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到盛从?早已见怪不怪,?到与他翻云覆雨更是习以为常。
可不论?中如何激烈,感觉如何清晰真实,?里的一切都会在醒来之时全数褪去。
宋衿禾意识回炉时,还未睁眼,便先蹙了下眉。
身体酸软,喉咙干涩,更瞬间感觉到了身下床榻的硬实。
她蓦地睁眼,入目一片陌生房梁。
屋内沉寂无声,宋衿禾呼吸一室,瞳孔震颤。
好似做梦一般断断续续的回忆碎片逐渐浮现脑海。
那些和以往梦境一样清晰真实的感触,却在梦醒后仍旧残留在身上。
宋衿禾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一?头,这便看见了这间陌生屋子的全貌。
和她入梦时瞧见的一模一样,醒来她却仍然待在这间屋子里。
今日天气大晴,屋内影影绰绰,床榻边并无另一人的身影,她的衣衫整齐叠放在床边。
不是做梦。
是她醉酒走错了房间。
宋衿禾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耳边似是回响起男人低哑的提醒:“你走错房间了。
然后呢?
她说了什么?
她说:“盛从?,我生气了!”
啊!
宋衿禾一副天塌了的崩溃表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怦怦?跳的心跳声扰得她思绪一团?麻。
人怎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她居然把现实当做梦境,和盛从?发生了关系!
宋衿禾紧张地挪动身体,再次感觉到周身传来没有褪去的酸软,不得不承认这件已经发生之事不可挽回了。
更多细致的回忆铺天盖地涌上。
宋衿禾不敢再继续多想,忙从榻上起身。
盛从?不在屋中,屋外也?悄悄的像是空无一人。
眼下时辰不早不晚,总?已是天光大亮。
她当然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宋衿禾忍着周身酸软迅速穿衣,甚至没来得及给自己倒上一杯温水润润喉。
她穿戴整齐后,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前查看了一番,确定屋外没人,这才迅速打开门冲了出去。
盛从渊当真不在这里,连带着他院中的下人也不在。
或?他院子里也没别的下人,仅那名侍卫,此时应是跟在他身边的。
宋衿禾并不关心盛从渊去了何?。
她只想赶紧逃?这里,心下更是祈祷不要在路上碰见任何人。
跑出盛从渊的院子宋衿禾才发现,盛从渊所住的地方?她住的地方很近。
仅隔了几间屋宅,一条小道再往前不远便是她的住的地方。
难怪她走错了。
同一条路,提前开了门,便到了盛从渊这里。
宋衿禾懊恼地咬了咬后槽牙,脚下生风,顾不上身子不适,迅速朝着小道往自己的住?去。
好在宋衿禾没有倒霉到底,路上并未碰见任何人。
她抬手推开院门,回自己屋子和做贼似的,还不断回头确定身后的情况。
吱呀一声??
木门发出声响,院内霎时被惊动。
宋衿未收回视线刚关上门,就对上明秋红肿的双眼满脸憔悴地朝她奔来。
“小姐,小姐!您回来了!您没事吧,您昨晚……您.....”明秋不知是后怕还是喜极而泣,自己喊着又要哭出来了。
宋衿禾一惊,忙抓住她的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触及明秋的手背竟是一片冰凉。
再看她在自己跟前抽抽搭搭忍着声的样子,宋衿禾有些心疼。
“没事,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
明秋含着眼泪紧张地打量了一番,确认宋衿未完好无损,这才稍微缓和了些情绪。
她哭腔未褪,被宋衿禾拉着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奴婢昨夜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去后.庭接小姐回屋,可待奴婢去到工时,后庭已是空无一人,奴婢因此又找到了郡主那,郡主已经睡下,楚侍卫告诉奴婢,小姐自行回屋了,所以奴婢又返
回屋中,可哪见小姐身影,奴婢等了好一会仍是没等到小姐,奴婢满心担忧,便四?寻找小姐,可奴婢在南苑四?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小姐,奴婢当真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
明秋所谓的找遍了,当然是在南苑中各处道路上,怎也不可能入别人的屋子内询问。
宋衿禾拉她在石桌前坐下,抬手抹去她眼角又要掉落的眼泪:“辛苦你了,我昨夜........我没事,我没事,让你担忧了。”
宋衿禾对昨夜经历难以启齿,脑子里也?糟糟的,压根理不清思绪。
只能不断告诉明秋,也是告诉自己,她没事。
明秋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眼睛哭得??肿肿的,像颗桃子似的,但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下来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宋衿禾猜她或许担心得一夜未眠,便摇了摇头:“你去歇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明秋犹豫一瞬,便没再坚持。
她?身正要回屋,又忽的被宋衿禾唤住:“明秋,昨晚我一夜未?之事可有叫旁人知晓?”
明秋:“没有,昨夜郡主歇下了,奴婢不敢再次打扰,心下想着小姐或?待会就回来了,便也没有去寻大少爷和二少爷,等着等着天就亮了。”
宋衿禾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今日给你休假,你好生歇息吧,昨夜辛苦了。”
明秋忽的又想到什么:“小姐,但昨夜有位大人前来见您,奴婢如实告知他您与郡主相约还未归来,那位大人?去后过了一?又派了下人前来询问,不过小姐没有回来,奴婢自然也是再次如实告知他,再后来奴婢一心想着寻找小姐,也长时间没
有在院中,便不知那位大人可有再派人来过来了没有了。
若是那人再来,夜深人静时,瞧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或许就会知晓宋衿禾彻夜未归之事了。
宋衿禾微蹙了下眉,问:“那人是何人?”
“奴婢不知,未曾见过。
这两日宋宁带着宋衿禾见了不少人,明秋也都跟在她身边。
明秋?性好,早晚伺候她梳洗时还会帮她回忆见过的人,以免再见唤不出名号有失礼数。
若是明秋不识得,那便不是宋宁这几日介绍她认识的人了。
那不认识的人找她干什么?
宋衿禾思索一瞬不得结果,便摆了摆手:“无妨,我知晓了,你去歇息吧。”
宋衿禾昨夜睡得还算舒坦,不知是否按她原本所想,在入睡时把盛从渊拉来当了软垫,免去了床铺硬实的不适感。
总归,觉是睡饱了,只有运动过度的身体多有疲惫。
宋衿禾为自己放好热水,脱衣沐浴。
衣衫褪下,不可避免便一眼瞧见身上斑斑点点印?。
他是狗吗?!
宋衿禾怔着眸子,抬腿跨入浴桶时,瞧见大腿内侧的青红霎时涨红了脸。
怎连这种地方都不放过!
当然,腰间的红痕也和梦中如出一辙。
没什么疼痛感,但满身痕迹都在不断提醒她昨夜发生过的事实。
宋衿禾羞愤交加地将自己没入浴水中。
直到回想起自己也毫不收敛的抓挠,还有他手上被她咬出的血印,盛从渊身上大抵也好不到哪去,心里这才好受了点。
也不知别人欢爱也是这么汹涌激烈的吗。
梦里没有后续,便不知这些痕迹会在事后给人带来这样的视觉冲击。
如今当真落到身上,瞧着便是没有几日时间无法完全消去的,她压根就没眼去看。
而这些痕迹也在不断提醒她,她真的做了和梦里同样的事情,甚至比梦里的自己还要主动。
乍一回想,不论哪个片段都像是她莫名其妙闯入盛从渊的房间,然后强迫了他。
沐浴到一半,屋外忽的传来些许动?。
宋衿禾下意识?头看去,但没能听得清。
随后,本?已经歇息的明秋来到门前禀报:“小姐,盛公子来找。”
哗啦一?水花声,宋衿禾险些在浴桶里跌倒。
她慌?坐起身子,心头直打鼓:“不见,我不见!”
门外明秋愣了一下,正要应声。
宋衿禾忙又出声改口:“就说我在歇息,不便见客。”
明秋应声离去,没多会便回来禀报:“小姐,奴婢这样告诉盛公子了,他已经离去了。
宋衿禾却并没有松一口气,甚至连沐浴的心情也没有了,起身带起哗哗水声。
明秋闻声又问:“小姐,奴婢来伺候您穿衣吧。”
宋衿禾低头一看,连忙道:“不必,你去歇息吧,你不必进来。”
明秋知礼数,没有多问她昨夜去了何处,但若是进屋瞧见她这一身痕迹,怕是不问也全知晓了。
还有明目张胆找来的盛从渊。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她昨夜与他过夜了似的。
他来干什么?
总不能还打算和和气气与她谈起昨夜发生之事吧。
可是他来也是理所当然。
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也不可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头就忘了。
宋衿禾一时间心绪更乱了。
明秋退下后,她迅速穿衣,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了一番,还未来得及静下心来细思之后要怎么办,便又听见了屋外的动静。
宋衿禾眉心突突直跳,四下慌乱地扫视一周,恨不得有个地方能将自己藏起来再也不必面对盛从渊。
但很快,明秋又来禀报:“小姐,大少爷来找。”
宋衿禾愣了一下,这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来。
她迈步前去开门,打开房门便见已是入院的宋宁。
宋宁抬眸露了笑:“衿禾,昨日睡得可好?”
宋衿禾:“………………好。”
宋宁没多注意宋衿禾的异样,笑眯眯上前,温声道:“衿禾今日也随哥哥一起吧,今日不见太多人,哥哥带你玩点别的。”
*** "......"
她怎把宋宁这茬给忘了,宋宁还惦记着带她走出阴影呢。
宋衿禾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不?。
她余光瞥见候在一旁的明秋,她本是该歇息了,却接连被人吵醒,不得不起身待命。
宋衿禾想,自己今日若待在屋中,只怕盛从渊还可能会找来。
再加之别的人,就算拒绝了宋宁,也怕是一整日不得消停。
宋衿禾这便道:“好,那走吧大哥。”
宋衿禾的爽快反倒叫宋宁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欣慰地点了点头,就要带着宋衿禾出门。
明秋见状,还未来得及迈步跟上。
宋衿禾便侧身吩咐道:“明秋,今日你不必跟着,说了给你休假的,待我出门后你就在屋中歇息吧,若之后还有人来找你也不必管,就当屋中无人,不必起身去迎。”
明秋:“小姐,这......”
走在前面的宋宁回头询问:“怎么了,衿禾?”
“无事,来了。”宋衿禾抬手拍了拍明秋的肩,“就这么办,好好休息,我走了。”
宋衿禾跟上宋宁。
宋宁问:“不带明秋跟着吗?”
“不带了,今日大哥要带我去干什么?”
“跟大哥去了就知晓了。”
临华殿棋室。
元纵垂眸挑了挑眉。
在盛从渊出手落下一子后,问:“今日怎左手下棋,看着怪别扭的。”
盛从渊抬眸:“左手不行?”
元纵笑问:“右手怎么了?”
没怎么。
留有宋衿禾的牙印罢了。
若是换了平时,元纵这般莫名其妙追问无关小事,定是不得盛从渊好脸色的。
但今日,盛从渊神情淡淡的,甚破天荒地回答:“右手不便。”
元纵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并且他明?在盛从渊平淡的神色中瞧见了他能分辨出的趣意。
也就是碰上和宋衿禾的事有关的趣意。
元纵追问:“如何不便?受伤了?”
盛从渊皱眉,脸上已生不耐之色。
但不耐烦也是神情变化,元纵瞧着可开心了。
见他不答话,还追问着:“扭了?摔了?擦伤了?还是......”
一阵轻微响动。
盛从渊用右手拿起茶杯浅饮了一口。
他虎口处明晃晃的一圈牙印一览无遗。
喝过茶,盛从渊放下茶杯也收了右手,好似只是喝了口茶,亦或是单纯露出右手无声回答了元纵的问题。
但看着,怎有种炫耀的意味?
盛从渊面不改色,左手敲击桌面:“殿下,该你落子了。”
元纵这下淡定不了了,惊讶地瞪大眼,还想将那圈牙印看仔细,但盛从渊已是收了手,将右手藏于了桌下。
能有谁可以在盛从渊手上咬上一口?
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对方会张嘴咬他一口?
元纵讶异道:“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该不会是强迫人姑娘家了吧!
盛从渊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提醒:“殿下,落子。”
连好似平淡的语调,尾音都有莫名雀跃的上扬。
藏不住不解释的窃喜。
元纵当真是好奇极了。
恨不得撬开盛从渊的脑子,直接看他偷摸和宋衿发生了什么事。
从宋衿禾退婚的消息传开后,盛从渊便一阵行事古怪。
譬如利用职权翻出祝家陈年旧账进行惩处,行踪诡异地徘徊宋府门前,热衷参加各种宴席但阴沉着脸色失望离去。
还有这次,他原本缺席秋?之行,又突然改变主意快马加鞭追赶而来。
骑射比试上,跟只花孔雀似的,百步靶子也值得他骑着爱马起身张弓。
元纵本还想追问什么。
但正这时下人来报,皇上传唤他们前去殿中商讨过几日上山射猎的相关事宜。
元纵一肚子疑问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甚越发焦躁,他怎就是个撬不开嘴的闷葫芦啊!
宋宁今日还当真没有带宋衿禾再去认识各种各样记不住名字的王公贵族。
也或许前两日已几乎把前来参加秋你能够认识的人都认识了个遍。
今日没有明秋跟在身边,若是碰上这些人,宋衿禾还不一定唤得出名号。
但宋宁却是带着宋衿禾到南苑里的鱼塘钓鱼。
宋衿禾看着眼前大片鱼塘,水面平静无澜,周围静谧无声。
鱼塘边几把供人??坐的椅子一排摆放开来,另一侧的架子上准备了各种各样的鱼竿。
皇上也是喜欢垂?之人,即使不常来南苑,但南苑钓鱼必备之物也是常年备着,自是更比寻常钓鱼者所用更为丰富昂贵。
除了皇上专用的鱼竿,其余人可自行使用库房里的各种鱼饵。
鱼塘里的鱼被南苑下人喂养得肥美活跃,在此钓鱼就算是初学者也应能大有收获。
宋衿禾就是那个初学者。
可她对钓鱼毫无兴趣,更没有喜欢钓鱼之人的耐心,在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也不动弹。
宋宁替宋衿禾调整好鱼竿放置好鱼饵后,自己也坐到了一旁。
他兴致勃勃扔出鱼钩,便向宋衿禾道:“二弟晚些时候也会过来,今日我们三兄妹看看谁钓得更多。”
宋衿禾:“......”
她不喜欢钓鱼,而且她的腰好酸。
但到底是大哥的一片心意,宋衿禾也不好扫了兴,这便也学着大哥的样子甩杆扔出了鱼钩。
两人钓了一阵后,宋骁姗姗来迟。
随后鱼塘又迎来了几位之前见过的大臣贵女一同垂钓。
宋衿禾没能钓上鱼来,但因聚集于此的人不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倒也不显无聊。
唯一难受的,便是她本就酸软的腰肢。
在矮凳上坐了许久后,更隐隐开始泛疼,几乎要直不起来了。
宋衿禾难耐地揉了揉腰,到底还是放了鱼竿站起身来。
宋晓见状,抬头问:“你怎么了?”
宋衿禾眸底闪过一抹心虚,很快又压下:“坐久了,腰不太舒服,我休息一会。”
宋宁听到声音便道:“是坐得有些久了,不若二弟陪小妹四处转转。”
宋晓不愿:“我这竿还没起呢,说不定是条大鱼。”
宋衿禾也不屑他陪着,忙道:“我自己在周围随便转转即可,一会便回来。”
宋衿禾迈步走离鱼塘边。
她步调不快,只是为了缓解腰身的不适。
如此明显的感觉,令她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造成这一痛苦的罪魁祸首。
但
归根结底,却是她自己走错了房间。
她就是想全数责怪到盛从渊身上都没那个底气。
宋衿禾从未遇上过这种事,却也不敢往外和人说,连最亲近的大哥二哥也无法向他们透露分毫。
那她应当怎么做呢……
这事越想越没头绪,反倒把她想得满脸愁郁,满心焦躁。
宋衿禾刚走到小道岔路口打算折返回鱼塘边,一抬头,赫然和正迎面走来的盛从渊对上视线,他身边还有十四皇子元纵同行。
元纵一愣,眸中喜色骤现。
他
正愁从盛从渊嘴里问不出半个字来。
若盛从渊的反常和宋衿禾有关,两人打上照面总能叫他瞧出些端倪来了吧。
盛从渊反应则更为明显了,整个人眸光霎时就亮了起来,眉眼舒展,喜出望外。
下一瞬,红热蔓上他的耳根,比姑娘家还先一步红透了耳朵。
宋衿禾心跳猛然漏跳一拍,随后瞬间慌乱了起来,甚比当初梦见盛从渊后第一次和他面对面。
这当然和那时不一样。
那是梦,那是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知晓的梦。
可
昨晚,却是实打实的。
她醉酒了,盛从渊可清醒着呢!
原本稍有缓解的腰肢在和盛从渊对上视线的一瞬再次传来异样感觉。
并非坐久了的酸软,而是从脊椎一路蔓延开来难以启齿的酥麻。
记忆如潮水涌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生硬地别过眼去。
只是一人青涩羞赧,一人神色慌乱。
元纵好奇地将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游走一番。
隔着较远的距离,空气中却好似散发着暧昧的甜?气息。
果真有猫腻。
宋衿禾眼神飘忽一瞬,视线扫过盛从渊的方向,又一次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盛从渊喉结滚动,左手指腹不自觉在右手虎口处的牙印轻轻摩挲。
他率先破功,主动迈步,大步朝着宋衿禾走了去。
宋衿禾一慌,眼看盛从渊阔步逼近,顾不上自己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多可疑,下意识转头就朝着小道的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饶是梦中于盛从渊已是翻云覆雨数次,可梦终究是梦。
她仅是个还未出阁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出了这等事她压根不知该如何解决。
更因此事是因自己的过错而起,她连委屈指责的底气都没有。
她眼下思绪还混乱着,除了逃避,暂且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宋衿禾脚下步子一刻不敢停,甚越发加快。
心头胡思乱想间,莫名生出一个词。
始乱终弃。
这下宋衿禾霎时涨红了脸,又羞又气。
她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可是心头越恼,脚下跑得越快。
转眼间宋衿禾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眼前身影忽的不见,盛从渊不由愣了一下。
他脚步顿在原地,不明她为何突然跑了。
元纵也不解,忙追上前来:“怎么回事,她跑什么?”
盛从渊好似想到了什么,唇角险些没压住上扬的弧度,但声色却紧绷着,面不改色道:“殿下,你先走吧,臣有要事。”
又是要事!
元
纵震惊,就这么毫不掩饰地赶他走?!
可是他还想跟着看呢。
盛从渊已迫不及待迈步,直往宋衿禾离开的方向而去。
越是走远,他耳后绯色就越是明显,明晃晃地表露着他将与宋衿禾私会的欣喜和羞赧。
元纵站在原地:“......”
不
知他俩是否愿意三人一起私会,他也很想加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