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原本跪坐在地,一眼见到晁盖,激动得连滚带爬,直接扑到晁盖脚下,噗通跪在地上
二郎连磕了三个头,号哭道:“哥哥来此,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也好让二郎扫榻相迎。呜呜呜。”
晁盖笑着道:“二郎,速速起身,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安置妥当。加上我的身份敏感,怕影响到你”
武松昂起头:“哥哥万万不可这么说,不管二郎做到什么位置,都是您的二郎”
“好好二郎”晁盖一把将他扶起,“我这次见你,是打算帮你除掉一害”
“一害”
“西门庆”晁盖正色说道,“那家伙跟王婆正在筹谋,对你家嫂嫂怕是有非分之想。”
“竟有此事那我家嫂嫂”武松大吃一惊,赶忙说道。
晁盖道:“这不用担心,你家嫂子心有你们武家。我只是告诫你,须得小心你家兄长,我担心,那西门庆恐怕要对你家哥哥不利。”
武松脸色一狞:“他若是敢乱来,我将他脑袋都给剁碎”
晁盖又道“江湖险恶,既入官家,当要小心办事,官府之中,直来直去是不行的。我这次下山,便是不放心你,特意让吴先生他们先行安排。再者,一会你回去,再带一些金银回去,往后官府中人,也得打点一二。一万句好话,也比不过送礼。
记住了,送礼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自傲自负,偏偏事情办不好,还要怪世道不公”
“二郎明白了”
“黄河水混,可是大道向东,人要有龙蛇之变,才能够直上九重天宇宙洪荒,从来不讲究对与错,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利弊身处什么环境,就要变成什么颜色
纵然是捕食者顶端的老虎,同样也要一身保护色,颜色跟周围环境都要保持一致,何况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呢”晁盖耐性的告诫说道。
武松感慨道:“每次跟兄长在一起,都会有所长进这些道理,实在让人耳目一新。”
“世人都骂贪官与奸臣,可是为何每一个朝代的开国一代,往往奸臣与贪官少呢”晁盖告诉说道,“从来没有所谓的贪官与奸臣,而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武松震惊无比:“兄长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往后二郎也会多多谨慎。”
两个人对面而坐,门外是呼啸的北风,这寒冬比往年似乎更冷了。
晁盖明白,距离金人南下,只怕是用不了几年了。
“这雪景对于富家人而言,乃是舒舒服服,可是对于穷人来说,这样的寒冬往往很难熬,一个不好,只怕一家人都要死在这个冬天。”
武松深以为然,自从从梁山归来,这一路上,很多人家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当真是朝不保夕,一个不好,都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有些时候,我觉得可以改变什么,可是最终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武松叹口气说道,“还是在山中,与哥哥最是开心快乐。”
晁盖道:“你有家中兄长,嫂嫂,既然眼下有一个都头的事情干着,往后也能在阳谷县安家立业,终究是个好事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兄长一样,做这卖命的事。”
“哥哥”武松动容无比,这一刻心中惭愧而又痛苦。
这位兄长对他恩重,从来不求回报,此番见面,也是生怕影响到他。
“哥哥,该让我报答您啊这么远,您还想着二郎。”
晁盖道:“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你性烈如火,又是看不惯欺男霸女之事,往后还要持重一些。”
“哥哥教训的是”
晁盖说到这里,拍了拍手,登时有一个婢女捧着一个托盘而来。
托盘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那女子随后退出去。
晁盖将托盘上的盖布一扯,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金条,瞧着大概有三百两左右。
“这些金条你拿回去,这几天,我会让朱贵、花家小娘子与你家大哥、嫂嫂对接酒水生意。”
“不可,万万不可下山我拿了金银,前些日子,还得山中赠金银,此番又如何能够收金子”武松连连摆手。
晁盖道:“以前的金银,要给你兄长一家置业,往后你呢总得要成家立业,拿下吧往后不够了,只管写信与我。”
武松长叹一声:“兄长,我该如何报答您啊”
“报答我们相见便是缘分,为何非要说报答只求你以后一切顺利往后兄长战事诸多,恐怕不会经常来看你了。”晁盖说道。
武松道:“等以后有机会,二郎一定去山中拜见哥哥”
“好,若是方便,随时欢迎你去。”
晁盖道:“你早些回去,我说的事情,你记在心中。小心那西门庆,我会在这里观察一阵,若有情况,我再与你细说。”
“好我明白了。”武松起身,又给晁盖磕头,转身离去。
晁盖领了金条,由护卫送出后门。
晁盖坐了一会,转而起身,回到之前的屋子。
吴用、朱贵还在等候,晁盖回到原来位置坐下。
吴用好奇问道:“二郎乃是猛将,哥哥一直付出,却不提出任何要求,难道不打算二郎上山吗”
晁盖道:“当然希望他上山,若有二郎坐镇山中,乃是万人敌也”
“那为何”吴用非常不解,换做是他的话,一个家破人亡计,保管让武松乖乖地上山,给晁盖哥哥效力。
晁盖想了想,本想说实话,可是直接说的话,怕是显得太诡异。
他斟酌一阵,开口道:“人与人之间是有缘法的,缘分到了,自然会聚合,缘分没有到,那就要做好当下之事。”
吴用何等聪明之人,瞬间听明白了。
看来在晁盖哥哥还是想武松上山的啊,只是为何一直不提此事呢
反而帮着武松安顿家业
难道
往后有什么变数不成
吴用抽丝剥茧一想,登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晁盖哥哥很少会去做无用之事,以前不经意的布局,后面都得到了验证
难道眼下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
“我不太懂”吴用还是问道。
晁盖笑着道:“我以前做事,总是喜欢讲究时不我待,可是后面我发现,这样很多事情反而做不好。
就跟门口的梅花一样,他现在跟枯枝一样,可是再过两个月,便会绽放出傲人的梅花有些事情,不到节点,强行插手,只会适得其反。不干涉,做补充,做帮衬,做辅助,等到梅花傲然之时,它才会更加明艳”
吴用手中的扇子,直接掉落在地,他直接呆了
耐心啊
这是什么
最优秀的猎手,要有最好的耐心。
可是人间很多事情,都是缺乏耐性导致的。
晁盖哥哥原来早有筹谋,他只是安静地等待。
一旁朱贵好奇道:“哥哥,为何如此笃定呢”
晁盖道:“性格决定命运啊。”文網
嘶
这话一出,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可以帮他一次,但是不能帮他一世”晁盖正色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是有互相吸引的好了,两位,按照我们之前安排的,明天开始行动吧
早点让西门庆动手,我们也好回山”
吴用两人,同时拱手:“得令”
西门家宅。
灯火通明,正厅。
西门庆坐在上首,下面跪着戴安等一干仆人。
“夫人呢我问你们,夫人呢”西门庆怒吼道,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比外面那狗屎一样的大雪天气,还要糟糕至极。
这垃圾一样的运气啊
今晚他不死心,还是在酒楼准备了一桌酒席,可是什么都没有。
连个鬼毛都没有。
没有人来看他,那个俏丽的少女,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在我的身下求饶”西门庆自言自语道,眼神发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个少女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皮肤白嫩,身段高挑,以他多年的经验,此女定是床上极品,便是一条腿,都可以把玩一年。
西门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盯着戴安。
戴安结结巴巴道:“小人出去办差,根本没见到夫人啊。门子,你说咋回事”
门子都要吓哭了,支支吾吾道:“小人劝说过夫人,她说要寻大官人,我劝说半晌,夫人说去去就回,我见夫人穿着少,便劝她多穿衣衫”
西门庆真的着急了,他在外面胡搞不假,可是家中的吴月娘,那也是他的命根,平素他还是极为看重的。
今日实在是火气太大,伤了他的心,此刻的西门庆也是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出去找的人,回来了吗”西门庆站起身,颇为不耐烦。
戴安道:“还没有消息回来”
“废物饭桶通知王潮,让他也找一些人去找”西门庆火急火燎说道。
戴安点头道:“小人这就去办。”
“大官人,大官人夫人回来了”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只见一个仆人狂奔而来。
西门庆大喜,赶忙起身:“人呢人呢”
“刚到门口”仆人欢喜说道。
“好我去接她”西门庆急急忙忙出门,刚走到半路,便见吴月娘缓步而来。
西门庆一愣,总感觉夫人哪里不一样。
他却没有多问,而是上前一步:“月娘,你这是去哪里了我真是担心死你了。”
吴月娘面有疲惫之色:“出去寻你,没有寻到,我便走了一圈,这便回来了。”
“外面风雪那么大,外面又黑又冷的,来来来,我们赶紧回屋子”西门庆讨好的犹如一条狗。
吴月娘却摇着头:“今晚我去侧房睡。头疼的厉害。”
西门庆瞬间就火了,猛地扭头:“吴月娘,你什么意思”
“我累了你还要跟我吵架吗”吴月娘昂起头,一脸的疲惫。
西门庆刚要说话,他鼻子动了动,直接凑到吴月娘身旁一阵闻
“你做什么”
“你身上有一股气味,你到底去哪了”西门庆犹如被人踩了尾巴,直接跳起来。
瞧着西门庆气急败坏的样子,吴月娘原本回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可是这会竟然莫名无所谓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易怒了,而且毫无担当
以前没得比,这会一想,登时高下立判。
那个男人进退有度,情绪稳定,她的夫君,连提鞋都不配。
人比人,果然会有差距的啊。
很奇怪,当这个念头一起,吴月娘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端坐在那里,沉稳而有魅力,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至于眼前的夫君,犹如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我没去哪里让开”吴月娘冷冷说道。
西门庆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阴冷,他上下打量吴月娘,瞧得吴月娘身上发冷。
“啪”西门庆反手一巴掌抽过去,瞬间将她打倒在地。
“贱人你是不是出去偷人了”
吴月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眼泪夺眶而出,愤懑道:“西门庆你这个畜生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在你的心目中,竟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你见识了太多的贱人,便也把我跟她们相提并论。”
西门庆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抬手一把捏住吴月娘的下巴:“外面先下的冰雨,后面又下大雪,你衣衫却很干,门子说过,你出门的时候,没有戴雨具为何你衣服是干的说到底谁送你回来的”
“说这些重要吗我差点都死在了外面,你不关心我,却关心的那些破事”吴月娘心如死灰,恨不得一头撞死。
“死在外面我看你很好啊只是见到我很不耐烦这阳谷县哪个人家,居然看中了你告诉我,只要价钱足够高,我可以把你卖给他”西门庆眼中满是疯狂
吴月娘浑身冰冷,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犹如一个恶魔
“你是人吗我是你的妻子你却把我当作货物”
西门庆冷冰冰的质问:“谁让你背叛我的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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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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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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