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 谢青溪本来都已经困了,结果一看同事的消息,立刻就又变得精神起来。
出于谨慎考虑,她没有立刻回复群里的消息,打算先去看看情况,信息明天再回也来得及。
就当她这会儿是已经睡着了没看到吧。
应屿掀开被子上床, 看见刚才吹头发时眼皮不停打架, 连反应都已经变得迟钝的人,这会儿忽然又精神起来,捧着个手机看得目不转睛,不禁一愣。
“怎么还不睡,不困了?”他问着,伸手去勾搭她,试图用这种方法把她吓得赶紧睡觉。
结果谢青溪不仅没躲,还举着手机凑过来让他看,“我在看莫琦发的微博。”
应屿眉头一皱:“你现在......跟她关系好了?”
“不是。”谢青溪摇摇头,解释道,“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容城参加慈善晚宴那天,我跟她一起拍了照的?”
经她提醒,应屿很快就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她现在发了照片?”
“嗯,我同事看到了,在群里问是不是我,我才来看看。”谢青溪继续解释到这里,顿了顿,失笑着叹口气,“我还以为她会直接点破我的身份,结果并没有,而是用了另一种迂回的方法。”
“有多迂回?”应屿眉头一挑,就着她的手去看屏幕上显示着的莫琦的最新微博。
【莫琦v:杀青!感恩这个夏天与王薇导演和《善良的你》剧组全体成员的遇见,很开心与楚菱心的相遇[爱心]在这七十天里,认识了新的朋友,发生了新的故事,也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让我更加看清并且接纳真实的自己,也许这就是楚菱心
带给我的幸运和勇气吧。@导演王薇@善良的你官微
啊对了,八月底的时候有幸参加了由《Beauty》主办的慈善拍卖晚宴,当时已经放了很多美照,但今天整理相册,发现还漏了两张,既然找到了,那就也发出来给大家看看美女吧[偷笑][偷笑]@林璐@聂宝颜】
合照里四个人,除了莫琦自己,只@了两个名字,都是圈内正炙手可热的女艺人,仿佛是故意落下了谢青溪。
应屿一看就明白她刚才说的迂回是怎么回事了,眉头一挑:“她的团队找人来戳破你的身份?”
归云集团董事长夫人这条大腿,莫不可能不蹭,否则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事,热度早就过了,照片大可以就此压箱底不发,相信这三位女艺人中没有谁会正好缺这么一条新闻。
但莫琦还是发了,又没有在正文里直接点名谢青溪的身份,那就只能是在其他地方点明。
况且由莫琦自己点明还会有硬蹭的嫌疑,所以最好就是让工作人员,甚至直接找营销号,以一种“哇和莫琦合影的还有归云的老板娘诶”的语气,发一条新的帖子,再找水军推波助澜扩散到人尽皆知。
这样莫琦的宣传目的就可以最终达成。
而被她@到的人,因为这条微博不仅没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内容,还能得到曝光的流量,当然也会乐见其成。
“集团公关部门那边知会了么?”应屿看完问道。
谢青溪点点头,“公关部的陈总早上就给我发了信息,说莫琦的团队已经跟他们联系上了。”
所以能发出来,说明已经通过了公关部的审核。
应屿嗯了声,搂上她的腰,“睡吧。”
“你知道她是怎么点破我的身份的吗?”谢青溪继续举着手机,一边看一边问。
对他“睡吧”的提醒简直是充耳不闻。
应屿叹口气,刚才他还开玩笑说她学会熬夜了也不是没有好处,但其实学会熬夜真的一点好处也无。
可是该搭理还是得搭理,不然她又要觉得他不爱理人,又变回到和以前一样了。
“怎么点的?”他将人接过来,和她头靠头一起看手机。
“是在另一个网站。”她点开莫琦那条微博下方热门评论里的一张截图给应屿看。
截图的帖子标题是:【李涛,为什么某校园女神的合影明明有三个人,却只cue了两个人?】
评论有善意有恶意,善意的是说:“可能另一个人没有微博账号吧。”
或者是:“对方很明显是素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对方隐私吧。”
恶意评论则是:“笑死,还保护隐私,你问问MQ敢@对方吗,也不怕被人家的律师团告[偷笑]"
回复这条评论的网友,有的是从昵称就能看出成分的莫琦粉丝,说这人是血口喷人,嘴巴太坏了,诸如此类。
还有不少是吃瓜乐子人,追问这人到底是谁,“家里有律师团,是哪家的大小姐啊?”
“意思是我看起来很年轻咯?”谢青溪看到这里,笑眯眯的说了句。
“什么叫看起来,是本来就年轻。”应屿失笑,她要是年纪大的话,他比她岁数还大呢,又该怎么说?
谢青溪抿着嘴角笑了声,听到应屿问:“这个就是他们安排的人?”
她嗯了声,“看来就是这个人了,不然怎么会那么恰巧有人真的认出我来?”
主要是太快了,从莫琦发微博,到网友发帖子,再到这人点破她的身份,时间间隔不足半个小时。
“就那么恰好,有能认得出我的人在这半个小时里刷到了她的微博?”谢青溪不太相信,不过,“如果真的有,那就是让她的微博看起来更加......真实?反正一切都是无心插柳,至少看起来是。”
应屿摇头失笑,“确实真够迂回的。”
他看到那个人回复网友的是:【有朋友是归云集团总部的员工,刚认出来,这是他们老板娘[微笑]]
像是怕人不信,还发了张聊天截图,截图里另一个头像是小熊猫的人先是发了张截图,接着连发七八个叹号。
【好巧,居然在我担的微博里见到了我的老板娘?这是什么破次元壁的存在[笑哭]】
【?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每年年会都会见到的啊,我们老板和老板娘感情很好的,老板娘在的地方肯定能见到我老板[狗头]]
【真的假的,这照片上有吗?哪个[让我看看]】
【[做了标记的照片]找到了,这个!我就说嘛!】
接下来是对她老板的个人情况的科普,什么985毕业,年纪轻轻就接管归云集团并且做出一系列改革,什么集团财报如何如何,股价上涨,公司规模进一步扩大,还提到了她老板英年早婚,和妻子结婚七年感情甚笃,简直一整个她老板的吹捧
通稿。
谢青溪边看边笑,还问应屿:“应董,看了员工对你字里行间的崇拜,感觉如何?”
应屿哭笑不得,说:“你这确定这是我员工?”
“当然了。”她憋住笑,退出图片,找到公关部的陈总给她发的信息,“喏,你看,陈总说的,安排了一个人配合莫琦那边。”
还截了个员工的头像给她,提醒她,看到这个头像就说明是自己人,这都是他们安排好的。
她当时还以为就是随便配合一下点明她的身份就了事,谁能想到这居然还有对应屿歌功颂德的桥段,这不妥妥的夹带私货么。
应屿倒是眉头一皱,“怎么还要我们去配合她们?你们关系很好?”
他已经是第二次这么问了。
谢青溪耸耸肩,实话跟他说:“有钱拿,就让人家赚点外快呗,也没损失什么。”
听这意思是她事先知晓并同意的,应屿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谢青溪见他躺下了,干脆也放下手机,一边躺进被窝里,一边问他:“你还没说呢,看着员工帮自己吹牛,是什么感觉啊?会不会觉得尴尬?”
“有什么可尴尬的。”应屿伸手把灯关了,声音淡淡,“她说的哪条不对?是我的学历造假,还是集团年报造假,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虽然结婚七年但其实感情不好?”
前两条没得黑,但后面那条.......
“我们感情好吗?”她故意反问道。
应屿摸黑伸手捏捏她脸,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裹进怀里以后才说:“刚才在浴室你不是这么说的,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闻言谢青溪立马就蔫了,抓着他的手不敢放。
“......不要,别这样......是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应屿也不是真的要对她怎么样,吓唬了一下就住手,只嘴巴还是不饶人,“年纪轻轻就开始健忘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吧。”他说,“容城的房子定下来了,你抽空去看看,找设计师聊聊装修方案,脑子动起来就不容易健忘了。”
谢青溪先是惊讶,“容城的房子定了?这么快?”
“不快了,已经过了一个月。”应屿失笑,“就跟淮升的严他们是邻居,俞女士帮忙牵线买下的,以后你可以过去小住,跟俞女士她们喝下午茶也方便。”
谢青溪听了觉得好笑,问他:“小住是住多久?我去住一两个月可以么,半年好像也不长?”
应屿一噎,好好好,让你瞎大方,石头砸自己脚上了吧?
他沉默片刻,问谢青溪:“你是觉得归云现在那幢楼风水不好,想搬到容城去?”
谢青溪笑得厉害,“我可没这么说,你少污蔑我。”
应屿翻了个身,和她头靠头,“那就是觉得我们家住着不舒服。”
不然你怎么总想着往外钻?
谢青溪这下真的恼了,使劲一推他,“让你别胡说,还说。”
明明已经很晚了,还在做这毫无意义的打闹,事后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每次亲热完,她总是累得直接睡着,他也没有想过要和她聊什么事,那时候他们身边的事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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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虽然是重阳节,但却是个正常工作日,应屿还要一早起来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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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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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去,他如今已经习惯了每天自己打领带,所以当他系好领带从更衣室出来,看见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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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就开始拆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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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溪看得整个人都呆住:“???”
“你这是干什么?!”她觉得自己肯定没睡好,不然怎么会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2024-11-12 22:29:09 来自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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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屿把领带拆了,提在手上,直接冲她走过去,站在床边,把领带递给她。
谢青溪:“......”真是拳头都要硬了:)
“你明明都系好了,干嘛还要......真是病得不轻。”她气恼的抱怨道。
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接过他的领带下地,踮了踮脚将领带绕过他的脖颈。
应屿配合的弯下腰,在她给自己打领带结的时候,亲了亲她的额头。
“记得找时间跟设计师聊聊房子的装修。”他提醒道。
“不聊,让杨浠去。”谢青溪摇头拒绝,“好麻烦,不想伤这个脑筋。”
应屿笑着抬手捏捏她耳垂。
谢青溪问他:“中午回来还是下午再回?”
“中午,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应屿应道,抱了她一下。
归云会在重阳节给员工们放半天假,是很多年的传统了。
谢青溪嗯嗯两声,等应屿出去以后,也跟着转身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应屿已经去上班了,庄女士和应乔?还在吃早餐,见她来了就让汪姐给她端燕窝。
庄女士还跟她说:“吃了早饭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上一次俩人一起逛街已经是过年时的事了。
谢青溪立即答应,等吃了早餐就兴致勃勃的跟着庄女士一道出门。
说实话,她以前从来没有觉得逛街是一件有意思的、让她期待的事,大概是因为在当时逛街只是日常,谁会对自己的日常还有新鲜感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阔别两个多月,专柜来了什么新品,销售那儿有没有新鲜的八卦,都成了她感兴趣的点。
见她的高兴浮在脸上,庄女士便调侃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看你和你的销售也差不多。”
谢青溪:“......”这形容怎么怪怪的:)
销售见到她当然很惊喜了,立马就迎上来对她嘘寒问暖,还殷勤的送她们进vip室。
才在里面坐了不到半个小时,vip室的门就被敲响推开了,外头传来一阵热闹的问候:“应太太,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哇?”
“哟,应夫人也在,你们婆媳俩约会呐?”
都是平时就常来常往的太太们,庄女士笑着招呼她们:“快来一块儿坐,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快跟我们家小溪说说,省得她落伍了。
吴太太闻言立刻哈哈两声,看向谢青溪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新鲜事不多,但有一件,我知道应太太一定会关心。
吴太太实在是个聊天好手,只用一句话,就将谢青溪的注意力完全勾了过去。
她好奇的问:“是什么事啊?”
“刘家的事。”吴太太没有卖关子,爽快直言,“刘长恒那王八羔子简直不是人,老婆才死了几天啊,三个月到了没有?他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迎新老婆了。
谢青溪一愣:“………………什么?”
她错愕的看着吴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都开始恍惚起来。
她当然知道这种事很常见,越是有钱的男人,越不要指望他能对某一个女人有多忠诚,活着的时候他尚且做不到从一而终,更何况死后。
但是想得再清楚,在这件事真正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好友身上时,还是很难接受。
和吴太太一道来的黄太太唏?道:“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语岚姐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嫁给了他。”
吴太太哼了声,说道:“就是现在,你们才说她倒霉罢了,不说以前,就说春天那会儿,大家不还说她命好来着?”
说她和老公结婚这么多年还感情一如往昔,家里清清静静,比那些老公在外彩旗飘飘还一堆私生子女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就是想不开,要是我,绝对不离婚,更不可能自杀,拖我都要拖死那对狗男女!”吴太太气得直咬牙,“人活着才能看能看他们怎么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都可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凭什么要给外头的妖精腾地方?”
黄太太也替向语岚觉得不值,人活着,什么都有可能,人死了,就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谢青溪愣愣的听着,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似的,她难受得要喘不过气来。
见她精神恍惚,情绪也变得低落,庄女士便安慰似的拍拍她手背。
然后问吴太太:“新娶的是哪家的,不会就是在外头的那个吧?”
吴太太哼笑一声:“当然不是,您常年在国外,回来也不关心这事,应太太又出去工作了不在陵城,所以你们兴许是不知道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呢。
谢青溪回过神来,稳了稳心里的情绪,问怎么了。
黄太太快人快语:“刘总他啊,把一个刚毕业进他公司的年轻姑娘的肚子弄大了,威胁说要是他不负责,就要在网上曝光他,还要告他强/奸。”
“……...所以刘长恒才这么快就再婚?”谢青溪有些迟疑的问道。
吴太太点点头,有些似笑非笑的道:“人家还说呢,已经去港岛验过了,怀的这个可是个儿子,带把的。”
“刘总苦呀,一把年纪了,连个继承家业的儿子都没有,她可是来拯救这个家的。”黄太太接过她的话,说完也很不屑的嗤了声。
庄女士听得直皱眉,“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年轻人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封建.....那他们家悠悠怎么办?”
“是啊,悠悠怎么样了,你们知道吗?”谢青溪连忙回过神问道。
她虽然对刘颂悠很不满,但那毕竟是向语岚唯一的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起来的,说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太可能。
刘长恒这么着急给她娶后妈,一方面是不想家丑外扬,另一方面新老婆能这么得意,说明他很看重这个还没出世的儿子,以后刘颂悠怎么办?
没有妈妈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是很可怜的。
见她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副心疼孩子的模样,吴太太想起她也是很早就没了亲妈,大概有些物伤其类的意思。
当即忙道:“应太太,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语岚姐那个女儿啊,你也不知道她是没心没肺,还是看得清形势,人家跟新妈处得可好了,用不着你担心一点。”
说完怕谢青溪不信,又让黄太太作证:“是吧,上周末我们在明基广场喝茶,是不是见到语岚姐家悠悠跟她那小后妈一块儿逛街啦?”
黄太太连连点头,嗯嗯的应道:“是啊,我们当时还说呢,她们俩看上去相处得还挺好的,后来回去我就听住他们家隔壁的郑家太太说,这新太太对悠悠还挺大方的,天天带她买这买那,当季奢品一个不落。
不过也就现在了,“等这儿子落地了,站稳脚跟以后,还能不能对她这么好,可就说不准喽。”
谢青溪越听越沉默,连头都低了下来。
庄女士连忙搂住她肩膀,安慰道:“各人有各命,你跟那姑娘明显就不是一路人,你硬凑上去,人家也未必领你的情,何苦来的?还不如就这样远着,让人留意一下,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了,就给她搭把手,也算是全了你跟语岚一场情分。”
“是啊,应太太,夫人说得没错的。”吴太太一本正经的提醒她,“现在有些女孩子,就是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男人,你们家应董年轻多金还长得帅,很吸引人往上扑的,当然我不是说悠悠会这样,但不能保证她不会脑抽啊,你们走得太近,很危
险的,到时候如果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多糟心!”
谢青溪一怔:“不至于吧?再怎么样,也不会......应屿都是她叔叔辈的了......”
黄太太在吃销售一开始就送来的饼干,闻言就给她讲了一个侄女和姑丈勾搭到一起的故事,说这人是:“我血缘上的远房姑妈,但其实跟我爸妈来往挺多的,我回家的时候刚好碰上她来我家哭,我爸要去揍人,我问了才听说这事。”
谢青溪瞪着眼,不敢信她说的,因为从没见过。
于是问她:“你是不是特地说来吓唬我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起来,黄太太拍大腿喊冤:“我的好妹妹诶,我吓唬你,犯得着拿我姑的家丑来说?你就是太年轻了,见得少,这种事在哪个年代都不新鲜。”
庄女士边笑,边拍拍她肩膀,“你还小呢,不知道这些污糟事,等你以后跟着剧组去的地方多了,见的人听的事多了,就知道这种事不稀奇啦。”
“应太太你要是觉得这不可能,我给你说另一种。”吴太太笑着道,“一个女学生受人资助,从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最后考上了陵城的大学,好不容易走出农村了,资助她的人很高兴,带她到自己家来做客,跟她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大姐,她
感激的答应了,亲亲热热的叫对方姐姐,管对方的丈夫叫姐夫,她大一到大三,经常出入对方家里,不仅收到了衣服包包,还成了对方孩子的家庭老师。”
“但年轻的女孩子总是容易被纸醉金迷吸引,有一天对方发现她和自己的丈夫在眉来眼去,还发现她佩戴了一副自己没送过并且她绝对没有经济实力购买的珍珠耳饰,调查过后发现,是丈夫送给她的。”吴太太看着谢青溪,笑得一脸平静,“应太
太,我就是那个大冤种。”
谢青溪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安慰。
从她能够很详细的说起其中细节,比如送了什么包什么衣服的时候,谢青溪就知道,这个事要么是吴太太编小说,要么就是她亲身经历。
她听到吴太太很平静的说起自己捍卫婚姻的手段,同样做了刘总新妻子做过的事,“我跟她说,离开我的房子孩子还有丈夫,否则我怎么给她东西,就怎么收回来,我有每一次给她打款的记录,有每一样送给她的东西的小票,我还让私家侦探拍
到了他们幽会的照片,如果她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会让她身败名裂。”
至于丈夫,那更好解决了,男人嘛,只要他们分开得够久,他有了新的猎艳目标,自然就忘了旧人。
“我最重要的是,我生的是儿子,公婆都站在我这边,他也算没有完全糊涂到顶,在外面留情不留种。”
吴太太说完,嗤的发出一声冷笑。
像一道尖锐的爆鸣直接刺在谢青溪几欲窒息的心头。
她想安慰对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为什么吴太太会对向语岚的选择气成那样。
因为她曾经是向语岚,却通过刘总新妻的手段,守住了属于自己的利益。
所以她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权衡利弊之后最正确的,向语岚应该像她这样,结果她却寻死,硬是将自己的一切拱手让人,姐妹你糊涂啊!
“所以应太太,你千万不要犯糊涂,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你出门工作以后,家里到底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吴太太最后道。
黄太太接着道:“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可以出去工作,不是我们不想,一来什么都不会了,也吃不了苦,二来家里那么多事,特别是男人和孩子,我一会儿不盯着,就可能闹幺蛾子了,这些事家里的管家和佣人根本没法代为处理。”
谢青溪边听边点头,表示受教了。
“谁说不是呢。”这时庄女士放下茶杯,语气抱怨的道,“老应都这个年纪了,出去还有美女跟他搭讪呢,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应屿也是,要不是我时不时就敲打敲打,哼哼。”
谢青溪一愣:“…….……啊?”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钱。”
她一下就紧张起来,脊背下意识的绷紧。
庄女士看她一眼,继续道:“现在小溪要出去工作,这个家里没人看着也是不能放心,所以我打算以后多在国内待着,省得出这啊那的幺蛾子。”
谢青溪再次表示惊讶,以后常在国内了?怎么之前都没听说?难道她又漏了什么重要消息?
她刚要问,庄女士就拍了拍她手背,继续同吴太太她们闲聊:“对了,最近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用的美白产品?快给小溪推荐推荐,她去剧组待两个月都晒黑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在这儿吃苦就在那儿吃苦,人生来就是吃苦的。”
两位太太仔细一看谢青溪的脸,就不约而同的哎哟一声,“看起来是黑了点诶,很辛苦吧?今天太热了。
“是啊,不过你年轻,美白回来很容易的………………”
聊了一会儿护肤美容的事,两位太太又问起谢青溪在剧组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终于是离开了之前那个稍显沉重的话题。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因为应家晚上还有家庭聚会,下午茶就不吃了,俩人同二位太太道别,踏上回家的路。
等上了车,她才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姨您以后真的不走了?”
“是多在国内待着,不是天天守在家里。”庄女士没好气的撇她一眼,“想什么呢,我们国内游不行吗?说不定哪天还可以去看看你拍戏。”
谢青溪抿着嘴笑了一下,接着问:“那您说的......爸和应屿…………”
语气变得吞吐犹豫起来,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庄女士一看便笑了,“应屿我不清楚,你们爸爸那次,人家姑娘只是礼貌问路罢了。
原来是这样,谢青溪恍然,紧接着又疑惑:“那您为什么跟吴太太她们那样说?”
虽然应乔?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但这种抹黑自己的行为,是什么说法?
庄女士笑道:“当然要这么说,不管几分真几分假,你可以比她们强一点,但不能强很多,否则你就会被她们排挤出那个圈子,除非你觉得自己不再需要这个圈子,不过到那个时候你大概率是已经有了新的圈子,这边如何已经无所谓。
但是人际交往的套路在新的圈子里是同样适用的。
“但吴太太有一点做得很对,她把握住了自己的利益。”庄女士抬手摸摸她的头,声音温和,“阿屿现在看着很好,但不能保证以后一直会好,所以你也要学着保护自己的利益,男人的心能抓住当然好,但如果他有要跑的迹象,你就一定要抓住
“你现在去工作了,等于有了新的圈子,你要将由身份优势带来的资源人脉,转变成你自己的资源人脉。”庄女士将两个拳头并在一起,“这头是阿屿,这头是工作,你在中间,联结着两边的资源,你要想办法将它们全都找到自己身上。”
说着她举起代表应屿的那边手,“这样如果有一天阿屿靠不住了,你就可以带着你的东西,跑向另一边,迅速开始新生活,而不是自怨自艾,甚至走上语岚的老路。”
这些话她之前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谢青溪讲,先是她远在国外,后来谢青溪又去了林洲,本来想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但这会儿话赶话的说起了,索性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话里话外都是对她出去工作这个选择的肯定,“人是要有寄托的,孩子,老公,事业,我个人是觉得事业最可靠,学到的技能和工作经验不会背叛你,人可就不一定了。”
谢青溪边听边点头,小鸡啄米一样,庄女士说完,慈爱的摸摸她脑袋。
声音变得柔和下来,“小溪,别学你妈妈,很可惜的。”
谢青溪顿了顿,半晌才嗯了声。
是啊,多可惜呢,如果妈妈还活着,也会一起迎接她回家的吧。
回到应公馆,发现应屿已经在家了,看见谢青溪皱着眉进来,一时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她刚说了句没事,庄女士就拆她的台:“听到些事,可能世界观受到了冲击,情绪有些低落,你在正好,哄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