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眼见宋江脸色阴沉不定,一副进退两难之态,她登时心中大定
迟疑便是机会
犹豫便会败北
踌躇便是有鬼
宋江犹豫不决的模样,只让人觉得他心虚得很。
阎婆惜咄咄逼人道:“宋江,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跟过去一样,张口呵斥,闭口吆喝。我看你是没有认清楚现实。”
“那你想怎么样”宋江深吸一口气,神色淡漠。
阎婆惜哼了一声:“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你给我自由,把这房子、还有你送我的金银衣衫,都送给我,让我跟张文远在一起。”
“然后呢”
阎婆惜一听这话,脸色发红,两眼发光。
她察觉到宋江竟然在退让,这个阴狠的人,此刻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阎婆惜的心情,骤然变得极好
过去那种憋屈的心情,此刻瞬间消散。
阎婆惜眼珠子一转:“你那书信上说,梁山送你五百两黄金,这些金子都拿出来给了我们的话,这封信我就还给你。”
宋江脸色一变,如实说道:“金子他们派人送来,我只收了一根金条,其他的金子我没收。毕竟这是山贼之物,还不知道是怎么获取的。那一根金条实在是抹不开情面。”
阎婆惜眼珠子一瞪,冷笑一声道:“宋江,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你平日做的黑白之事,可谓雁过拔毛,哪有不爱钱的道理
就凭你平常的俸禄,你有钱给我买楼便是这样的供奉,你猜怎么办
说什么你只拿了一根金条,把我当傻子吗”
宋江苦笑道:“这个钱我若是拿了,岂会放一根金条在这里阎婆惜,该答应的我肯定答应你,有些事情,我骗你也没有意思。”
“意思谁跟你有意思那五百两黄金肯定被你私藏了,只要拿出来,我便把信给你”阎婆惜站起身,此刻她的气势很强,事到如今,她非常有把握,小小宋江只会向她求饶,当即嘲讽道,“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苍蝇见血,莫说一两金子,便是一文铜钱,也要被你拿下
你这做押司的,哪个猫儿不吃腥你若是害怕是脏银,只管把熔了给我,我保管不予怕那个人说。”
宋江瞅着窗外,天边泛白,隐约要日出东方。文網
只怪他一时心急,这会把柄落在这贱人手远也在一旁听,事情着实不爽利。
这白日一到,来往行人渐多,若是此时再行拖延,只怕要出大事啊。
宋江无比烦躁,心情糟糕透顶,一念之差,现在却是被动至极。
“阎婆惜,不如这样,你给我宽限三日时间,我变卖家产,将这五百两黄金凑齐,你先把招文袋给我,你看如何”
阎婆惜大笑一声,厉声骂道:“宋江,你三岁孩子,还是老娘三岁孩子这种诓骗的话,说出来有意思吗我把招文袋给你,你翻脸不认人,这种事情你平素做得少了实话告诉你,今天你只有一手交钱,我就将招文袋还给你如若不然”
“你打算作甚”宋江的脸色有些阴沉。
阎婆惜道:“不给金子,一会我就去县衙,到公堂上问知县相公,到时候你跟他说去,只说没有收过金子”
这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宋江怒火冲天:“把招文袋给我”
“不给”阎婆惜骂了一句,扭头看向张文远,骂道,“你个短命鬼,便是死人吗老娘为了咱们以后的日子想办法,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还是个男人吗”
张文远吞了口唾沫,心中还是有些发虚,宋江跟江湖黑白道都有朋友,要是招惹狠了,容易惹祸上身
这一点,这个臭娘们怎么知道跟脚
“阎婆惜啊,宋押司平素豪爽,既是答应我们往后在一起,这金子他说没有,想必真的没有。不如就这样算了一百两黄金,宋押司,你看如何我想以你的能耐,一百两黄金,很快能够筹集妥当。”张文远认真说道。
“好张三,你算是看得清楚形势,没有跟着娘们一样,不明白这事情到底多严重。”宋江大松一口气,赶忙道,“你等我半个时辰,我便把金子筹集妥当”
“不行”哪知道阎婆惜厉声说道,“张三,你这个废物,哪个让你做主的老娘说五百两,那就是五百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张文远道:“阎婆惜,何须如此宋押司已是退让,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张三嘴巴说得好听,倒不是为宋江着想。
他终究是厮混衙门的,那官府各种案件,见得最多。
这世上的事情,千万莫要把人逼到绝路,一个不好,狗急跳墙,那是要同归于尽的。
张文远本就是玩玩阎婆惜,寻的是开心刺激,至于钱财,有不错,没有也无所谓。
现在宋江都答应了这么多条件,若是再行逼迫,一个不好,那是要死人的
这可不是他好人好心,而是不想把事情做绝。
一拍两散,同归于尽,这样对谁都不好。
可惜阎婆惜一个娘们,想的便是榨干一切,听到这话,直接道:“张三,你给我闭嘴我日后不想跟宋江相见,还见什么”
张文远眉头一皱:“那你们两个商量,我先走一步”
“走走哪里去”这会换宋江不乐意了,他身子一横,将中门拦住,“今日这事情不解决好,谁都不能走”
张文远愕然,朗声到:“宋押司啊,你这也是太霸道了吧。我刚才也是说说,还一直为你说好话,为何这会不让我走”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告官呢”宋江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好似一把长刀。
张文远面皮一抽:“宋押司,可不兴这么开玩笑的。”
“谁给你开玩笑呢”宋江骂了一句,“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跟我的女人搅和在一起,现在还想走老子让你走了吗”
张文远吓得一个哆嗦,他本就是个色胆包天的人,平素留恋女子之中,这身子早就掏空大半,便是走路也是脚步虚浮,何况刚刚又被阎婆惜榨干,这会别看是个男人,实际上浑身气力都被抽空,只怕三两下都能倒下。
“你想怎么样”张文远心虚喊了一声。
宋江冷笑道:“你让阎婆惜把招文袋给我,一切都好商量。否则的话,哼哼”
张文远是真的有些怕了:“阎婆惜,还是算了吧”
“算你娘个头你还没老娘有胆气”阎婆惜上前两步,喊着道,“宋江,莫要磨磨蹭蹭,拿金子来”
“你把招文袋拿给我”宋江怒气再也遏制不住,五百两黄金,他现在便是变卖身家,也凑不出这些
不知为何,在极其愤怒中,宋江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很诡异的念头。
为何感觉这一切,好像是被人估计陷害了
晁盖
五百两
张文远为何在这里
对面的那个客栈
电光石火之间,宋江感觉一下子触摸到了什么。
然而,阎婆惜的话,很快将宋江拉回现实。
“宋江,你叫什么叫你吓唬谁呢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越是这样,老娘越是不给你”阎婆惜恶狠狠地说道。
宋江犹如一座压抑许久的火山,在这个刹那,终于怒火爆发,当即上前两步,一个耳光抽过去,将阎婆惜抽飞。
“贱货把信件拿出来”
“你敢打我宋江,你完了我一定要去官府告你让你人头落地,让你满门抄斩”阎婆惜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蛋,而后又破口大骂道,“张三,你这个短命鬼,还是男人吗你这厮在老娘身上的劲头呢宋江打我了,你就看着吗”
张文远一头两个大,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宋押司,你何必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滚到一边去要么就让阎婆惜拿出招文袋”宋江阴沉沉说道。
张文远勃然大怒:“宋江,老子给你脸,你莫要不识好歹你勾结梁山,老子站在窗口一喊,你这辈子就完了你现在竟然还这么狂的吗”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这种话”宋江眼角肌肉一阵乱抽,这一对奸夫淫妇,彻底将他的忍耐逼到极点
两个狗男女,事到如今,还想要拿捏他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真的以为他能忍
“宋江,原本我是好心提醒你,既然你这么蛮不讲理,那就五百两黄金好了”张文远朝前一步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是直接朝宋江挑衅。
宋江大怒,抬起一脚,便将张文远踹翻。
事到如今,他也不含糊,扭头一走,朝着床头看去,那招文袋正挂在那里
他顺势一拉,没想到小腿被阎婆惜给抱住
“张三,你快点下楼,去县衙赶紧去告官这个黑厮,他是疯了”阎婆惜也是怒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彻底倒霉
让他砍头,让他去死
好话不听,那就让他完蛋
张文远一听这话,也不含糊,急忙翻身而起,便要冲出屋子。
宋江汗毛竖起,只觉得大难临头,他将招文袋一提,里面正好装着他那把短刀
宋江二话不说,喊道:“张三,你敢动我就宰了你”
张文远扭过头,一见宋江提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大难临头,鬼叫一声:“杀人了杀人了啊”
宋江一愣,没想到张三竟如此胆小,千钧一发之际,他一脚踹开阎婆惜,一个虎扑,左手抓住张文远的头发:“住嘴”
“杀人了杀人了啊”张三却拼命地喊叫,“救命救命啊”
宋江火冒三丈,一刀搠去,直入张三后背
这短刀戳得又快又猛,张三犹如一只瞎子,瞬间一缩,原本大吼的嘴巴,瞬间像是没了气,只是抽搐数下,他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死死的盯着宋江
显然
张文远没有想到,这该死的黑三郎真的敢杀他。
“你你”张文远用尽所有的气力,发出轻微的呼喊声。
然而,迎来的是宋江再次连戳三刀
鲜血喷溅,张文远犹如一滩烂泥,瞬间惨死当场。
宋江一松手,这厮瞬间倒地,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宋江杀红了眼睛,此刻兀不解恨,抬手顺着脖子连砍数刀,直接将这厮的脑袋砍下
做完这一切,宋江满脸都是鲜血,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来抱着你家的短命鬼”宋江狰狞一笑,这一刻刹那,平素温和的宋江,犹如释放出内心真正的魔鬼。
张文远的死人头咕噜噜滚到阎婆惜脚下,阎婆惜又惊又惧,可还是抱着惨死的张文远。
“张三啊,你还真是个短命鬼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阎婆惜嚎啕大哭,猛地站起身,大骂道,“宋江,你是疯了吗你杀了人,有本事把我也杀了啊”
“好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满足你”
宋江残忍一笑,事到如今,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阎婆惜吓了一跳,宋江的眼神,那是真的要杀她啊
没有任何犹豫,阎婆惜猛地将心爱的死人头砸了出去,然后朝着窗户跑去。
只要跳下去,大喊救命,那一定会有人来,到那个时候,就能保住性命了。
宋江身子一让,死人头砸到门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怎么心爱的男人都不要了吗他可是你的心肝张三啊怎么能把他的脑袋丢出去呢”
宋江嘲讽说道,一个前冲,一把抓住阎婆惜的后脖颈。
“杀人了杀人了啊”阎婆惜吓得亡魂冒出,惊恐地大喊大叫。
宋江面无表情,抬手就要杀人
“不要杀我不是我要害你,是有人说你要倒霉”
“你说什么”宋江脸色一沉,他一直怀疑的人,此刻竟然冒出一个消息来。
阎婆惜哭着说道:“有个算命的说,你有牢狱之灾,奴才想着你要倒霉,你饶了我吧奴知道错了,奴以后给你生孩子,那张三就让他去死,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喔张三怎么跑来这里的”宋江又问。
“也是一个算命先生说给他听,说你要倒霉他跑来这里,说是有小孩子通知他过来的。”阎婆惜可怜兮兮地说道。
“喔那你去死吧”宋江抬手一拉,短刀顺着阎婆惜脖颈一拉
犹如杀鸡一样的动作,阎婆惜一阵错愕,双手一阵乱扒,喉咙发出一阵奇怪的咕隆声,然后鲜血连喷,整个人身子一软,竟是直接瘫倒在地。
“给你机会了,可惜你把握不住真当我宋江没脾气的”宋江抬手抹去鲜血,然后转过身,直接抓起一块毛巾,擦拭脸上鲜血。
“等把东西拿了,再去寻对面客栈若是吴用在那里,便剁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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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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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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