人吧”
“先生真是高人”
“公子不急,那男人最近厄运缠身,公子只需要到时推波助澜一下,即可心愿达成”吴用很是肯定的说道。
“啊那人要倒霉我该如何推波助澜”张文远心情无比激动,感觉一扇神奇的大门,向自己打开了门。
“等时机到了,公子自然就明白了天机不可泄漏太多,恐坏了公子的气运”
吴用这么一说,张文远吓得一哆嗦:“多谢先生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来宋江要倒霉了,往后只要他说好的事情,他就要说不
老子是真的聪明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水浒:我晁盖从梁山登基称皇更新,第104章 宋江的灾难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