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中文网
  • 首页
  • 玄幻奇幻
  • 武侠修真
  • 都市言情
  • 历史军事
  • 网游竞技
  • 科幻灵异
  • 其他小说
  • 排行榜
  • 书架
五六中文网 > 朕亲自教养她 > 28、第 28 章
加入书架错误/举报

28、第 28 章

 热门推荐: 在云端 请回答火影 海贼之天赋系统 神级剑魂系统 火影之最强震遁 火影之最强卡卡西 全球黑帮花名册 人在美漫,开局枪斗术 白夜行 基督山伯爵 冰与火之歌 神秘岛
    时近黄昏,夕阳余晖打在窗户上,宫中正四处准备传膳,远处的嘈杂更显得御书房清净, 两人亲密纠缠,她坐在他怀里,如此大胆热情,皇帝不但不恼,反而捏了捏她的手腕轻声揶揄,“有力气了?这么主动?”

    外头宫人禀告,“陛下,贵妃宫里派人来说寿宴已经备好,请陛下过去。”

    萧歧想起今日答应贵妃要为她庆生,原想着办得隆重些,但贵妃的心愿就是与他单独用晚膳罢了。

    “你先去太极殿休息,朕去贵妃宫中用了晚膳过来。”

    郁稚暗自庆幸,“贵妃今日生辰,陛下理应去陪她的,臣妾回未央宫吧,正好将所学再温习一遍。”

    少女面带桃色,润眸晶莹,体态婀娜,只着珠光色小衣与衬裙,男人呼吸微滞,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几分,“你先回未央宫,朕会过来。”

    诶?那不就意味着她看话本子的时候,暴君会抓个正着吗?这是万万不行的!那些话本子是禁书是孤本是无价之宝!断然不能毁在暴君手里!

    萧歧穿好外袍,系完玉带又成了威严的君王模样,岂料此时雪白纤手轻轻扣住在了他玉带上。郁稚不言不语,不过抬眸凝望着他。

    这哪里是要他离开的意思,萧歧狠下心肠拨开她的手腕,“不行!”

    萧歧理了理袖子,“今日除了给贵妃庆生以外,还要商讨除夕宫宴之事。”

    “可我就是不想你离开。”一劳永逸,今夜自己就能继续通宵看话本子啦。少女跪坐在榻上,身段婀娜,楚楚可怜,一双眉目似将落泪似哀求。

    小妖后!萧歧眼不见为净,转身走得干脆。

    听到殿门合起的声音,郁稚一下气馁躺倒榻上,那没有法子了,他今夜还要来未央宫,自己只能忍着不看话本子了,呜呜呜,颓丧地将埋入软枕。

    “朕不是说了会回来么?你又哭什么?”

    她呜咽了片刻,耳边骤然响起萧歧的声音,郁稚仰头看过去,男人一手擦着着幔帐,面带疑惑地望着她。

    郁稚:“………………”她只是因为不能通宵看话本子而伤心啊,皇帝未免也太自作多情啦!!

    郁稚擦拭眼角泪水,“陛下不是去贵妃宫里么?”

    不知是否郁稚的错觉,皇帝今日比以往都要温柔几分。他面容英挺,眸光深邃,肌理遒劲,像话本子里的那个男子,还有明明她足心的伤口已经好了,他的臂弯仍旧拖着她的足踝。

    戌时末,皇帝替她将衣衫穿好,郁稚想着快回未央宫看话本子,“陛下快去贵妃宫里吧。”

    萧歧:“这个时辰恐怕贵妃已经用过晚膳了,罢了,今夜还有些奏疏要处理,你要么在此处,要么回未央宫去。”

    “臣妾回未央宫,不好打扰陛下处理政务。“郁雅满心欢喜地行礼离开,却不想推开御书房的门,宜贵妃竟站在门外,手中提着食盒。

    李檀:“参见皇后娘娘。”

    连宫人都看不下去了,“贵妃娘娘来给陛下送长寿面,已经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郁稚着急回宫看话本子,“贵妃快进殿吧。”

    李檀面色凝重地,看着皇后匆匆离去的背影,皇后这是明着与她争宠!她原本想着慢慢替代郁稚皇后的身份,可是郁后狐媚,迷惑皇帝,那她也无需忍让了!

    李檀跨入御书房,萧岐立在玉案前,年轻的君王体魄雄健丰神俊朗,李打开食盒:“臣妾来给陛下送长寿面,愿陛下长寿康泰。”

    “你在外头站了一个多时辰?”萧歧问。

    “听闻皇后在里头,臣妾不敢打扰,陛下快尝尝,臣妾亲手煮的面,还温热呢。”李檀并不是十分美艳,却独有几分温婉。

    将筷子塞入皇帝手心,萧歧瞬间触碰到了她冰凉指尖。

    李檀:“待陛下寿辰,臣妾再亲手煮一碗长寿面,不,以后陛下每一年寿辰,臣妾都要亲手煮,一直到臣妾煮不动了。”

    萧歧尝了一口长寿面,虽然清淡但他却喜欢。想起上一世的最后,他先是遭妖后派来的儿女暗杀负伤,再是身边的将领出卖,以至于他战死沙场。

    然而重生这些时日,萧歧也想明白了,他的死也源于刚愎自用,他以为的金戈铁马,在百姓看来是穷兵黩武。

    所有人都背叛了他,再看看眼前的人,贵妃是唯一忠诚之人,“隆冬夜寒,贵妃以后不要在外立这么久了。”

    李檀顿时展露笑颜,“臣妾谢陛下关怀。”

    李檀看着自己两世都迷恋的男人,安静地吃着她亲手煮的面,这一世她不会再委曲求全,她要独占君王榻侧,将郁后拉入深渊,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郁稚痛痛快快看了一夜的话本子,却不想第二日清晨,她与贵妃争宠的事传遍了后宫。

    芍药告诉她:“如今宫里都传,说贵妃为了节省宫中开支,免了寿宴,只邀了陛下独自庆生,没想到皇后拦着陛下不许去,生生叫贵妃在御书房外苦等了一个时辰!”

    郁稚抱着话本子,“我拦着陛下做什么?陛下他比话本子还稀罕吗?!书上说三人成虎,一点都没错,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芍药:“就是!!”主仆二人都很气,尤其芍药,皇后她心善纯良,就只吃贪吃贪玩罢了!

    今日是妃嫔每月来向皇后请安的日子,贵妃来得最早,“禀告皇后,御厨递上了除夕宫宴的膳单,还请皇后过目。”

    郁稚接过长长的膳单,这膳单上的字她认识不多,假意看了会儿,“唔,这些菜都不错,就照着这这个单子备膳吧。”

    李檀笑道,“这膳单真要全做下来那还得了?就譬如这道鳝丝,御厨就写了几个做法,专供皇后挑选一种。这膳单上如今有两百道菜,请娘娘筛选其中三十道,写下来交给臣妾,臣妾好交给御膳房主事。”

    啊......这些字都好难,郁雅只认出其中几道菜名。

    郁雅:“还是贵妃、”

    李檀:“臣妾才疏学浅,这里头得字大半都不认得,只能皇后娘娘来写。”

    李檀命人取来笔墨,“此事得立即办了,好叫内务府采购食材,陛下看重此次宫宴,绝对不能出错。”

    郁稚这就被赶鸭子上架了,李檀甚至替她研了墨,此时正好欢嫔与愉嫔也来了,还有季容。

    自从霍氏死后,自己这是头一回见她。

    季容:“皇后娘娘快写膳单吧,御膳房都等着呢。”

    郁稚心脏乱跳,季容知道她不识字的,难道她向贵妃告了密?

    她手中捏着笔,再瞧瞧手边的一方砚台,狠了狠心,假装不留神将砚台打翻在地,正当此时边上的贵妃忽然矮了身子去接砚台。

    砚台没接住,墨汁撒了一地,连带着贵妃这一身鎏金色裙装也毁了。

    “贵妃娘娘!!”季容惊呼了声。

    李檀跌坐在地上,像是受了伤,郁雅也立即去扶,此时季容却过来推开了她,“皇后娘娘别假好心了!臣妾瞧见是你用砚台砸贵妃的!”

    啊?砚台明明没有砸到贵妃…………………

    然而李檀站不起来,捂着手腕不言语。

    郁稚立即传了御医,外头的宫人们进来瞧见贵妃被撒了一身的墨,手腕还受了伤,众人心知肚明,这是皇后娘娘不满贵妃掌权,故意欺辱她呢。

    御医替贵妃上药,郁稚轻声问芍药,“方才那砚台真砸到了贵妃?”

    芍药摇头,“没砸中,奴婢瞧得清清楚楚,况且是贵妃自己伸手去接砚台,指尖都没够着。”

    御医禀告:“贵妃娘娘手腕肿得厉害,得每日换药消肿,安心静养,再动不得。”

    季容:“皇后娘娘实在蛮横不讲理,贵妃处理宫务已是劳累,皇后还因嫉妒伤人,实在叫后宫姐妹不服!”

    宫人御医门都在,各个不言语,这是默认了玉美人所言。

    郁稚道:“我只是不留神打翻了砚台,不是有意要伤贵妃。”

    芍药:“正是如此,奴婢瞧着砚台分明没有砸到贵妃!”

    玉美人:“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皇后说没砸中,那就没砸中吧。”

    玉美人阴阳怪气这一句,外加贵妃捂着手腕不言语,郁雅觉得自己更是洗不清了。

    未过多久萧歧闻声赶了过来,一进入殿内,眼神直接落在郁雅身上,显然通报的太监已经在他面前说了一通。

    皇帝耐心询问了御医贵妃伤势,自己也瞧了瞧。

    贵妃:“臣妾无碍,陛下不必担心。

    玉美人:“怎么无碍?肿得那样厉害,皇后娘娘下手可真重,故意用砚台贵妃!贵妃可别为皇后辩解了!”

    萧歧再度看向郁稚,眼神凛冽,“跪下!”

    稚听从命令,但满脸倔强,“臣妾没有砸贵妃。”

    皇帝:“你还嘴硬?”他抬眸环顾了一圈屋子,瞧见了边上看戏的欢嫔与欢愉嫔,“贵妃究竟是怎么伤的?”

    郁稚险些忘记这两人,虽然自己与她们不合,但她们二人应该也不会偏向贵妃,

    欢嫔道:“回?陛下,臣妾瞧见的是贵妃娘娘恭恭敬敬请皇后筛选膳单,皇后娘娘不知怎么就恼火了,用砚台砸了贵妃。”

    愉嫔也回禀:“嫔妾看到的也是这样,皇后娘娘发怒,嫔妾们惊恐不已………………”

    她们二人怎么也胡说八道,贵妃自己也不开口,郁稚恍然大悟,她这是设了个全套,还找了三人来演戏,自己真正是洗不清了。

    “当时砚台里有墨,若真如她们所言臣妾拿起砚台咋了贵妃,臣妾手上为何不沾墨水?”郁雅抬手给皇帝看。

    她双手素净,没有沾染半点墨水。

    郁稚:“况且墨水全撒在了贵妃身上,若砸中她手腕,那处袖子也该染脏了,陛下瞧瞧,贵妃的袖子上也没墨汁。”

    萧歧居高临下瞧着她,殿里其他人皆不再言语。

    “你给朕住口。”片刻之后,皇帝缓缓吐出这一句,男人不怒自威,旁人皆跪倒在地。

    “你们先扶贵妃回去休息,此时朕自会处罚。”

    皇帝这是要闭起门来训斥皇后,欢嫔她们虽然可惜不能亲眼瞧着,但听皇帝语气,皇后这次必定遭殃。

    “臣妾告退。”玉嫔与欢嫔一左一右扶着贵妃,退出了未央宫。

    皇帝还遣走宫人,命人合上殿门,殿里就他们二人。郁稚跪在地上很不服气,“臣妾没有欺负贵妃,臣妾本来手腕就无力,怎么可能砸人!”

    她提出的几点确实有理,然而,

    “郁稚,朕告诉你,你没有资格争辩,哪怕是贵妃诬陷你,你受着,朕罚你,你也得受着。”

    少女听了这话,心口像是被无形的手握了一下,生疼,“凭什么?臣妾受了冤枉,难道不能为自己辩解么?”

    萧歧面色凝重,“朕还不知道你么?你不识字,只能以此恶劣的招数来脱身。”

    啊?郁稚望着男人,他眼底透着鄙弃与憎恶,这样的眼神唯独对她。

    郁稚:“哪怕臣妾为了脱身,臣妾也不会故意伤害贵妃!”

    萧歧:“郁稚,在你这里,朕不必分辨此事对错,你的心性本就是坏的,再怎么罚你都不为过!”

    “从今日起,禁足寝宫一个月,罚俸一年给贵妃,算作对贵妃的赔罪,另抄袭宫规十遍,月底朕会亲自检查,若错一字,再罚十遍。”

    宫规那么多,她连字都没认全,少女不服气地瞪着他,“我没有错,我才不认罚!”

    “朕会差人将宫规送来,你若不抄试试?!”萧歧最后睨她一眼,生气甩袖离开。

    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

    郁稚气得捧起茶壶,真想这么冲过去砸向他,可是想想还是怂了,丢了小命可不值得。

    黄昏时分皇帝还真派人送来宫规,数千条,好多字她都不认得,芍药来给她送饭,清粥小菜,芍药:“陛下派人守在寝宫外头,说不许娘娘随意进出,也不许外人探视。奴婢瞧着贵妃收买了欢嫔与玉嫔她们,一道诬陷娘娘!可外头都传皇后嫉妒

    贵妃,用砚台砸伤了贵妃,贵妃娘家人都递了奏疏,还有流言说几位重臣劝谏皇帝废后…………外头侍卫不许奴婢久留,奴婢先告退了,娘娘快抄宫规吧!”

    B: "......"

    未央宫没了炭火,墨都凝结了,都稚瞧着厚厚一本宫规直发愁,“哎,话本子也看完了。”

    等一等,话本子?密室?!

    她想起来了,自己可以出去的,密室直通偏殿,偏殿有个后门,那儿还有个狗洞呢,未央宫离藏书阁也不远。

    于是她等夜再深些,抱了看完的话本子,就这么溜了出去。

    夜里,皇帝去探望李,李新封了贵妃,迁了新寝宫,如今后宫其他妃嫔美人都往她这凑,果然今夜等到了皇帝。

    萧歧发现欢嫔、愉嫔她们都在李宫里,他猜测得错,这两个墙头草倒向了贵妃,所以她们的证词不可信。

    十六岁的郁稚虽顽劣难教,但胆子小,所以砚台砸人那一事可能真的有冤情。

    然而,冤枉她一个妖后又如何呢?

    宫女正要替李檀换药,皇帝却将药膏纱布接过来,“朕替贵妃换药。”

    君王如巍峨雪山,后宫妃嫔们鲜少看他如此温情一面,欢嫔:“陛下对贵妃可真好。”

    愉嫔:“难怪皇后嫉妒得失了分寸,竟拿砚台贵妃嫔妾当时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

    皇帝解开纱布,贵妃的手虽肿了但看着淤青已渐退,显然不是今日伤的,所以坐实了猜想。

    众妃嫔瞧着皇帝手劲轻柔,这换药的过程竟比御医还要熟练,不禁又眼红起贵妃,尤其是欢嫔她们,若非当时她们欺负李时,皇帝正巧过来,起了怜爱之心,哪有贵妃如今的宠爱。

    李檀一门心思都在皇帝身上,上辈子自己仰望的男人,如今就在她面前,亲手替她换药,像做梦似的。

    “朕还有政务要忙。”萧歧替她妥帖包扎好伤处起身要走。

    李檀:“臣妾恭送陛下。”

    众妃嫔心中不免嘲讽贵妃,演了这一出戏,皇帝都没有留宿,可见他也没有很喜欢贵妃。皇后禁足一个月,大家各凭本事,若能借此机会怀上龙嗣,那自己肯定能压皇后与贵妃一头!

    皇帝坐了龙辇回寝宫,恰好路过未央宫附近,“去未央宫看看。”

    皇帝进了未央宫的院子也不进去,只在外头透过纱窗偷偷地瞧。

    唯见少女身着雪白裳,跪坐在椅榻上,手支着下颌,正聚精会神地看书,那书甚厚,应该是宫规。

    少女侧颜清纯温柔,眼底还泛着淡淡泪花,许是受了委屈的缘故,正伤心。

    “倒是听话。”男人轻喃了声。

    郁稚看话本子看得认真,完全没有留意窗外离开的身影,她又抹了抹泪水,这话本子里的女子也太可怜啦!

    她从藏书阁借了几本新话本子,贺七还答应为她抄宫规,所以禁足反而成了一件好事!!

    郁稚捧着话本子又躺到了榻上,少女乌黑的发丝铺陈婉蜒,美若画中仙女。

    如此舒心的日子一连过了七日。

    今夜皇帝竟然来了未央宫,稚藏起话本子,“参见陛下,陛下怎么过来了?”

    “关了这几日,可知错了?”

    “臣妾知错了。”她才没有错,狗皇帝污蔑人!

    虽然不情愿,但好歹低了头,萧歧给她台阶下,“看在皇后诚心认错的份上,从今日起解禁。”

    “才七日就解禁?”郁稚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她关在寝宫里看话本子挺好的,“陛下金口玉言,陛下还是将臣妾关满一个月吧!”

    萧歧打量着低眉顺眼的郁雅,“你这是在与朕赌气?”

    “臣妾没有赌气,臣妾怎么敢与陛下赌气呢?”郁雅一本正经道,“毕竟臣妾砸伤了贵妃,犯的错大,若是轻易饶了臣妾,恐怕贵妃会委屈,宫里其他妃嫔也会怪陛下太偏袒臣妾!”

    “况且,”郁稚自顾自说,“陛下夜里来臣妾宫中不妥当,臣妾正受罚呢,若是被人宣扬出去,又要说臣妾狐媚惑主!"

    萧歧瞧着她,神情肃穆凝重。

    郁稚才不怕他呢,本来就是他错了,“陛下今夜来,不是想召臣妾侍寝吧?”

    少女装作无辜,眼底全是叛逆,恍若幼兽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朕来不过是为了检查你宫规抄得如何了?”萧明目张胆地坐下。

    幸而她早就准备,找出贺七为她抄的宫规递上,“已经抄了五遍了。”

    “若错一字,重抄一遍。”萧歧有的是法子管她。

    然而细看之下,字迹工整,无一错字,挑不出任何毛病,少女别过头不看他,脸颊气鼓鼓的。

    “倒是有些进益,看来还是得关起来学。”皇帝放下纸页。

    所以说人的脾性很难改变,十六岁的郁稚虽不似郁后那般尖锐,但性子其实是一般倔强。

    知道她受了冤屈,但萧歧也没打算替她洗冤,起身沉默离开。

    来到廊下,发现外头竟下起了冬雨,男人伸手去探,落在指尖的雨竟比边疆的雪更寒几分,前世的记忆犹然浮现眼前。

    “还请陛下不要再来未央宫了!”郁雅亲手合上殿门,还上了门闩。

    霎时间,两个声音隔世重叠。

    --萧歧!?出未央宫!

    男人瞳孔骤缩,神情在一?那凛冽,回眸看向那紧闭的未央宫门。也是这般深冬雨天,也是这样的黄昏,心底的寒凉瞬间冰封,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郁稚合上殿门后,喜滋滋地取出话本子,如此一来能有大半个月清净啦!然而就在此时,殿门猛得被从外狠狠推开。

    门闩断成两节,屋外昏沉沉的,男人身着玄色广袖长袍,郁稚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她心都揪紧了,这个男人好似地狱归来的恶鬼,就这样背着光望着她。

    “皇后方才说什么?”

    这语气也似深冬的雨水,冰寒彻骨。郁稚心脏怦怦直跳,她又无意间触了他的逆鳞。

    郁稚望着缓缓行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椅榻角落。

    “郁稚,你为何对联如此狠心?”

    “我………………少女满脸惊恐,她是为了清净点看话本子,她、

    男人朝着她伸手,他要扼死她了,他绝对会这么做,张口就咬在了男人虎口上,而后从他手臂逃脱,可下一瞬就被按在了椅榻上。

    她手臂在背后曲着,绝对是断了,肯定断了,少女鸣鸣地哀鸣,没有任何回手余地,男人的手掌如铁镣一般。

    萧歧看着她垂死挣扎,她发丝凌乱,身下是白狐毯子,满面泪水,“臣妾的手臂好疼……………………

    许久之后,欣赏够了她的惨状,萧歧才离去。

    郁稚缓了许久许久才喘过气爬起来,手臂红肿不堪,泪水沾湿了狐皮毯子。

    萧歧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轻而易举被妖后激起怒气,回到御书房时,贵妃等候着。

    李檀:“深冬最宜补身,臣妾亲手炖了羊肉,呀,陛下的手!"

    虎口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破了皮渗出血来,“来人,快、”

    萧歧挣脱了贵妃的手,“无妨,无需传御医,朕今夜还有政务要忙。”

    李檀命宫人打了热水,亲自给皇帝清理伤口上药,“臣妾听闻陛下去了未央宫,所以这是皇后伤的?”月牙形的牙印,这后宫里除了还妖后,还谁有这个胆量伤害龙体?

    萧歧不言语。

    李檀心中却是隐隐欢喜,帝后得关系越,那妖后的下场来得就越快,“皇后娘娘许是还介怀臣妾的事,既然她心中有气,陛下何不暂时别见皇后,缓一缓,皇后会知错的。”

    萧歧眸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腕上,“贵妃的手,还疼么?”

    李檀摇头笑道,“不疼了,谢陛下关怀。”

    敢在他面前耍心眼,他不揭穿也只是看在前世那封告密信的份上罢了,下不为例。

    皇帝:“贵妃提醒朕,朕其实也要提醒贵妃。你所要的权力凤印,朕已经洗给了你,只是皇后她体弱,心性也不好,往后你还是少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又被她伤了。

    李檀糊涂了,皇帝这话的真正意思,这是出于关心她还是、

    “臣妾知道了。”李檀道。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夜雨寒凉,贵妃回去吧。”

    “臣妾今夜想留下替陛下研墨裁纸、”李檀不怕累,尽管白日已经处理了很多宫务,她还是想来陪着皇帝,她是重活一世的人,漫漫长夜最是孤寂,她想与心爱之人在一处。

    “回去。”萧歧吩咐道。

    “臣妾遵命。”

    李檀规规矩矩行礼离开,回到寝宫时,张御医等候着她,“禀告贵妃,皇后娘娘的宫女来太医院说皇后病重,要臣诊治,可是皇后正禁足中,实在不知该不该去。”

    妖后生病了?

    李檀:“张御医快去吧,皇后娘娘风体要紧。”

    她身为贵妃,应该如此,还能得个以德报怨的名声,更有利于登上后位。

    可当张御医跨出殿门,李檀又将人叫住,“罢了,还是本宫先去瞧瞧,若是皇后病得严重,你再过去。”

    最后李檀也没去,今夜寒凉,未央宫又没火,最好妖后能就这么病死!

    未央宫里,郁稚趴在榻上,烧得浑身骨头都终,这几日每夜出去拿话本子,受了寒,今夜又受了惊吓,这会儿痛苦死了。

    御医怎么还没来?她要死了,绝对是要死了,可惜还有那么多话本子没有看,要是死了她肯定会化身怨鬼的………………

    翌日晨起,皇帝吩咐宫人过去一趟未央宫,命皇后再抄十遍宫规。

    宫人去了未央宫,这才发现寝宫里不省人事的皇后。

    ***

    郁稚她困在梦魇里了,挣扎着无法醒来,梦中的未央宫被大火熊熊燃烧,而她衣着华丽,珠环绕,静静坐在其中,心如死灰,泪水不住地往下落。

    梦中的自己知道了来自遥远北境的消息,皇帝战死沙场…………………

    明明自己那么憎恶她,为何还会哭呢…………………

    郁稚最后是哭醒的,指尖拂过面庞,满脸泪水………………

    “你又在哭什么?”

    她终于睁开了眼眸,皇帝就坐在榻沿,眉眼微蹙,目光凛冽又困惑。

    梦里的她心若刀绞,愿意被烈火吞噬随他而去,那只是梦,皇帝没有死,郁稚鬼使神差地扑到他怀里,她哭得喘不上来气,“我好想你…………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泪水不住地落,梦醒之后她依旧悲伤情绪依旧翻涌。

    男人神情复杂。

    郁稚许久才止住哽咽,想起自己还在禁足之中,昨日还险些被皇帝弄死,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呢?

    她从他怀里起来。

    “皇后娘娘醒啦?!”芍药端着药碗进来,“吓死奴婢了!!"

    芍药:“清晨奴婢去取早膳,御书房的宫人进殿,她不知娘娘病着,以为娘娘、以为娘娘,她跑着出去说娘娘不行了………………

    郁稚看了一眼皇帝,他以为她死了,所以来瞧瞧?哼!

    皇帝接过药碗,“你出去吧。”

    芍药只能告退。

    “过来喝药。”萧歧舀了一句药,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小宫女们实在是不成个体统,来御书房回禀说是皇后菀了。

    郁稚这会儿脸发红,因为发烧,又因为没脸了,自己醒来去抱他做什么?

    于是她重新躺下,用盖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陛下不是盼着我死么?还喂我喝什么药?!”

    “朕何时盼你死了?”萧歧去扯被子。

    虽然她是该死了,但他不允许她就这么病死,强行将人从被褥里挖出来,抱在怀里喂药。

    汤药苦得钻心,郁雅无力抵抗,最后尽数咽下去后皱眉头反驳道,“你就是盼着我死!你昨日就想掐死我了。”

    瓷白小脸绯红,病得瘦了一圈,气鼓鼓地瞪着他。

    “郁稚,朕有时候疼你进心坎,有时候又恨你入骨。”皇帝莫名其妙道了一句。

    李此时才来,瞧好透过内室半掩的轩窗,隐约瞧见了里头的两人。

    郁稚连人带被子被皇帝抱在怀里,她挣扎着,“我浑身骨头疼,你这样抱是要我死。”

    “御医说要发一发汗才能好。”

    郁雅扭捏:“可我不要你抱!”

    像是这样的对话,李檀前世也听过,君王怀抱、龙榻一侧都是她梦寐以求之处,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命,却不惜福。

    “郁稚,朕给你台阶下,你也该识趣一些。”皇帝道。

    “萧歧你污蔑我还叫我识趣?我说了我没有用砚台贵妃,你怎么说的?”郁雅十分记仇,“你说我没有资格辩解,即使是贵妃污蔑我,你也受着,你罚我,我也得受着,凭什么?!太欺负人了!”

    “这事已经过去了。”萧歧淡淡道,“只容她这一回,下不为例。”

    李檀在廊下隐隐处站着,她听得真真切切,皇帝他竟然知道自己污蔑了皇后,他隐忍不发,他、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或许皇帝记得前世?他知道那封告密信,他也知道郁后会背叛他杀他,他什么都知道!

    如此一来才可怕,皇帝留着郁后性命。

    不远处有宫人过来了,李檀转身离开。

    郁稚没有力气挣扎,脑袋晕乎乎的,“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梦见什么?哭得那样伤心?”

    “唔,我梦见你身着铠甲,就是你凯旋回来那一日穿的一身金甲,梦见你浑身负伤,被长毛枪穿过心脏、”

    郁雅说到此处,明显感觉皇帝身子僵了几分,他垂眸看过来,“然后呢?”

    郁稚不敢说了,皇帝应该是忌讳这些的。

    “臣妾记错了,不是心脏是肩膀,然后你打赢了那场仗、”

    “你梦见朕死了是么?”萧歧问她。

    郁雅赶紧摇了摇头。

    “皇后醒来时哭得那样伤心,该是梦见朕死了吧?”萧歧问道。

    郁雅微微颤抖,皇帝的声音虽然温和,可其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郁稚:“你原本可以活的,可是你本就受了伤,你身旁的一个将士背叛了你,你很器重他,没想到他叛国了,所以当他朝你挥刀时,你很震惊………………

    男人此刻无声惊愕的神情,与梦中遭人背叛时一模一样。

    皇帝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郁稚心离更慌了,她只是说自己的梦见,她不是诅咒他死。

    “再然后呢?告诉朕。”

    郁稚:“陛下这只是梦………………”

    “朕知道,皇后继续说,朕想听。”男人似乎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了,他说话时唇边甚至泛起笑意。

    “陛下从马上摔了下来,无力跪在沙场之上,然后被万箭穿心………………”

    “那皇后呢?皇后在何处?"

    “臣妾在宫里得到了陛下战死的消息,臣妾很伤心………………

    “朕死了,皇后怎么会伤心呢?全天下都是你的了,再也没有人阻拦你。”

    “陛下胡说!臣妾肯定也伤心,虽然陛下这段时日对臣妾不好,臣妾也不想陛下死!!”

    萧歧打量着少女认真执拗的模样,忽得又笑了,“那梦里我们有孩子么?"

    啊?

    梦里他都死了,他还关心他们有没有孩子?郁和摇摇头,没有。梦里的她被大火吞噬,就在这座未央宫中。

    听到此处,男人再度轻笑。

    可惜是梦,若眼前之人是故人,若她也重生了,故人相见,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清纯的少女,轻轻抚上她的侧颜。

    “朕不去边疆,朕也不会战死沙场,朕盼着皇后的病快些好起来。”

    “诶?陛下要做什么?臣妾还病着!”郁稚惊恐看着皇帝上了凤榻。

    若这副躯体藏的是郁后的魂,那该有多妙,就只是如此幻想,就叫男人心中热血翻涌!

    “御医说皇后要好好发一发汗。”

    “我、我、”

    她病得软绵无力,任由他在榻上,这哪里是为她病着想,这完全就是辱她,皇帝太强势了,她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怎跟忽然喝了鹿血似的。

    “臣妾还是喝药吧,”她真的怕他。

    回眸瞧过去,身后的男人体魄强壮、胸膛宽阔、华贵的衣袍之下是浑身的蛮力。

    “不、不要这样发汗、”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塑料夫妻在夫妻综艺假戏真做了 锦衣无双 夫人,别回头 领主:开局一本水浒传 城里的魔法师 带娃改嫁到军属大院[六零] 网游之我是超级大反派 说好是恋爱游戏怎么变成了RPG 流量下水道,怎么越摆越火了 我叫宇智波斗焕,打的村民直叫唤 马头墙映世清徽 精灵:这个训练家太野了

声明:本站是非营利性小说站点,《朕亲自教养她》的所有小说章节均来自于互联网,因此本站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如果您是《朕亲自教养她》版权所有人,需要删除,请提供版权信息,我们会在收到您信息的第一时间删除。(联系邮箱:右上方)

《朕亲自教养她》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其他类型,五六中文提供朕亲自教养她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Copyright © 2018 五六中文网 www.56zw.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