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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中文网 > 入我樊笼 > 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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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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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暖阳照常升起,不着痕迹扫清了书房中的阴霾。

    谢砚昨儿个夜里宿在书房,难得没去搅扰姜云婵。

    但美云婵也因要去见爹娘,激动得一夜不曾好眠,卯时就起身准备祭品了。

    晨曦微光时,谢砚来接姜云。

    两人带着夏竹、薛三娘,并几个护卫一同往城郊出发了。

    两人各坐一方,各自无话。

    姜云婵的心思全然在外,扒在窗前,一瞬不瞬盯着路的尽头。

    出了城,见马车往右转,她方觉得不对劲,蹙起了眉:“这不是去爹娘坟墓的路。”

    “昨晚我已经令人把岳父岳母的坟墓迁到九峰山了,省得你来来回回的跑。”谢砚仰靠着马车,闭目轻歇。

    姜云婵回头看他,才发现他眼底淤青,透着疲惫,俨然一夜未眠。

    原是, 在帮她周旋爹娘的墓地。

    姜云婵心底不免感激,坐回了他身边,“不然,我......我帮你推拿一下,解解乏?"

    谢砚撩起眼皮, 看着她, 怔了须臾。

    “好啊。”他径直躺下,仰枕在了她腿上。

    姜云婵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身子。

    她本意只是想站起来给他简单揉揉,他倒一点儿不见外,直接往人腿上躺。

    但话也说出口了,人躺也躺了,姜云婵断没有再让人坐起来的道理,尴尬地伸手摁了摁他的太阳穴。

    柔软的指尖抚过,谢砚心里的沉重减轻了些,舒服地闭上了眼。

    片刻,又睁开,温然一笑,“妹妹不会现在就杀我吧?”

    “你在说的什么浑话?”姜云婵不解其意,柳眉微蹙。

    谢砚瞧着她娇憨的模样,不禁仰头,吻了下她那如鲜果般红润的唇,“我死了,谁与妹妹长长久久,纠缠不休呢?”

    低哑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姜云婵总觉后背阴恻恻地发寒,可又不知风从何来。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抵达九峰山山脚。

    山上路窄且滑,只能徒步走去墓地。

    一行人下了马车,盘山而行。

    走到半山腰,姜云便有些体力不支了。

    到底大病过一场,今日阳光又格外烈,姑娘汗涔涔得,喘不过气来。

    谢砚扶她坐在大石块上,给她擦去额头的汗,“我听着旁边有小溪流水声,要不去喝点水、洗把脸?”

    “溪流声听着近,但这山路十八弯的,说不定溪流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姑娘走过去只怕更会累着。”薛三娘蹲在姜云婵身边,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谢砚的目光在薛三娘身上淡淡掠过。

    薛三娘眸光一晃,忙转头问姜云婵,“姑娘自己觉得如何?还是得动吗?”

    姜云婵着实没力气走了,也不忍让身边两个姑娘孤身往荒郊野岭去,泠泠水眸望着谢砚,“劳烦世子了。

    “倒是不麻烦。”谢砚不漏声色眺望了眼不远处的森林。

    那处深幽僻静,暗影婆娑,迷雾深处不见天光,似野兽巨口,能悄无声息吞噬一切。

    谢砚滞了须臾,又再次确认:“妹妹当真要喝水吗?”

    “我真的渴了。”

    “一刻也等不得?一点也不犹豫?”

    “我......”姜云婵咽了口气,不明白喝水有什么好犹豫的,于是笃定点了点头。

    谢砚深深看着她,从杏眸中看不到一丝恻隐之色。

    她对他从无一丝怜悯。

    谢还有什么侥幸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好啊,我若能顺利把水打回来,妹妹怎么感谢我?”

    姜云婵着实不习惯当着外人的面亲昵,窘迫地撇过头去。

    谢砚的唇刚好蹭到了她的耳垂,他于是贴着她耳垂,压低声音,“今晚回去,还像月圆那夜一样,作一次好不好?”

    姜云婵一个激灵。

    她永远忘不了三个月前的月圆夜。

    那是她初被谢砚锁在禅房里的一夜。

    那时候,她还像一只刚被关进笼子的鸟儿,她试图挣扎、回击、撞破枷锁。

    而当时,谢砚也正在气头上。

    他将她的脚腕用锁链分锁在床榻两侧,用沾了水的毛笔徐徐在她身上写着心经。

    笔尖游走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里里外外。

    姜云婵忘不了那种难忍、羞耻,又自甘沉沦的感觉,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姜云婵不知道为何谢砚又突然提起这件事,她很害怕,慌得呼吸加速,连连摇头。

    “乖乖等我回来…….……”谢砚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揉了揉她的脑袋。

    转过身去,眼中笑意泯灭,晦暗如深渊。

    临渊而探之人,皆会粉身碎骨。

    他踱步入林,阴冷而充满威压的气场席卷而来,惊起密林中声声鸟鸣。

    阴风夹杂着未融化的雪粒子,敲打得枯叶沙沙作响。

    枝丫纵横交错遮住了日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摇曳不定。

    谢砚越往深处走,风越急,天越寒。

    风声中隐约夹杂着低吼声,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凶………………

    忽地,一道黑影扑面而来。

    谢砚撤了半步,锋利的爪牙堪堪从他肩头划过。

    一只与人同高的苍狼滚落在雪地里。

    “原是漠北的狼啊。”谢砚掸了掸肩头灰尘。

    叶家并不算笨,知道用训练有素的狼来刺杀他。

    将来他身死,大可以说是意外身亡,便也算不到叶家头上。

    况且狼群在林中如鱼得水,即便谢砚身边有护卫,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叶家也是背水一战,没想过给谢砚任何喘息的机会。

    约莫三十匹狼从林子深处踱步而来,露着獠牙,口中垂涎,俨然饿了好几日了。

    狼王一声嘶吼,群狼眼冒绿光,似骇浪蜂拥而上。

    风暴中心,皮肉撕裂的声音清晰。

    血水染红了苍狼的皮毛与獠牙。

    树林深处的风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扩散出来。

    林子外,姜云婵寻着味道望去,只见密林中心树枝摇晃,风卷残云。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姜云婵往密林里去。

    薛三娘宽慰道:“姑娘莫急,此地墓穴众多,祭祀的人人来人往,能出什么事?况且真出事,姑娘过去岂不是添麻烦?”

    姜云婵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可不过片刻,密林里又传来人凄厉的惨叫,狼鸣声愈发明显。

    “有野狼!”姜云婵心慌不已,猛地起身,“若真有狼,我们在这儿反而不安全,得和谢砚汇合才好。”

    “姑娘别去!”薛三娘拦住了姜云婵的去路。

    姜云婵抬眸,正与薛三娘摇摆不定的眼神对上,“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了?”

    “我、我......”

    薛三娘连连后退,姜云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快说啊!”

    ". ......"

    薛三娘见瞒不过去了,噗通跪在姜云婵脚边,“姑娘别去了!叶家在林子里放了百匹狼等着谢砚,后山还布了炸药,今日谢砚必死无疑!”

    叶家早就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奈何谢砚此人太过警觉,旁人根本无法把他引到这荒郊野岭。

    他们才找到了薛三娘,让薛三娘出面怂恿姜云婵把爹娘的墓迁到九峰山来。

    谢砚一旦同意,就步入了圈套,百狼合围,必让他尸骨无存!

    “皎皎你听我说!谢如松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只要谢砚一死,定阳侯府就完了!”

    薛三娘抓着她的衣摆,言之凿凿,“谢如松当初榨干你娘,背弃你娘,后又祸害你家妻离子散!他也理应家破人亡才是!我们马上就能给你爹娘报仇了!”

    姜云婵瞳孔放大,退了半步,薛三娘反而更进一步,“我受你爹娘的恩惠多年,一直想为他们报仇,如今机会来了!

    你不想报仇吗?你在犹豫什么?你莫不是对谢砚………………”

    “姨母!你别说了!你不了解谢砚!”姜云婵打断了她,满脑袋都是谢砚浑身染血,从炼狱里爬出来的狰狞模样。

    她心跳加速,瞪大的杏眼中泪水打转,思绪万千。

    突然,她甩开薛三娘,寻着狼鸣声冲进了密林。

    “皎皎!”

    薛三娘连忙跟了上去,却被夏竹一把抱住,“三娘,姑娘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咱们做奴婢的照顾好姑娘衣食住行就好!”

    姜云婵在侯府里已经过得够压抑了,夏竹不想再有旁人干涉姑娘的所作所为。

    姑娘做什么,夏竹都全力支持。

    她紧抱着薛三娘,不许她跟上去。

    薛三娘也疯了一般挣脱夏竹的手臂,一边问夏竹,“你老实说,皎皎是不是对谢砚动了真感情了?”

    “就算动了情又能怎样?”夏竹斥道:“姑娘在侯府多年不都是世子替她周旋吗?既然分不开,何不和解,对彼此都好?”

    “可谢砚是谢家骨血,皎皎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他!”

    “上一辈的仇怨为何非要姑娘背负?何况世子当时还小,他又没对不起姜家!”

    “那你又知不知道皎皎的爹娘根本不是被马匪劫持意外身亡的,他们是被国公府故意杀害的!”

    薛三娘话赶话,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脱口而出。

    周围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薛三娘缓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据我所查,皎皎的爹娘是被谢砚娘亲派人暗杀的!”

    字字句句如冰凌子扎在人心上,震得人心神俱碎………………

    树林里,忽刮起一阵妖风。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此刻乌云蔽日,昏沉沉的树影如鬼魅飘荡着。

    枯叶、树干上四处可见血水滴落,浓烈的血腥味随雾气缭绕,挥之不去。

    姜云婵追到了密林中央,却不见人影,四周空寂得让人寒毛直竖。

    “谢砚?谢你在哪儿?”

    颤抖的话音回荡在密林里,无人回应。

    远处,群狼环之地。

    谢砚持软剑被围在中间,忽闻娇柔的音,回望身后,却空无一人。

    他暗自摇了摇头。

    姜云婵怎会管他死活?又怎么会为他哭呢?

    定是出现幻听了......

    恍惚的瞬间,狼王扑面而来,强悍的爪牙划破了谢砚的衣袖。

    白色衣衫上一道血痕立现。

    一人数狼战了数百回合,狼群并未讨到好,不少苍狼受了伤,正是戾气最重时。

    这会儿嗅到谢砚身上的血腥味,低吼声更加猖獗。

    群狼匍匐,一拥而上。

    谢砚立刻双脚点地,踏着枝丫而行,往九峰山墓群的方向去了。

    乌压压的苍狼沸腾了一般紧随其后,狂奔而来,尘土飞扬。

    一人引着数百匹狼冲进了墓群。

    此时,墓群中,传来期期艾艾的哀乐和哭声。

    今日宜动土,不少刚去世的人择了今日下葬,这其中便有刚被砍了头的永宁伯世子李雄。

    这李雄不过二十有五,正是风光无限的年龄,却被顾淮舟一刀砍了。

    永宁伯夫人痛失独子,悲恸万分,葬礼摆得格外浩大,吊唁的人乌泱泱站满了一片洼地。

    谢砚于山坡上睨了眼,嘴角勾起寒凉的笑,默默退到了暗处。

    彼时,送葬队伍中没人注意危险将至。

    永宁伯夫人站在儿子的坟墓前,指着下首跪地的村民,牙关:“若非我儿酒后失态,能看得上你这乡野村妇?你这贱妇竟不知好歹,害死我儿,何其恶毒?”

    其下绑着的正是当日状告李雄的农女莺儿,还有村子里几个目击证人。

    永宁伯夫人是先皇的堂妹,颇受器重,在京中向来嚣张跋扈惯了。

    她没想到不过出门游历数月,回来竟看到儿子身首异处。

    人是救不回来了,永宁伯夫人便把怒气撒在了莺儿所在的黑石村。

    动用手腕毁了村里的庄稼、粮仓、牲口。

    这严冬里,没了粮食,村子里日日都有人饿死冻死。

    永宁伯夫人还不解气,将黑石村的人全部抓了过来,“给我把这浪蹄子莺儿,还有这几个碎嘴告状的都活埋了!给我儿陪葬!”

    “夫人,求您饶了我家闺女,我愿代美女受罚,求您让我代美女受罚吧!”白发苍苍的老爹跪在永宁伯夫人脚下,连连磕头。

    六旬老翁磕得头破血流,永宁伯夫人却无丝毫动容,反嗤笑:“你别急!坑害我雄儿的人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墓群中。

    黑石村百姓面面相觑,惊惧不已。

    此时,一人忽地高喊,“狼!有狼!”

    狼群呲着牙,围住了洼地。

    它们并不愚鲁,与谢砚缠斗无果,自然找软柿子捏。

    饿狼嗅到了人群的气息,眼中溢出癫狂,发了疯地扑过来撕咬。

    黑石村百姓和永安伯府家丁们抄起农具,与饿狼缠斗起来。

    洼地里,惊呼声、惨叫声、嘶鸣声,血雨腥风。

    不远处的山坡,谢砚立于百年老松下,垂眸睥睨些激烈的场景,眼底笑意更深。

    扶苍递了块绢帕给谢砚,躬身道:“回世子,已经匿名通知兵马司来救了,估摸着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到。”

    扶苍望了眼山谷里血肉横飞的画面,实在不忍触目,“咱们的人就埋伏在附近,要不要让他们先来救人?”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谢砚不紧不慢擦拭着长指上的血迹,“让他们斗,死了人才有趣呢………………”

    猎猎寒风从谢砚衣袖间拂过,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扶苍不敢再多置喙,余光瞟了眼那张如玉观音般悲悯世人的脸,迟迟道:“还有件事要回世子,不仅兵马司正往九峰山赶来,顾大人也来了。”

    “顾淮舟?”

    “是!”扶苍腰弯得更低,小心翼翼的,“顾大人今日来祭拜......祭拜二奶奶的爹娘,听闻山上出事,匆匆赶来了。”

    “这么爱祭拜?明年这个时候正好该祭拜他自己的岳父了......”谢砚掀起眼眸,深邃的瞳犹如深渊一角徐徐展露。

    于顶峰处,他轻微的吐息声,足以酝酿成一场风暴,撼动整个九峰山,甚至波及更远,更远的地方......

    一盏茶的功夫后,兵马司动用火炮,才终于驱走狼群,赶到了墓群中。

    顾淮舟跟着兵马司一同来,脚刚踏进洼地,便急切地抓着一人问:“有没有瞧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十分清瘦!”

    “顾大人!你可算来了!”

    此时,莺儿从血泊中爬了出去,踉踉跄跄跪在顾淮舟脚边,“求大人为我爹做主,为我们黑石村的百姓做主!永宁伯府要将黑石村村民全部活埋!还故意放狼伤我们!”

    莺儿亦被狼群咬断了一只胳膊,脸上血肉模糊,身子摇摇欲坠。

    顾淮舟这才看到洼地里血流成河,残骸遍地。

    母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儿,子女抱着肢体残缺的爹娘,嚎啕大哭,犹如人间炼狱。

    顾淮舟被眼前所见震慑到了,扶起莺儿,“你们随我回府衙作证,真相到底怎样,我必还你们一个公道。”

    “还作证?还主持公道?”一壮汉将自己血淋淋的老母平放地上,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倒了莺儿,指着她的鼻梁:“当初永宁伯府给你百两银子补偿,你好好拿着就是了!你偏贪心不足,要什么公道,现在好了,全村人都被你拖下水了!害人精!”

    “对啊!当时明明是你脱了外裳在河边洗衣,衣衫不整,勾引李雄,才落得被人奸污的下场!你被人弄,那是你活该!还告什么告?”

    黑石村的百姓纷纷把不幸怪到了莺儿头上。

    顾淮舟见情势不对,赶紧拦在莺儿身前,“她也是受害者,要公道有何不对?你们岂能是非不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本事护佑黑石村,争强好胜主持什么公道?”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博一个好官声,不顾咱们村子的死活?”

    “庸官!”

    “红颜祸水!”

    百姓们群情激愤。

    没有人能真正同情莺儿的不幸。

    当大家相安无事时,他们尚可夸赞一句莺儿勇敢、顾大人英明。

    可当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时,他们只会恨那些出头者,恨他们打破了原本的规则。

    纵然那个规则本就是糟粕。

    最终,他们也被逼成了施暴者,一哄而上将莺儿往土坑里推。

    顾淮舟也被人流推搡着,卷入风暴中心,没人再听他的天子律法和君子德行……………

    山坡上,公子白衣玉冠,迎风而立,宛如谪仙,不动声色看着这场人间闹剧。

    事事与他有关,他却不染凡尘。

    扶苍此时才明白,谢砚这样运筹帷幄之人,怎可能真的傻到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

    早在前天,谢砚就让术士去永宁伯府走了一趟,怂恿伯府吉时吉刻将李雄下葬在九峰山。

    谢砚又故意把狼群引到此地。

    让永宁伯府、黑石村、兵马司,加之狼群一场乱斗。

    百姓受了伤,家破人亡,正是怨气冲天时,自然不会再相信一个文弱书生所谓的法治清明。

    谢砚要用叶家的狼,毁了他叶家女婿的官声。

    将来还要用叶家的女婿,揭穿叶家勾结漠北,养狼伤人之事。

    他们狗咬狗,谢砚自然能坐收渔利。

    谢砚看了眼在人潮中无能为力的顾淮舟,不屑地摇了摇头,“多大本事,也敢谈整顿吏治?”

    顾淮舟还不明白想做个好官,不是只看看圣贤书就行,他得比贪官更狠更奸。

    像他这样顾头不顾尾的做事,不是帮人,是在害人。

    “告诉兵马司,先杀一儆百平息动乱,莫要让人都死绝了。”谢砚无心再看这出闹剧,拂袖离去。

    “世子要去哪?”扶苍担心山中还有狼未驱赶干净,伤了世子。

    谢砚脚步一顿,冰封的眸中荡起些微涟漪。

    于他来说什么狼群、叶家、黑石村都不是最棘手的。

    ......

    不知,一会儿她看见他好好活着走出密林,会是怎样失望的表情呢?

    谢砚不忍想。

    彼时,姜云婵跌跌撞撞跑到了山坡处,一眼看到了山顶的谢砚。

    谢砚不知在出什么神,竟没注意到身后有只苍狼正匍匐朝他靠近。

    “谢......”姜云婵正要扬声提醒,脑海中灵光一闪,捂住了嘴巴。

    思忖片刻,她屏住呼吸,弯腰顺着过膝的枯草悄悄从谢砚右侧靠近。

    与此同时,苍狼离谢砚后背也只有十步之遥。

    苍狼露出獠牙,忽地一跃而起。

    眼见就要咬住谢砚的手臂,姜云婵也同步飞奔过去,将谢砚扑倒在地,“哥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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