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便真就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一下,被单薄的布料阻隔,人形的舌头比较短,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只觉得那美味离自己很近,却怎么也吃不到。
男人呼吸间喷洒的热气打在腿根处,闷闷的热度传来,让虞繁觉得周围温度好像都升高了,她呼吸也有些急促,浑身隐隐发烫。
少女咬着牙,一只脚踹在男人肩膀处,竭力阻挡着男人的进攻,“不行!”
上次好歹还是一只狼,动物似的舔来舔去也就算了,变成人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严与不敢真的用力,怕伤到娇弱的雌性,只能遗憾地退开,他半跪在地上,仰着头,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虞繁。
虞繁有点怕他这样的目光。
恶狼不懂得掩饰眸中的情绪,独占欲,贪婪,痴迷......种种神色体现得明明白白。
即便他现在是人形,虞繁也有一种他想把自己一口吃了的错觉。
像是配合虞繁的想法,男人竟然真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少女快被吓哭了,哆哆嗦嗦地问,“严与,你是不是饿了?”
饿了吗?
男人被问得一怔,他看着明灭火光下,皮肤白嫩的小雌性,她那么可爱,那么漂亮,那么香……………
他急不可耐地点头,“饿了。”
如果小雌性能让他舔一口......
虞繁小脸一白,抽了抽鼻子,“外面还有肉,你去吃啊,你别在这儿盯着我。”
男人闻言失望地垂下了大脑袋。
他不想吃那个。
严与又想到昨天他变成狼形,小雌性主动凑过来的情形,一时急不可耐的赶紧变成狼,半卧在地上,仰着头期待地看着小雌性。
可让他失望了。
虞繁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过去了,她赶紧熄灭了火盆,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吊床。
鸣,后悔把狼留下来了。
又色又馋。
可怜的严与趴在地上,还刻意挑了一个最能显得他威猛的姿势等着小雌性过来,可不过是媚眼抛给了盲人看,小雌性一整晚动都没动,更别说过来和他贴贴了。
第二天一早,虞繁被屋子里的响动吵醒。
严与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凌晨就跑出去了,化悲愤为力量,搬来的柴火快把小院堆满了,水缸里的水也填得充足,还有早上刚烤出来的肉,被他用大叶子包住放在屋里,等着小雌性醒了就可以吃。
虞繁醒过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有几根毛还竖起来了在头顶,显得呆呆的,严与提前给她烧了水,拿着小帕子凑过去给她擦脸。
虞繁没睡醒还有些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抢过帕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严与老老实实开口,“给你做饭。”
醒来后就有肉吃,这是虞繁以前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她抿了一下唇,决定看在食物的份上把这只色狼昨晚的冒犯忘记。
她哼了一声,起身去洗漱,她的头发很长,但从小没有人教,不会梳花样,大部分就是随便拿布条扎起来。
虞繁下手没轻没重的,随便用手指梳开,其间扯断了好几根头发,严与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
填饱了肚子后,虞繁让严与去把冻肉拿出来捆好,她想去村子里换东西。
严与把肉用绳子捆好,很轻松随意地就提起来,“宝宝,走吧。”
他还想着要再去多猎一点,到时候可以让虞繁换更多的东西。
谁料虞繁却颇为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跟我去??这里极为闭塞,很少有外人的,我突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去,他们肯定会怀疑你是妖兽变得。”
严与皱眉,“我不怕他们。”
“你当然不怕,他们怕妖兽啊!!”
虞繁伸手,“把肉给我,我自己去。”
男人抿着唇没吭声,也没动。
虞繁又重复了一遍,“给我啊!”
严与声音微沉,“太沉了,你拿不动,我送你去行吗?我站得远远的,不让他们看见……………”
男人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听起来有一丝委屈。
虞繁不由得心里一软。
犹豫了一下,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他们这里离村庄中央还有些距离,虞繁走两步就有些发冷,她想着自己这两天真是被惯坏了,都不抗冻了。
身侧的男人看着她,微微皱眉,想了想,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低声对她说,“你坐我身上吧。”
虞繁一懵,她坐,坐哪儿?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男人变回了原形,威风凛凛的一匹恶狼,它还扬着大脑袋抖了抖,然后在虞繁面前低了下去,身子也趴下去一块。
意味再明显不过??让她坐上去。
虞繁心里有惊,但也有些小激动,天啊,这可是妖兽,从来只听说有妖兽吃人的份,还是从没见过,有哪个人敢骑在妖兽头上......额,背上的!
她呼了一口气,甚至还跃跃欲试地搓了搓小手。
灰狼看见她的小动作,狭长的狼眸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又把身子更压低了些,方便少女爬上来。
虞繁身子娇小,费力的攀上狼背,又忙不迭地去环住狼的脖子,生怕掉下去。待她坐稳后,严与叼起被绳子捆住的冻肉,稳稳地往前走。
不同于少女慢吞吞的脚步,灰狼走起来矫健轻快,哪怕背上还托着人,特意放慢了一些,那也是速度极快,在雪地里奔跑穿梭。
虞繁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感受到风从耳边呼啸刮过,整个人像是轻飘飘地在云端一样,而且身下的皮毛温度极高,让她一点也不冷。
即便看不到,但严与也极为敏锐地感知到了小雌性欢快的情绪,这让严与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转头再到森林里跑两圈去。
很快到了村庄外不远处,严与依依不舍地停下。
虞繁一跳下来,赶紧拍着严与让他变回来,这里人多,骤然看见一条恶狼在这里,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严与变成人身,把肉给虞繁递过去,又抬手给虞繁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低低,“我就在这里等你。”
虞繁点点头,然后有些吞吐道,“要是......要是有人来.....”
“有人来我就躲,肯定不伤害他们。”
严与声音更低了。
虞繁见他这样,忍不住放软语气,“放心,我会快点出来的。”
男人薄唇微抿。
可就在虞繁转身要走的一瞬间,袖子却被拽了一下,严与很用力地拽着少女的衣袖,力气很大,骨节都泛着青白色,声音微哑,“宝宝,你别怕我。”
从听到虞繁随口说的那些话,严与就心慌了,人人都怕妖兽,那虞繁呢,是不是也怕他?
见严与这个样子,虞繁眨了眨眼,咬了一下唇,蚊子似的哼唧出声,“你不吃我,我就不怕。”
严与急得不行,“我怎么会吃你?"
“你总对着我咽口水。”
严与脑子一蒙,说话都结巴了,“那是......那是我馋......"
虞繁急了,“你看,你还说你不是想吃我。
“不,不吃!”严与手忙脚乱地想解释,“我不是......”
男人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
他确实一看见虞繁就两眼发直,直咽口水,恨不得把人按在爪下,从头到尾舔上一遍,然后再……………
“行了行了。”虞繁打断他的话,“我得先过去了,有事回去再说吧。”
男人闷闷地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快到中午,各家各户都在做饭吃了,闻着飘过来的饭菜香,虞繁想起从前挨家挨户敲门,求着人赏口饭吃的时候。
再想想现在,睡的暖乎乎,醒了有肉吃,这只狼虽然看着凶恶,但说实话对她好像还不错。
虞繁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赶紧抬头,看见不远处几个人聚在一起对她指指点点的。
“虞繁!你怎么回来了?”
虞繁赶紧笑了一下,拖着肉给大家看,“我想来,换点东西,这是......我猎到的肉。
“虞繁啊,上次巫师都说了,你命里不祥,会把灾祸带给我们,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回来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少女赶紧摆手,“我不回来住,我就是换东西,叔婶们的谁家有多余的被褥给我一套,我用肉换。”
大家一边骂着虞繁心思歹毒,一边又舍不得她的肉,推推搡搡,最后扔了一套破被褥给她,拿走了她的肉。
虞繁抿了一下唇,低头抱着被褥走了。
结果出去后,竟然没看到严与。
虞繁心里一慌,脸都白了,脚步匆匆,四处去找!
明明心里清楚严与是妖兽,只有他伤人的份,但虞繁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担心严与。
找不到人,她甚至大声地叫起了严与的名字,也不怕被人发不发现的。
“宝宝!”
虞繁身子一震,猛地回头,正看到男人快步从一个拐角处走出来,她快步跑过去,气得一巴掌拍在男人身上,“赶你走你不走,让你等我你又要乱走!”
惹了小雌性不高兴,严与低了一下头,“对不起,我去给那边的阿婆担水了。
虞繁看过去。
她知道那里,住着一个瘸腿阿婆,因为没有劳动能力,就被赶到这里住,平时捡人家不要的菜吃,也是可怜人。
心里的气小了一些,虞繁还是冷哼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是热心肠的狼。”
严与赶紧趁机把人抱住,“对,我是好狼,所以别怕我。”
虞繁推他一把,“别离我这么近!快变回来,咱们回去。”
“好,听你的。”
回到小木屋后,虞繁把被褥的面拆下来想去洗一下,被男人一把夺过来,“我洗!”
“你会?”
严肃一顿,“你教我。”
“算了,顺手的事,快给我。”
严与皱紧眉头,“那我去烧水。”
虞繁赶紧阻拦,“别啊,不够折腾的了,多费柴火。”
严与不肯给她,“那就我洗。”
虞繁算是彻底拿他没办法,“行行行,你洗。”
严与抱着布料要出去,忽地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又转身站到虞繁面前。
他垂了一下眼,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虞繁。
虞繁看清楚,是一个小木梳。
她喃喃,“你这是......”
严与低声,“我去挑水,那个阿婆给的。”
准确说,他也不是好狼,没有那么热心,就是为了换木梳才去给挑水的。
严与呼吸有点急促,说话都结巴,“我看你没有,早上梳头发,弄掉了好几根头发,多疼,又可惜了,用这个,就不会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急于跟小雌性表明心迹,“你还缺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虞繁被他这番话,这个木梳,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惦记她送给她什么,她一时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赶紧低了一下头,抽了抽鼻子,“谢谢你,严与。”
男人用力摆手,“不要谢。”
他不要虞繁谢他,他为虞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看着虞繁收下了木梳,严与心里美得跟什么似的,乐颠颠的跑出去洗东西。
这里天气冷,床褥洗了晚上也用不了,严与还是得变成狼形睡在地上,不过严与无所谓,他从前在森林里,在哪儿都是睡。
只是今天小雌性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就忍不住动了歪心思。
没办法,他们狼就是这样,瑟瑟的。
临睡前,虞繁把外面的裤子脱了,要换一个薄一点的,却没想到在这功夫,严与变成狼,大脑袋拱了过来,拽着裤腿,不让虞繁穿。
虞繁气懵了,“你干吗?谁让你转头过来的?!”
她又不敢用力拽,怕把裤子拽坏,急得不行,“你快松口,一会儿给我弄坏了。”
可这狼就是不松,气的虞繁也不抢了,直接把裤子甩到严与头上,“行,给你,你穿!”
就在这功夫,这狼动作飞快地窜过去,把虞繁身上仅有的一条白色小裤也扯了下来,与此同时,眼底像是有光芒一晃,虞繁身子突然像不受控制似的,被这狼拱到了背上。
她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两条腿刚光着,迷迷糊糊被甩到了狼背上。
虞繁也不怎么怕严与了,气地拿手打着狼头,揪着它的耳朵,“你要干吗啊你!你今晚去外面睡院子!!”
她急地想跳下狼背,只是严与不肯,与她使相反的力气,这样来回一动,少女忽地面色有些发白。
虞繁眼睛都有些红了,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气的,可她却更不敢动了,现在是“骑狼难下”,怎么做都不成,最后只能红着眼睛,弯腰贴近狼耳朵,小声恳求。
“严与,你放我下来,我让你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