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回来后,谢青溪费了好几天功夫,才将时差完全倒过来,开启了自己慢悠悠的假期生活。
先是去给父母扫墓,顺道去看看向语岚,接着去做一下皮肤和头发护理,甚至在发型师的建议下染了个头发。
挑的是深咖色,看上去很温柔,但又似乎和往常有点不同,她回去以后特地在应屿跟前晃了好几圈,期待他能发现自己的不同。
但让她失望的是,应屿什么反应都没有,照常吃完饭就去书房加班,身后跟着一只三花猫,看来今天陪办公的是南南。
临走前还摸摸谢青溪脑袋。
谢青溪扭头看着他,有着眼巴巴的,他却跟屁股后面有狗追似的,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庄女士看得好笑不已,“你跟他说呀,光看就能把他看明白了?”
谢青溪哼了声,头一别,“我不,什么都得我自己说,那还要他做什么。”
连这么明显的变化都看不出,他怕不是瞎了吧。
她还跟庄女士说:“你们不准给他通风报信,不然我就要不高兴了。”
庄女士乐得哈哈大笑,连连应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给应屿通风报信。
讲真,热闹谁不爱看啊,别人的八卦固然有趣,但自家儿子的热闹更让人心情愉悦。
谢青溪为此还特地跑了两趟书房给应屿送东西。
第一次送的是茶,他头也不抬的道了声谢,还说:“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看看书。”
说完就没动静了,谢青溪等了一会儿,见他毫无反应,抿住唇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骂,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还是不死心,见姐要给书房送水果,连忙拦了下来。
“我去送吧,我找应屿有点事。”
汪姐哦了声,把托盘递给她,刚要走就听见庄女士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没事,我看热闹呢。”庄女士摆摆手道。
汪姐一愣:“………………热闹?哪儿来的热闹?”
庄女士本来想说没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好奇,便问汪姐:“小溪的头发你看出什么不同来没有?”
汪姐怔了怔,摇摇头:“头发?没有啊,有什么不一样吗,我没看出来。”
“完啦,汪姐你幸好不是男人。”庄女士啧啧摇头,“不然连老婆为什么不高兴都不知道哦,看来是个睡书房的潜力选手。”
说完再次嘿嘿一笑,听起来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汪姐这下听明白了,啊了声,“那我跟先生说一下......”
“不不不,小溪交代了的,不能给阿屿通风报信。”庄女士连忙拦住她,“你也不想小溪不高兴吧?”
汪姐一听这话,为难的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谢青溪更胜一筹,她艰难而沉重的点了点头。
先生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庄女士这下松了口气,呐,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没办法。
应乔?看着妻子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指了指她,“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那你刚才怎么不当着小溪的面让她别这样为难阿屿?”庄女士立刻怼了回去,“你当亲爹的良心都不痛,我痛什么,痛经吗?”
应乔?被她说得一噎,撇撇嘴不吱声了。
谢青溪端着水果上了楼,敲门进去,将水果往应屿电脑旁边一放,“记得吃。”
应屿嗯了声,敲键盘的动作一顿顿,还说了声谢谢。
谢青溪将托盘抱在怀里,站在他办公桌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察觉到她的目光,应屿这才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还有什么事么?”
满脸纯粹至极的疑惑,谢青溪甚至半点都察觉不到他是故意为之。
一时觉得泄气不已,谢青溪刚想点头走人,又想起庄女士说的话。
“你跟他说呀,光看就能把他看明白了?”
难道真的要自己主动说吗?谢青溪纠结不已,她才说了要应屿自己发现,可现在......
这跟打自己脸有什么区别?
见她神色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应屿便主动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呃…………”谢青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败给了他,也许他就是看不出来吧,不是都说男人粗心么。
可是,在说出来之前她又忍不住心存希冀,还是问了句:“应屿,你、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说完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不自觉的充满了期待。
应屿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弱笑意,但脸上神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温和的笑着道:“今天很漂亮。’
谢青溪一愣,旋即眼睛一弯,目光里的期待闪闪烁烁:“是么,怎么漂亮?”
你快把话说详细点!
应屿眼睛里的笑意终于浮出水面,笑着道:“和平时一样漂亮,时差调整过来了?看样子你休息得不错,面色很红润。”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谢青溪满心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继续的意思,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应屿笑起来,像是无奈,又像是被她这话逗笑,摇摇头道:“你别为难我,明知道我不会说话,总之就是......很漂亮,嗯,有种气血很充足的漂亮。”
明明是好话,如果往常听到,她一定会很开心,甚至还会上前亲亲他。
JEWE......
谢青溪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失望和沮丧,她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在这一刻迅速变得黯淡。
虽说不至于多么难过,但失望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谢青溪懵懵的想了一会儿,点点头,笑着轻声道了声谢,抿抿唇,抱着托盘出去了。
关门声很轻,她头也不回,所以没有发现应屿追着过来的目光里突然出现的不安。
他看着门关上了,忍不住低声问一旁甩着尾巴玩的猫仔:“我没夸你妈妈的头发,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南南喵呜了一声,应屿心里的不安随着它的声音不断扩大,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了忧虑。
“不行,我得先回房,不然一会儿她生气,把我锁在外面了怎么办。”
南南看着他,目光清澈又懵懂,还歪了歪头。
要是孩子会说话,高低得说一句,听不懂思密达。
内心的忧虑促使应屿放下手头的事,起身向卧室走去。
他站在门前,罕见的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旧年谢青溪说要出去工作那天的事。
他刚进门,就听到她说要离婚......
应屿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将这个念头甩出去,今天和那天情形完全不对,他这次只是......捉弄老婆捉弄得有点过了而已,应该没事的....吧。
定了定神,应屿握住门把手一控,轻松的拧动了,再往里一推,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了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谢青溪似乎不在。
他走到衣帽间门口往里看,没人,走进睡房,也没见到谢青溪,但却听见有水声传来。
看来是在浴室,应屿莫名松了口气。
他转身取了换洗衣服,出门去隔壁的浴室冲澡,回来时谢青溪还没出来,浴室门依旧紧闭。
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谢青溪才出来,看见他时还愣了愣,随后问道:“你忙完了?”
应屿嗯了声,她看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接着问:“去隔壁洗的?”
应屿还是嗯了声,谢青溪不再问了,弯腰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的神色和平时一样,似乎没有任何区别,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
但应屿心里的慌张却变得厉害起来。
他太了解谢青溪了,她是一个会生气的人,表面上什么事没有,但心里的情绪却复杂又变化多端,那些不满和失望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只会在自己心里默默记着。
超级记仇,多久以前的旧账都能记得,然后给他扣分。
今天这事要是不能把她哄回来,还不知道要被她扣掉多少分。
应屿清了清嗓子,刻意放柔了声音叫她:“小溪。”
谢青溪从手机里抬头,疑惑的嗯了声:“怎么了?”
“刚才忘了跟你说......”他顿了顿,面上浮现出一抹赧然,“你的头发颜色挑得很好。”
谢青溪顿时一愣,错愕的看着他:“…….……你、你不是,没看出来么?”
大概是因为太过惊讶,她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话音刚落,就看见应屿脸上的赧然变成了尴尬,连耳朵都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润。
某个想法电光火石一般在脑海里闪烁。
谢青溪顿时眼睛圆睁:“你......不是,应屿你......”
“抱歉,骗了你。”应屿抬手揉揉鼻子,抿了抿唇,“我只是......想逗逗你,但现在看来......我弄巧成拙,不,是太过火了......”
谢青溪愣愣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会是小姨或者姨丈,又或者其他人,给他通风报信的吧?
察觉她眼里的怀疑,应屿解释道:“吃完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顿了顿,他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神情更加尴尬了,“你头发的味道......跟平时,不太一样......至少跟早上的、不一样......”
越说越尴尬,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天天没事干,专门去闻老婆脑袋了:)
谢青溪闻言,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先是恍然大悟,她的枕边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称一句明察秋毫完全不为过。
接着又是哭笑不得,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幼稚得太超过了吧?!
但最后,所有情绪糅合到一起,就变成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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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举起手里的手机朝应屿砸过去。
应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接,被甩过来的手机狠狠砸在他怀里,竟然觉得相当疼痛,他忍不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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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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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18章>
“应屿你太过分了!”谢青溪生气极了,压着声音吼了一句,眼圈瞬间开始泛红,“你明知道我...
.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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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眼泪啪嗒一下掉出了眼眶,应屿连忙将手机放下,伸手要去抱她,结果却被她用
“你给我滚!”
她难得骂人,语气却是委屈又绵软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在干什么?我劝自己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和她们说的那样,男人都粗心,分不清这些颜色,你也一样......”
“我甚至还觉得自己是贪心不足,以前只想你多说话,现在你多说话了,我又想你哄我......”谢青溪边说边眨眼睛,眼泪不停往下掉,她连忙低下头,面红耳赤,仿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但应屿却听得心里难受,心头闷闷的疼,像被人掐住了气管似的,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顾谢青溪挣扎的将她抱进怀里,手掌紧紧压在她的背上,连连道歉:“对不起,小溪,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逗逗你......”
怎么会是贪心呢?她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要求他的陪伴,要求他的甜言蜜语的人。
“你不是贪心。”他低头亲吻她的鬓角,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太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
才会总是纵容他,纵容得他对她得寸进尺。
谢青溪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听他道歉后,对自己发型的认真赞赏,心里的气恼渐渐平息下去。
但还是不高兴,还觉得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人,不让他吃到教训,他绝对下次还敢。
说起来,就跟训狗一样,谢青溪恨恨的想。
于是她郑重其事的向应屿宣布:“你等着领罚吧!我还没想好具体措施,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头上立刻悬起一只随时会砸晕他的靴子,应屿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为了让谢青溪改变主意,应屿接连几天对着她殷勤讨好,晚上也不加班了,回来就粘着她,还罕见的给她带了花。
夜里更不用说,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甚至会在最后关头试图用威逼利诱来迫使她答应忘了这事。
但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庄女士和应乔?都知道了,暗戳戳的等着看他笑话。
不过一连将近半个月,这事都没有下文。
大家都以为这事最终不了了之,连应屿都觉得风头应该是过了,不由得暗自庆幸。
就在这时,某天他下班回家,进门就看见庄女士正幸灾乐祸的朝他笑。
“我还以为这次小溪又舍不得让你吃排头了呢,没想到啊,乖仔,你要有难咯。’
应屿一愣,右眼皮狠狠一跳。
面对等着看他倒霉的父母,应尽量维持住了表面的冷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庄女士笑笑,起身往餐厅走,“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让你老婆跟你讲吧。”
应乔?跟着走,路过他身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似的道:“记住,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自己也可以的。”
但是神色要是不那么幸灾乐祸就更好了。
应屿的右眼皮登时跳得更厉害了,立刻转身急急忙忙往楼上走,想去找谢青溪问个究竟。
碰巧在二楼的楼梯平台上和下来的谢青溪碰上,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R......"
才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总觉得有些羞耻似的。
谢青溪被他一把抓住倒是很惊讶,笑着问道:“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要上去拿什么吗?”
应屿摇摇头,觉得心里十分着急,憋了半晌才问道:“爸妈说......你、你想好打算怎么罚我了?”
原来是着急这个呀?谢青溪眨眨眼睛,抿着嘴唇笑起来,歪了歪头,应道:“是呀。”
应屿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来。
但眼神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谢青溪看了忍不住想笑。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笑眯眯的道:“我接了一桩新的工作哦。”
应屿一愣:“......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个月就要去瑞士度假吗?”
这是她刚结束综艺节目那边的工作回来时答应她的,还说会推掉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现在突然接了新的工作,是不是表示,她之前说的事都不作数了?
不会和他一起去度假了,甚至连自己的休息都放弃,直接离开家。
应屿觉得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无奈,他忍不住问:“你一定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吗?你想了那么久,就想出来个这?”
他觉得简直难以置信,谢青溪竟然用这种杀敌三千自损三千五的招数。
可谢青溪同样觉得他这想法让人匪夷所思,她震惊的看着他,啊了声,“你怎么会以为我是......”
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虽然这件事我是生气,可是已经过了快半个月,我还不至于为了惩罚你,就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健康。”
应屿一愣:“………………你确定?”
“一万个确定以及肯定。”谢青溪失笑,伸手蠢了戳他胸口,揶揄道,“只是凑巧罢了,不是特地......你好自恋呀,竟然以为我会为了你伤害自己,拜托,这种套路小说女主角都不用了好吗?”
应屿被她这么一调侃,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你这是……………..怎么突然又接了新工作?”
“蓉姐很熟的一位导演朋友最近新剧开机找化妆师,但是她已经进组了去不了,想到这边要求不是特别高,也不难,就想介绍给我。”谢青溪一边解释,一边拉着他继续下楼。
应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又是在哪里的剧组,要去多久?”
“之前答应我......”他顿了顿,又改口,“答应琳达说会和我一起过去,去看她的事,也作废了?"
声音有些闷,还叹了口气:“我看我也不用去了。”
“为什么不去。”谢青溪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作废了?小姨已经决定推迟去瑞士的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吗?”
应屿一愣,随即无语的摇摇头,他哪里会知道,庄女士也根本没说,那两口子只顾着嘲笑他了。
谢青溪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失笑,解释道:“还是会去的,没有作废啦。”
“能去么?等你回来,夏天都已经过去了吧?”应屿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会,我这次接的剧,只拍半个月,我们五月底就可以出发啦。”谢青溪解释完,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揶揄道,“是不是没想到?”
应屿愣愣的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忙问道:“你这是什么剧,怎么半个月就能拍完?”
“短剧呀。”谢青溪同他解释什么是短剧,“这个模式的剧集很火的,主要是在短视频平台投放,现在大家都爱刷视频软件嘛,正好可以看看剧,短剧的拍摄成本肯定比长剧要少的,你看一些网剧,根本名字都没听过,投入可能都要几千万。”
但是不一定能卖得出去,卖出去了也未必是赚钱卖的,说不定为了不赔那么多,打骨折价也卖。
“但是短剧不一样,它投入少,以往拍一部长剧的价格,短剧可以拍很多部,只要有一部爆了,可以连投入到其他剧里的钱一起收回来。”谢青溪说着,张开手掌做了个抓拢的动作。
以应屿混迹商场的经验,几乎是谢青溪刚开始说,他便明白过来其中的逻辑,点点头应了声是。
同时他并不关心别人如何盈利,只想知道:“在哪儿拍?”
“陵城呀。”谢青溪笑起来,冲他眨眨眼,“是不是又没想到?"
应屿不出她所料的愣住,半晌才问:“......真的?”
“真的,就在南渡那个产业园,离我们家也不远呢。”射青溪解释道,“就是因为在陵城,所以蓉姐才会问我接不接的。”
应屿没想到会是这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青溪见他愣愣的,觉得他傻乎乎的模样挺有意思,于是抿着嘴唇笑起来,拉着一起往餐厅走。
连廊上有风吹过,五月份的风已经有些热了,加上陵城五月多雨,风吹在脸上还有些潮湿,裹挟着夜晚独有的味道,谢青溪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这股风,觉得还挺舒服,不像冬天的风吹得人脸疼。
倒是身边这人的手……………
谢青溪用指腹蹭了蹭应屿的手心,温暖又干燥,一年四季都是这样。
她这么一蹭,应屿倒是回过神来了,刚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就见餐厅已经到了,一进门,空调的凉气瞬间扑面而来。
看见庄女士和应乔?,应屿顾不上谢青溪这头,立刻就问他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改了去瑞士的时间的事。
“诶?我们没说吗?”庄女士装傻的眨眨眼,同他道歉,“对不住嘛,我们忘了,你现在知道也来得及,麻烦你重新安排一下工作?"
应乔?一边倒水,一边笑眯眯的拆妻子的台,“哪是忘了,分明就是想看热闹,看你受罚比什么都重要。”
庄女士立刻喂了声,应屿都懒得评价这件事,只觉得奇怪:“小溪这次跟的剧组就在家门口,南渡产业园就在附近,连外地都不去,这......”
罚什么?她白天去剧组,他也要去上班,这不就是正常双职工家庭的生活?
庄女士见他面露疑惑,也有些惊讶,问谢青溪:“你没跟他说吗?”
应屿闻言转头看向谢青溪,有些疑惑的问:“还有什么?”
问完就见谢青溪也露出了刚才女士脸上那种表情,眨眨眼,诶了声:“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应屿:“......”
他真的服了,这几个人完全是合起伙来戏弄他,什么忘了,什么没来得及,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吃饱了。”他的脸往下一拉,筷子一拍,就要起身离开。
饭碗还是空的呢,吃饱了,吃的是空气吧。
“就准你捉弄我,不准我捉弄你吗?”谢青溪这时略有些赌气的说了句,说完还哼了声。
应屿起到一半的身体顿时僵住,察觉到餐厅里从父母妻子,到汪姐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自己,他顿时有些尴尬。
“坐下。”应乔?这时说了句,声音淡淡的,但应屿知道,他在不悦。
他抿了抿唇,坐了回去。
“要开玩笑,就要开得起玩笑,你单方面的开玩笑,叫欺负人。”应乔?看着他,神色变得严肃,“就算是你的亲人,你也不能这样。”
开玩笑不是什么坏事,你能开别人的玩笑,就要接受别人也同样开你的玩笑,否则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应屿被父亲这几句话说得有些面红耳赤,意识到他们也许这段时间对自己是有不满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他一时有些发,面无表情的坐着。
谢青溪见状又开始心疼他了,忙伸手搭上他胳膊,晃了晃,软着声音道:“我真的是没来得及说,刚才看你走神,也不知道说了能不能听进去,能不能接受。”
应屿这时才侧头看她一眼,面上虽然仍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多了点关切。
“因为短剧的拍摄时间很紧凑,剧组为了赶进度,通常起得很早,收工很晚,熬通宵是有可能,所以为了不影响你的休息,接下来半个月,我们会分房哦。”
谢青溪说完,还给他来了块鸡腿肉,冲他笑笑:“要辛苦你啦。”
应屿:“......”
搞半天才到戏肉,分房睡才是重点。
他忍不住叹口气,想说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说这个呢,话到嘴边又想到刚才应乔?关于“开玩笑”的说法,立刻又忍了回去。
他们就是故意捉弄他,目的是为了让他吃个教训,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
“好了,这事翻篇。”庄女士适时打圆场,“谁都不要再提了,好好吃饭,生着气吃饭对身体可不好。”
话是这么说,但这顿饭仍然受到了影响,吃得格外安静,也很快就结束。
应屿饭后照旧去书房加班,只是今晚结束得很早,没过多久就回了房。
谢青溪刚准备去洗澡他就回来了,看着他似乎有些过分沉静的脸,她犹豫片刻,很主动的邀请道:“要一起吗?”
应屿微微一愣,旋即失笑,问她:“剧组什么时候开机?”
“后天。”谢青溪应道,“不过明天也要去,认认人,还要看看剧本。”
“所以还是你先去洗吧,两个人一起会花太多时间。”他笑着摇摇头,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谢青溪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莫名的担心,犹豫一瞬,咬咬嘴唇什么也没说。
等她四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就见应屿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在翻书,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在看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在看什么?”她凑过去问道,低头看一眼他手里的书,“你怎么突然对我的书感兴趣了?"
是她以前买的一本关于化妆的书,大部分都是图,讲得也很专业,但有基础的人能看懂,外行则会一头雾水。
所以应屿现在这个模样一点都不奇怪。
“随便看看。”应合上书,起身往衣帽间走。
谢青溪看着他,洗澡前那种担忧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一直到熄了灯,谢青溪才问道:“还在不高兴吗?”
边问边往他那边靠,应屿伸手搂住她,让她贴在自己怀里,低头贴在她脖颈上,低声说没有。
谢青溪哦了声,想说他今晚话很少,又觉得不太准确,于是改问道:“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应屿立刻要回答,又在一开始就愣住,顿了半晌才说了声似乎毫不相干的,“对不起。”
谢青溪一怔,“好好的怎么突然………………”
“前些天的事,我做得有点过火,抱歉。”他低声解释道。
玩笑本身很寻常,放在薛暮云那样心里不装事没心没肺的女孩子身上,最后兴许不过是骂他几句就过了,但偏偏是谢青溪。
她心思细腻情绪敏感,越是在意一个人,就会越在意对方对她的看法,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她也总是需要他的及时回应,以此确认他对她有着同等的在意。
所以他的玩笑会被她当真,认为他是故意忽视,他如果是个真正的坏人,一直不告诉她其实他发现了,她蒙在鼓里,按她后来的说法,她都把自己调理好了,兴许也没事。
或者是,“我应该在你跟着我去书房的时候就告诉你,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他叹口气,语气很认真,“我确实玩笑开得过火,让你害怕了,所以......对不起,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谢青溪静静听着,止不住的心软,等他说完了才嗯一声,贴在他怀里抬手摸摸他的下巴。
“原谅你了,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她小声反过来安慰道。
应屿在颈边点点头,叹口气,“我以为这样就是表达对你的亲近......以后我会注意克制自己的。”
“你可以跟我开别的玩笑。”谢青溪想了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选择了直说,“我喜欢你现在这样,但是......不要用我最在意的点来开玩笑,好不好?"
应屿点点头,许诺说:“我会改的,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监督我。”
谢青溪欣然应允,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
有商有量的声音低低的持续到深夜,应屿还夸她刚才有要求直接提做得很好。
谢青溪把腿翘到他腰上搭着,小声和他咬耳朵,“但是有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猜一下。”
应屿笑着托了一下她的腿,指腹在她的皮肤上蹭了蹭,将睡裙的裙摆往下拉了拉,“别太难,我怕我万一真的猜不到。”
“那我就像这次这样罚你。”谢青溪咕哝,精准的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枚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