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冲进房间里之后,王忠长出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放下心来的缘故,他的伤口开始疼了。
于是他中气十足的喊道:“医疗兵!”
马上一名女医疗兵出现了:“谁在喊?”
“我我!”王忠高举左手——右手受伤了使不上劲,举是能举,会疼。
女医疗兵冲上来,滋啦一下把王忠衣袖全扯掉,麻利的拆开绷带:“谁包扎的?”
王忠:“我自己。刚刚太紧急了,我们炸了一辆敌人的吉普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会听到声音过来。”
女医疗兵:“包扎得很糟,还没消毒,已经开始化脓了,你等着发烧吧。好消息是子弹穿过去了。”
说着她拿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全洒在了王忠的伤口上。
王忠痛得大叫起来。
女医疗兵揶揄道:“别叫,女朋友看着呢。”
柳德米拉本来还在观察外面,听到这句马上扭头:“我不是女朋友。我是祈祷手,属于。
果然这不是地球,连宗教都不一样了。
五分钟后,王忠到了教堂跟前。
带路的一等兵向门岗敬礼,随后大声报出了“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中校”的名号。
马上有个中尉从教堂里出来:“中校来了?公爵大人在等着你呢。”
王忠微微蹙眉,公爵在等着我?
一等兵对王忠敬礼:“我回去了。”
王忠趁机学习了一下这支军队敬礼的方式,有样学样的回了个礼:“谢谢你,祝你们接下来好运。”
一等兵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忠跟着来迎接的中尉进入了教堂。
虽然外面大半个天空都是硝烟,但阳光还是透过彩绘玻璃,给教堂内部镀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
中尉带着王忠穿过了礼拜堂,进入后面的圣餐室。
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指挥中心,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放了至少六部电台和八部电话机。老战争电影里,指挥部经常有的那种“滴滴滴”的电报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张巨大的城防图挂在北侧的墙壁上。
图上全是代表敌人进攻的箭头。
弗拉基米尔公爵背着手,站在地图前。
中尉啪的一下敬礼:“大人,罗科索夫伯爵到了。”
王忠挑了挑眉毛,这里没有称呼军衔,而是用了爵位?
弗拉基米尔公爵看向王忠:“你还活着啊,太好了,皇太子亲自发电报,要我确保你的性命。”
皇太子?
王忠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敌我双方的装备,这明显是二战水平的军队,怎么还有皇太子?
一战没打起来?
有可能啊,不是有个说法,说一战的终战,其实只是无限期停战,二战和一战本来就是同一场战争。
弗拉基米尔公爵扭头对自己身边的参谋说:“马上安排力量,把中校送回叶卡捷琳堡。”
王忠:“等一下!我是来报告前线状况的!”
弗拉基米尔大公根本没听王忠的话,继续对参谋吩咐:“还有,给中校弄一条新裤子,要合身。我的裁缝应该有足够的布料。”
王忠低头,然后发现水渍其实还是很清楚,刚刚人家只是装作没发现。
这让他耳朵一下子变得滚烫,尽管这水渍不是他弄的。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
弗拉基米尔公爵脸色大变,他竭尽全力怒吼道:“是舰炮!”
下一刻,屋顶就被381毫米重型炮弹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