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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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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会?什么拍卖会?”

    谢青溪听应屿说周末要去拍卖会,有点发懵,她怎么不知道最近有拍卖会?

    应屿眉毛一抬,揶揄道:“你天天顾着睡觉,哪能知道这事。”

    谢青溪一噎,这事难道是过不去了么?!

    再说,拍卖会开始之前都有预展的,又不是这几天才临时决定要举办。

    她努努嘴,转身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坐好,这才问应屿:“只有我们去吗?”

    那不然呢?应屿反问她:“你还想带谁?”

    “不是......”谢青溪摇摇头, 解释道, “没有熟人也去这次拍卖会吗?”

    那多无聊,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谢青溪有些丧气,想说要不她不去了。

    应屿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心说又不是茶话会,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怎么会没有,各家太太小姐肯定都去的。”

    他说着也上了床,转头和谢青溪脸对脸,抬手摸了一下她滑溜溜的脸,温声道:“听说东西很多,你挑喜欢的买。”

    说好包治百病的,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真是过够现在这种老婆心情不好家里气压极低,进而他的生活也变得一团乱的日子了!

    一天都不想多过:)

    谢青溪眨眨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应屿当她是答应了,看着她在灯光下莹莹生辉的脸,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征求同意似的问道:“今天行不行?”

    谢青溪秒懂他在问什么,脸登时就红了,抿着嘴唇,还是不吱声。

    但应屿又不傻,看她姿态就知道不是不愿意,于是笑着将她拉进了怀里。

    亲下去的时候还逗她:“这次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半路就不肯了啊。”

    谢青溪被他说了这一句,顿时就觉得别扭起来,挣扎着想跟他翻脸。

    应屿箍着她,把她摁到床上,在她真的开始挣扎之前,二话不说先把她睡裙给剥了。

    然后松了口气,低头亲亲她嘴角,“老实点,不然让你今晚都睡不成。”

    按理说这个时候谢青溪只要继续不吭声,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偏她被应屿噎了几回,有点应激了,这时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回了句:“你吹牛!”

    好家伙,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激将法。

    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十二点,谢青溪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去洗了澡,最后一点印象是自己躺在浴缸里,热气熏得她飘飘然的,还听见应屿跟她说:“你好好的,不然就要去看医生了。”

    第二天想起来才去问应屿,看医生是什么意思。

    这才知道原来曲锦云给他介绍了心理医生,应屿还劝她:“不要讳疾忌医,阿雪当时比你严重多了,也走出来了。”

    谢青溪一时哑然。

    越想越觉得自己矫情,从没有想过要怎么解决问题,而是一味沉溺于情绪之中。

    她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眨了眨眼,然后上前一把抱住应屿。

    “要是......你就带我去。”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潮气,应屿将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应了声好。

    生病了不要紧,只要还愿意求救,就问题不大。

    谢青溪的情绪在这之后好转不少,是她努力调整的结果,汪姐见她最近食欲也不好,每天晚餐给她蒸一碗鸡蛋羹。

    吃一天两天还好,吃到第三天她就有点不愿意了,“这是宝宝才吃的。”

    “你现在胃口不好,吃别的不好消化。”汪姐努力跟她讲道理。

    谢青溪看应屿,应屿放下碗筷,擦擦手抹抹嘴,起身淡定的道:“我吃饱了,先去书房。’

    谢青溪:“......”

    好在这种被所有人当成易碎品的生活,在拍卖会到来之前恢复了正常。

    拍卖会在周六晚上进行,谢青溪下午就开始做准备了。

    来给她化妆的,恰好就是她在化妆学校的老师蒋文悦。

    最早校长颜画刚成立工作室那会儿,有一次庄女士要出席宴会,听人介绍请了她来化妆,觉得效果很满意,后来就常请她化妆,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

    甚至谢青溪的成年礼,庄女士也是请颜画帮她做的造型。

    如今颜画的工作室成了化妆学校,她太忙了,时常在外地,谢青溪不可能每次都约到她,而作为她的大徒弟的蒋文悦,就逐渐成了她最常合作的化妆师。

    蒋文悦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笑道:“真有意思,在学校的时候你得听我的,这会儿你成了我老板。”

    谢青溪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弯着眼睛笑起来,“咱们各论各的。”

    接着她又问:“您之前不是说要去剧组么,还没进组?”

    “月底呢。”蒋文悦笑道,问她,“有没有兴趣去玩?”

    谢青溪犹豫几秒,还是笑了笑,“暂时没这个打算。”

    蒋文悦没有再说什么,帮她将头发盘好,在侧面别上一枚珍珠发梳,发梳上一枚枚大小一致的澳白散发着柔和清冷的绸缎光。

    最后佩戴上一组祖母绿和白钻镶嵌的首饰,项链上硕大的水滴形祖母绿吊坠衬得她的皮肤白皙胜雪,光线落在宝石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手链和耳饰都是和项链配套的,黑色的抹胸款礼服让这套首饰的存在感更加强烈了几分。

    应屿正好这时回来接她,倚在大衣帽间的门边,抱着胳膊往里看。

    见她笑意盈盈,生光彩,状态看起来相当不错,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高兴,看来心理医生是暂时用不上了。

    “应董回来了。”蒋文悦的助理发现他,忙提醒道。

    谢青溪扭头去看,刚好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他视线里那点带着欣慰的笑意没来得及收敛,被她看了个正着。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歪了歪头问道。

    “很漂亮。”应屿抬了一下下巴,“不过我建议你搭一件披肩,小心着凉。”

    谢青溪哦了声,从椅背上拿起一条米白色的围巾,撑开给他看:“有的。”

    应屿刚点点头,就听蒋悦调侃说:“这才七月份,气温高达三十八度,着凉是不是不太容易?真的不是因为吃醋吗?”

    不想让别人多看自己的太太,好像也很说得通,占有欲作祟嘛。

    尤其是应屿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习惯了发号司令掌控全局,习惯了说一不二,对妻子的控制欲,很可能会更强烈一点。

    蒋文悦觉得这很符合霸总的调性。

    但事实是,应屿觉得自己不是啊,听到蒋文悦说吃醋的时候,他的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一种非他所愿但却无法自控的......疑惑。

    “为什么?不是说妻子的美丽,是丈夫的荣耀?”

    他也开起玩笑来,衣帽间里瞬间充满大家的笑声,直到蒋文悦问他,要不要换一套西装。

    他今天穿的是银灰色的西服,若是换成黑色的,就恰好和谢青溪的裙子同色,算是情侣装。

    “如果有墨绿色的领带,比祖母绿颜色还要浓还要深的那种,就更好了,和小溪今天的首饰颜色恰好凑对。”

    毕竟是专业造型师的建议,应屿刚要答应,谢青溪就说:“那不如用宝蓝色条纹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说话的时候,还调整了一下手指上戒指的位置。

    应屿的视线顿了顿,嗯了声。

    他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又返回来,手里提着谢青溪说的那个花色款式的领带,目不斜视的直奔她面前。

    谢青溪刚把披肩围上肩膀,见状停下整理披肩的动作,就这么一边搭在肩上一边勾在胳膊上,将领带搭上他的脖颈。

    考虑到出席的场合,她给应屿打了个半温莎结,动作不紧不慢,但行云流水得像是在完成一场表演,熟稔灵巧,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也毫不拖泥带水。

    看上去赏心悦目极了。

    蒋文悦的两个助理在一旁偷偷咬耳朵:“哇,这得练习过多少遍,才能把领带结打得这么流畅啊?”

    “没有一千遍也有几百遍了,你没看见应进来的时候就直奔太太么,说不定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他的领带就是老婆给打的。”

    “哇??我也想要老婆??”

    “?醒醒,天还没黑,先别睡。”

    谢青溪替应屿系好领带,习惯性的帮他整理一下衣领,然后让他坐下,蒋文悦帮他修了修?角和眉毛,又帮他抓了个发型。

    最后问道:“要化妆么?”

    应屿一听立刻摇头:“谢谢,我不习惯用化妆品。”

    一脸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其他人忍俊不禁,谢青溪却忍不住嘴角一撇。

    你以前吃我口红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习惯?

    应屿从镜子里好像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于是微微侧头朝她看过去。

    谢青溪眨眨眼,一脸的若无其事,还问他:“怎么了?”

    应屿便以为自己看错了,道:“帮我挑枚胸针?"

    谢青溪哦了声,在自己的首饰盒里挑了枚蝉型的胸针递给他,精致的金蝉栩栩如生,蝉身上密镶着整齐均匀的白钻和祖母绿,浓郁的绿色恰好和谢青溪的首饰相呼应,两对翅膀的纹理细腻逼真,黑钻镶嵌而成的眼睛,两条前足拱着一颗硕大浑

    圆的澳白珍珠,这就又和谢青溪的珍珠发梳对应上了。

    “这情侣款好。”蒋文悦看了眼,笑着道,“不过这枚胸针我没记错的话,是Memories家的......女款?”

    谢青溪抿着嘴笑:“懒得自己去找,就只好委屈一下了嘛。”

    应屿低头看一眼别在衣领上的胸针,觉得很中性化啊,“很好看,不委屈。”

    这边的工作结束,蒋文悦带着助理很快就告辞离开应公馆,谢青溪和应屿也紧接着出发前往举办拍卖会的佳德酒店。

    佳德酒店就在市中心,会路过谢青溪和应屿曾经居住过的怡畅一号公馆,谢青溪看到熟悉的建筑,便忍不住扭头往车窗外看。

    咕哝了一句:“这套房子不会真的卖不出去了吧?”

    就是这套房子,她和应屿婚后住了三年,一直住得好好的,结果某天深夜突然听到凄厉的尖叫,谢青溪直接就吓醒了,起来往窗外一看,外头很多户人家的灯都亮了起来。

    她在小区的住户群里看到有人说是她家楼上传出来的动静,便忍不住跑到阳台去往外探头去看,结果没一会儿就被汪姐拽了回去。

    汪姐紧张兮兮的跟她说:“快回去,别出声,楼上......楼上杀人啦!”

    谢青溪当场愣住,什么玩意儿?什么人?什么杀?杀什么人?

    汪姐跟她说起从各家保姆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原来楼上住的是个离异富婆,和前夫离婚后分到一大笔财产那种,找了个年轻的小男朋友,爱得不行,又是置办新衣又是送车送房,还出一大笔钱给对方开了家公司。

    结果这小子伺候富婆还不一心一意,居然在外面跟初恋女友又好上了,俩人琢磨着怎么从富婆这儿弄到更多的钱,然后找机会甩了富婆双宿双飞。

    但是还没成功就被发现了,富婆要收回公司,结果男的恼羞成怒,半夜把富婆给捅了,据说是把头都割了。

    汪姐打听的没这么清楚,这是谢青溪后来听应屿说的。

    警方第二天就来抓人,刚好她从外面回来,和带着人下来的警察还有嫌疑人碰了正着,男人虽然脸色惨白,但眼神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凶狠,看见她还瞪过来一眼,吓得她回去就做了噩梦。

    疑心病就开始犯了,问汪姐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啊,咱们要不要找人来做做法,她死得惨,不会怨气影响到咱们家吧,你说那个血会不会沁入地砖或者木地板,流进咱们家天花板………………

    还问应屿,公司最近没事吧,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神经兮兮的模样让应屿大为无语,但也没当回事,甚至劝她别自己吓自己,直到她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说是梦见了她妈妈,应屿才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搬家。

    后来谢青溪就想把这套房卖了,但挂了三四年也没卖出去,就因为楼上死过人,买得起的人多少有些忌讳。

    这都快成她的心病了,应屿安慰道:“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等再过几年大家忘了那事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放着,家里不缺这点钱。”

    “不缺和亏了是两码事。”谢青溪嘟囔。

    这个小区的房子一套就大几千万的,这笔钱就是放银行存定期,吃利息一年都能吃不少,白放着能有什么用?

    应屿听了不由得失笑,但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么,太太嘛,家庭财政大总管,管钱袋子的人,哪里能看得过眼浪费钱这件事。

    “再等等,说不定能等来拆迁呢?”他继续安慰道。

    谢青溪:“......”市中心你还想等拆迁,等到孙子辈?

    车子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门口立着大大的展板,标明了拍卖会的主题和具体地点,就在酒店后方的会展中心。

    到了以后,先拿到号码牌,毕竟应屿这次的目的就是带谢青溪来花钱。

    “先去展柜看看?”他低声问道。

    谢青溪说好,手熟练的挽上他的胳膊。

    展柜里陈列展览的自然是一会儿要出现在拍卖会上的拍品,应屿几乎是明示了:“听说有不错的包。”

    谢青溪摇摇头,盯着一旁展柜里一条澳白珍珠项链看,每一颗珍珠都完美无瑕,14mm到15mm的大点位,隔着橱柜玻璃都能感觉到它的美丽和高贵。

    应屿秒懂:“喜欢这个?”

    那就买。

    大珍珠已经买了,就不准再蔫吧了哈。

    谢青溪头也不抬的点点头,一路看过去,直到将展品都看过一遍,大概有了目标,这才心满意足的往拍卖大厅走。

    刚找到位置坐下,就听到有人同应屿打招呼:“应董。”

    谢青溪立刻摆出应酬的笑脸来,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得体大方,从容温和,外露的情绪悉数收敛,一点破绽都没有。

    谢青溪跟着应屿起身,听他介绍:“这是容城淮升国际的严松筠严董,还有他太太俞女士,俞女士是怀声影业的总经理。”

    然后又向对方介绍她:“我太太。

    等他做完介绍,谢青溪便笑着同对方打招呼,说一句幸会。

    俞女士是一个很明艳的大美人,即便身上的白旗袍素雅简洁,也没有让她的风华减少分毫。

    笑起来更是动人非常,声音也清脆,透着一股活泼又热闹的劲头,笑盈盈的道:“早听说应董和太太鹣鲽情深,感情很要好,我还以为是别人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人家说的是实话。”

    这样的话谢青溪听过许多,抿着嘴笑笑,表情没什么变化,只道是谬赞。

    接着熟练的开启商业互夸模式:“俞女士和严董才是让人羡慕,郎才女貌,旗鼓相当,既是夫妻又是伙伴,这种可以齐头并进的夫妻之情,不是谁都能有的。”

    俞女士哈哈的笑起来,调侃道:“感情好的时候当然是咯,同甘共苦,夫妻一体,可要是哪天感情不好了,要闹掰的时候,就成一团乱麻咯,眼中钉肉中刺……………”

    话没说完,她就被丈夫拍了一下,无奈的叫她不要乱讲话,小心说多了真的灵验。

    她就俏皮的冲对方比划了一下,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谢青溪被逗得笑起来,调侃道:“看来俞女士是多虑了,严董舍不得让你为难的。”

    “好的时候当然是这样啦,不好的时候......”她顿了顿,立刻扭头对着丈夫讪笑,“对不住对不住,幸好没说完,不算数。

    谢青溪忍不住嗤的一下笑出声来,又立刻抿住嘴唇。

    应屿侧头,看见她努力往下压的嘴角,笑意看起来比刚才真实太多,忍不住在她身后起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发髻。

    她扭头,看见他眼神里的关切,也朝他笑笑。

    寒暄几句,几人落座,谢青溪刚好被应屿和俞女士夹在中间,聊了几句有没有喜欢的首饰之后,俞女士说到准备在国外买个矿。

    还问应屿:“应董有没有兴趣?斯里兰卡的蓝宝石矿,要不是原来的矿主缺一大笔钱,恐怕也轮不到我。”

    谢青溪听了一愣,啊?买矿?哪里的?什么矿?那玩意儿是随便说买就买的啊?

    可应屿却立刻听懂了,问道:“紫荆珠宝有大动作?”

    问完便靠近谢青溪耳边,用气声对她解释了一句,她才知道原来俞女士的娘家是紫荆矿业,谢青溪很熟悉的紫荆珠宝就是她娘家的产业。

    或者说,是她的产业,因为她是紫荆珠宝的唯一股东。

    谢青溪恍然大悟,难怪矿想买就买呢,一时觉得他们是要聊正事,连忙示意应屿同自己换位置,坐到另一边。

    这回旁边挨着的人又是谢青溪不认识的,看样子是和人结伴而来,在聊什么珠宝工作室订单量,这些她听都听不大懂。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应屿和俞女士夫妻俩说话,他先是问这个蓝宝石矿的来历,在斯里兰卡的哪个城市,原来的矿主是谁,什么时候开的,大概还能开采多久,品质怎么样………………

    问了许多问题,俞女士都一一解答了,还说起紫荆珠宝接下来的计划,听起来十分有发展前景。

    应屿边听边点头,笑道:“归云目前没有在珠宝行业方面的布局计划,只能预祝俞女士大展宏图了。”

    “没关系,我听说你们的康养医院建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和我们淮生医药有没有合作机会?”俞女士立刻就换了话题问道。

    别说应屿,就是谢青溪这个完全的门外汉,听了都忍不住赞一句反应敏捷,真是滴水不漏,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当然,在这方面归云很期待能和淮升达成合作,属于强强联合,不是吗?”应屿笑道,和隔了一个人的严董对视一眼。

    俞女士接着又道:“好啦,我们的公事谈完了,应方不方便把座位和太太换回来?我们女孩子要讨论一下怎么花老公的钱啦!”

    应屿说那当然,起身就和谢青溪又把座位换了回来,俞女士拉着谢青溪道:“来来来,我们聊聊今天的拍品,看看都中意哪一件,免得一会儿看上同一件打起价格战来便宜了卖家。”

    她可谓是谁都照顾到了,谢青溪抿着抿嘴笑着点点头。

    俩人头靠头的对着册子看拍品,感兴趣的逐一点评过去,谢青溪在对方的介绍下,又多种草了一款首饰。

    应屿靠着座椅扶手,看着谢青溪被灯光照着的柔美侧脸,还能看到她唇角的笑意,心里松了口气。

    看见她肩膀上的披肩往下滑了点,就伸手帮她提上去,谢青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就笑笑。

    一时气氛十分欢快,直到拍卖会正式开始,会场内安静下来,接着就是拍卖师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几种语言不停的切换,举牌的人络绎不绝,谢青溪看中的那条澳白珍珠项链竞争相当激烈,她被逼得频频举牌,最后已经超过了她的心理价位。

    “算了算了。”她有些懊恼的准备放弃。

    俞女士在一旁嘀咕:“不会是故意抬价吧?”

    应屿看一眼她低着头的模样,干脆拿过了号码牌,一口气往上加了一大截:“八十八万。”

    谢青溪一听就愣了,抬起头吃惊的看向他:“你疯啦?起拍价才五万,你加到八十八万?!”

    “你高兴它就值。”应屿应了一句,很满意没有再听到加价的声音。

    老实讲,刚才谢青溪报价的时候,报一次,来一个顶价的,听得他都忍不住烦躁。

    “既然喜欢,多加点也无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

    谢青溪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而拍卖师已经落槌,八十八万,这一串正圆的特级光澳白珍珠项链是她的了。

    工作人员来让她签字,她只好把吐槽咽了回去。

    一旁俞女士还劝她:“应董说得对,千金难买心头好,再说了,男人的钱我们不花,他们哪有动力挣钱呀。”

    谢青溪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复制了一遍应屿的操作。

    因为她看上了一对哥伦比亚祖母绿耳环,耳环上半部分是长方形祖母绿,下半部分是梨形祖母绿,配石是白钻,以铂金镶嵌,四颗祖母绿共重约15克拉,品相很好,就是刚才俞女士推荐过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在刚才那条澳白珍珠项链上花大价钱的原因之一,她想把预算留到这里。

    依然同刚才一样,前面不停的有人和她竞价,连俞女士也举了好几次牌。

    但到了二百万的时候,俞女士放弃了,“不好夺人所爱,我看下一件,应太太,一会儿那对黄钻的,你别跟我抢,让我带点什么回去吧!”

    谢青溪抿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有些腼腆。

    继续竞价,二百五万一过,就剩两三个人跟她竞争了。

    一开始谢青溪还按部就班的加价,想着能少点就少点,万一能捡漏呢?把他们都熬走,她就可以拿下啦!

    大概剩下的几个竞争者都这么想的,她报一个价,别人就比她多一点,来回几次以后,她就有些不耐烦了。

    起初一万一万的加,后来五万五万的加,再后来十万十万的加,加到了三百二十万,谢青溪终于有些难受了。

    总是有人压着她的价格去报,还每次都是比她多一万那样,让她觉得像自己在好好开车,结果老是有人超她的车。

    她恼起来,下一次举牌的时候,直接喊出了心里的最后底价:“三百五十万。”

    好家伙,一加二三十万。

    应屿在一旁忍不住呵的笑出声来,刚才这人还说他呢………………

    “你疯啦,起拍价才......”记不得起拍价,但是没关系,“你加到三百五十万?”

    谢青溪:“......”不准阴阳怪气!

    俞女士在她另一边哈哈大笑,看乐子似的揶揄:“哎呀,好登对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青溪被调侃得脸上一阵发热,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真的是太打脸了。

    拍下这对耳环后,谢青溪就收手了,看着俞女士和其他人竞价,再没别的东西能提起她的兴趣。

    拍卖会还未结束,应屿就带着她提前离场,临走还邀请俞女士和严董:“两位在陵城打算停留多久?我请两位吃顿便饭?”

    “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这次是从港城回来路过,顺便来看看,没有久留的打算。”严董笑着解释道,又说,“改天吧,过些天我让人把方案做出来再约应董,希望到时候应董能给个薄面。”

    “静候佳音。”应屿笑道,“我们先走,二位玩得愉快。”

    俞女士扭头,冲谢青溪笑道:“下次有时间我请应太太去玩。应太太你一定要来,容城离陵城很近的,也可以住我们家。”

    谢青溪当客气话听,笑着应好。

    这次是他们的私人行程,徐添没有跟着,所以提货得他们自己来。

    拿着提货单,工作人员验证过后,问需不需要帮他们送过去,谢青溪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顺路带回去吧。”

    于是工作人员将首饰和一应证书都包装好,检查无误了,这才交给他们。

    回去的路上,谢青溪借着车窗外漏进来的光线,打开盖子欣赏刚到手的这对祖母绿耳环。

    尽管光线昏暗,它的美貌却依旧让人难以忽略。

    不得不说,花钱确实能买到快乐。

    “改天看看还有没有拍卖会,可以再去转转。”应屿见状愈发觉得拍卖会是个好去处。

    世上那么多难题,举凡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真的难题。

    谢青溪能感觉到他的提议是出于想让她高兴的好意,点点头应了声好,还道了声谢。

    认真道:“今天我觉得很开心,谢谢你费心了。”

    应屿伸手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回耳后,“不用,是我应该做的。”

    谢青溪抿着嘴唇笑,找别的话题同他聊,问他和严夫妻俩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次参加新经济论坛,刚好坐在一起,严董对于医药行业的未来展望让我印象深刻,我看好老年经济,他主导的淮生医药在研究治疗阿尔兹海默症的药物,算得上是不谋而合,就多聊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谢青溪恍然大悟,又笑着道,“他太太很有趣,感觉和她聊天很开心。”

    “那就去认识新朋友。”应屿点头道,“改天让阿雪帮忙看看容城的房子,咱们买一套。”

    谢青溪虽然觉得没必要,但也没有反对,只抿着嘴唇笑。

    找话题似的继续道:“没想到俞女士是怀声影业的老板,我看过他们出品的电视剧和节目,都还不错,有几部在网上很多人讨论的。”

    她说了好几部电视剧和节目的名字,应屿都不熟,但看她说得开心,便跟着点点头。

    她说起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淮升国际以前并不重视这个子公司,已经连年亏损,一度要把这个子公司关停,但严说他太太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找事情做,就让她去接管这个子公司,反正都是要倒闭了的,不如在倒闭之前物尽其用,结果没

    和

    想到俞女士能把她盘活。”

    “那她可真厉害。”谢青溪感慨道。

    应屿说是,“我不太了解影视制作这一行,但估计最后投哪个不投哪个她是有决定权的,能做出这么多受欢迎的剧集和节目,说明她眼光很独到,这很难得。”

    听到他肯定的语气,谢青溪忽然说道:“听起来你很欣赏她。”

    “当然。”应屿大方承认,“能盘活一个几近倒闭的公司,还能反哺母公司,很厉害不是吗?”

    说完他像是怕她误会,补充道:“任何一个老板都会喜欢这样的下属。”

    谢青溪却忽然想到他和俞女士聊蓝宝石矿时的一幕,她不懂他们说的事,完全插不上话,这样的场景在过去七年里发生过许多次。

    每次陪他去应酬,当有人来和他寒暄,时常是打过招呼后,她就开始当壁花。

    要是同场宴会有熟人家的太太小姐还好,她可以跟人聊聊天,要是没有那可就惨了,她只能当壁花无聊到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早就习以为常的事,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又想起在拍卖会上刚见面的那一刻,应屿介绍俞女士,不仅说她是某人的太太,还要介绍她的职务,而提到她,就只有一句:“我太太。”

    她得到的尊重和礼遇,她拥有的东西,她能出现在某个场合,似乎都是因为他。

    她是他的附属品。有几个人会记得她的名姓呢,知道她是应太太就足够了。

    谢青溪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我也喜欢她。”她笑着低声说了句,“她很厉害。”

    说着顺手将盒子放到座椅上,恰好在她和应屿之间。

    然后靠进椅背里,说了句:“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到家了麻烦你叫我一下。”

    应屿微微愣了两秒,才应了声好。

    他觉得她好像突然间又不高兴了,但却觉得应该不可能,因为她刚才明明说了她今晚很开心的。

    那就是真的累了吧,他想。

    看谢青溪闭上眼,应屿干脆打开平板电脑看有没有新的工作邮件,过了一会儿,他从旁边翻出来一张薄薄的毯子,小心盖到她身上。

    车厢里光线昏暗,他没看到毯子落下的那一刻,她轻轻颤动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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