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陈玲的介绍未然认识了仲夏, 仲夏跟未然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女人, 未然喜静,而仲夏是个特别能聊的人,在麻将桌上东南西北的扯, 她喜欢聊她的男朋友,每当她提起那个有钱的男朋友, 一群女人没有一个不慕羡的。
“我去个洗手间,未然, 你帮顶下。”仲夏冲未然招手。
未然是不会玩麻将, 有次见夏盛泉跟几位商贾玩,那次夏盛泉也让她顶,她说不会, 夏盛泉说:“没事, 我教你。”
几轮打下来,夏盛泉都坐在她身后指点, 他懒懒地靠在她的身侧, 脑袋搁在她的脖颈,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时不时帮她出了牌:“你看,出3条不就可以碰牌了么?”他温厚的热气洒在她的后颈,痒痒的。
未然不笨,但是对麻将还是不上手, 然而平时脾气不怎么样的夏盛泉的耐心突然变得极好,几轮打下来,未然是输得惨不忍睹, 反而夏盛泉心情极好,搂着她的肩膀对麻将桌上的人说:“我们家未然玩得还是不错吧?”
商贾们笑:“夏老板跟夏太太感情真好。”
虽然现在未然只知道麻将的基本玩法,但是没有夏盛泉的指点她是不敢上阵帮仲夏顶的,她对仲夏说:“我不怎么会玩,让陈玲帮忙顶下吧。”
仲夏不让,就让未然顶她,她走过来把未然拉到麻将桌上:“简单得很呢,帮我随便玩玩就好。”
既然这样未然也不好再推辞,仲夏离去后,她开始抓牌,然后是出牌,帮别人玩不一样,未然极为谨慎,一边想着夏盛泉教她的方法一边抓着牌。
“哇,赢了啊?”对桌的女人看了眼未然的牌,笑呵呵道,“还说不会玩呢,谦虚可不是你这样子的啊。”
未然也笑起来,解释下:“我真是不怎么会玩,今天是第二次玩。”
“第二次玩就有这水平,真了不得。”女人们拍起马屁来也不含糊,她们知道未然已经结了婚,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不过刚刚她过来时候送她来的车子她们可都看到了,眼前这位温婉的女子可是嫁了一位真正有钱的主,而不是a城遍地那种有几个小钱包一窝女人的臭暴发户们。
仲夏回来,看见未然赢了牌,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然后很快恢复笑吟吟的样子,她在夏盛泉身边呆了那么些年,伪装的功夫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她确实是有意接近未然的,期初她以为夏盛泉对未然只是新鲜,她有把握夏盛泉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但是夏圣泉还真跟未然结婚了,为了处理她这位前女伴,不念一点旧情就把她从公司辞退。
她得到一笔不错的安置费,这笔钱足矣她下辈子过很好的生活,但是仲夏不甘心,很不甘心,她接受不了自己这个结局,而且打败她的居然是这个未然。
“她顶多就长得还成。”一个除了漂亮没有任何优点的女人,上年夏盛泉还在她面前这样评价未然,现在未然却成了夏太太,而她早已经被夏盛泉彻底丢弃了,多么讽刺的事啊。
未然没有玩多久,就上来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他恭敬地走到未然的边上:“太太,先生让我过来接你回家。”“哎呦,你那老公真是管得严啊。”陈玲取笑说。
其他女人也没几个见过这架势,无不羡慕地看着未然,只有仲夏,拖着下巴轻笑,然后说,“好啦,下礼拜在老地方,未然你这会早退,下回可一定要来啊。”
未然:“如果下礼拜没事,我就过来。”未然其实是个懒人,除了练舞不懒,其他各种懒,前段时间她可以呆在家里一个多星期不出门,夏圣泉就觉得她非常神奇,有时候看她一个人在家呆地也可以自娱自乐,夏盛泉也就不要求她多出门走走参加各类聚会了。
从茶楼下来,司机替她打开车门,未然进去,坐在里面的夏盛泉便长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玩得还开心吗?”
未然点头:“打了麻将,我还赢了。”
“赢钱了?”夏盛泉笑出声,“我记得上次你可输得不行啊,怎么这次就上手了?”
未然扬了扬嘴角,眼里有丝小得意:“那是我聪慧上手快啊。”语气里的小娇憨仿佛随口带来。
还真像一个孩子,夏盛泉笑着揉了揉未然的头,然后头靠在未然的肩上,一天的工作让他有些疲倦,现在躺在自己妻子肩头眯上一会,夏盛泉觉得身心都得到很大的轻松。
未然发质柔软顺滑,她肩后的头发落在夏盛泉的脸上,淡淡的清香仿佛发丝温柔的触碰,在他的心底微微拨动着。
因为陈玲的牵线,未然跟仲夏就这样认识了,仲夏对未然是热情的,她依旧爱在大伙前面提到她的那个有钱男朋友,但是因为这个男朋友一次都没出现过,大家对仲夏的话就有了点质疑,几个稍微挑事的女人在打牌时候会时不时提及:“我说仲夏啊,什么时候你带你的男朋友过来见见面呗。”
仲夏笑:“行啊,我可没藏着掖着,就是他忙,有机会一定带他过来见面。”
未然有点羡慕仲夏的性子,热情善谈,活泼大方。
夏氏品牌要开始打进海外市场,毫无疑问,夏盛泉变得很忙,忙起来的时候,一个多星期呆在公司没有回去。
有时候他想到家里的妻子,就拨打个电话回去,然后很快就一个稍微喘着小气的女声从听筒传来。
“是不是又跑着下来接电话的?”他好心情地问。
“才不是。”未然在电话前迟疑了会,然后问,“你晚上回来吗?”
“晚上啊。”夏盛泉揉揉头,“晚上要陪几位美国的代理商吃饭,这样吧,我尽量早点回来。”
未然开心地点点头:“那我等你。”
夏盛泉有丝哭笑不得:“不用,你早点睡。”
夏盛泉撒谎了,晚上他并不需要跟美国的代理商吃饭,其实他在a城的临江饭店约了仲夏。另外关于他跟仲夏的事,他并不想告诉未然。
“难得今天约我过来,是想我了吗,圣泉?”仲夏迟到了几分钟,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下,一条皓白的珍珠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泛着玉色的光彩,就像古人所说的肤如凝脂。
夏盛泉打量她一眼,然后按照往常的习惯的点餐。
“要瓶红酒怎么样?”仲夏开口。
夏盛泉叫来服务员,开了一瓶年份颇好的红酒,不过他却没喝,只是给仲夏倒了些。
仲夏吃吃地笑:“最近怎么样?”
“很好。”夏盛泉说。
仲夏撇嘴,然后巧笑倩焉:“我可不信,如果真过得好,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夏盛泉勾嘴笑了起来,食物上来,他也不怎么吃,看了仲夏的一眼,说:“不要再接近我的妻子,以任何方式都不可以。”
仲夏先是惊讶,然后也笑了起来:“我可没有故意接近夏太太,我跟她认识完全处于偶尔。”
“偶尔也好,不要在出现在她面前。”夏盛泉说。
仲夏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发冷:“夏盛泉,我曾是你的女人。”
夏盛泉站起身:“我现在的女人只有未然,仲夏,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做傻事,后果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也应该清楚。”说完,夏盛泉便转身离开。
未然其实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今晚文艺团的秦老师出差回来给她打电话说出来见面,约在临江饭店,夏盛泉不回来吃饭,未然就早到了,坐在边上的位子上等秦老师。
隔着远远的位子,未然就看见了她的丈夫夏盛泉和仲夏,夏盛泉给仲夏倒红九,透红的颜色在莹莹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我的男朋友姓夏,他事业做得很大,平时很忙的,我们认识已经快三年了。”这是仲夏的原话。
未然回到家,这时夏盛泉已经回到了家,见她进门,夏盛泉皱眉问她:“去哪里了?”
“跟秦老师吃饭去了。”留下这句话,未然便上楼了,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夏盛泉还没来得及注意未然失常的情绪,一个电话就让他赶回公司去了,他觉得未然不对劲,不过也没仔细想,打了个电话让秘书挑了几样首饰送到夏宅。
未然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等结果的时候遇上裴松。
“过得好吗?”好久不见的故人,见面都喜欢开口问过得好吗。
未然点头:“挺好的。”
裴松眼里满是黯然,未然跟夏盛泉闪婚,快得他还来不得多争取下,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妻子,这个意识让裴松很难受,匆匆跟未然说了句再见便走了。
检查结果出来,她怀孕了。
未然低头看着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外面候着的司机已经打电话给夏盛泉,说太太去了医院。
夏盛泉很快就赶到,当他看到未然手里的检查报告,整个心都颤抖起来,不顾她的别扭,低头吻了她。
“真好,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孩子,未然是喜欢孩子的,在跟夏盛泉结婚时她就盼望有一个属于她跟他的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她也是开心的,但是更多的是茫然。
她不擅长做决定,可以这样说,未然是一个渴望安稳的女人,她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得知夏盛泉跟仲夏的事,她有想过离开,不过最终都下不了决心,现在有了孩子,她就更下不了决心了。
怀孕后未然就不爱说话了,也更不爱出门了,她在附近的书店借来一捆书,没事的时候看看,她看的书很杂,有历史的,各国风俗趣事,还有各类小说。
看书容易打发时间,也可以让她不再多想事情。
沈蓝玉来找她,喝着夏家佣人泡的茶,她悠悠说道:“未然,女人怀孕男人就出事,你还是多管管你家男人吧。”
未然怀孕后就跟夏盛泉分床睡了,开始夏盛泉不乐意,晚上回来会爬上她的床,但是只要夏盛泉碰到她的身子,她立马就醒过来,然后整夜睡不着。
这样折腾几次,夏盛泉就搬到了书房,起初夏盛泉每晚还会回到书房睡,后来夏盛泉就很少回到家睡书房了。
未然其实都知道,即使她不想知道,还是很多人用各种方式想让她知道。
比如夏盛泉在外面养了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