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帝国皇太子,老子不干了!_人人
常白山踢飞的紫檀供桌宛若一面燃烧的巨盾,带着破风的啸音砸向下方马背上的苍狼卫将领。
那将领眼中毫无波澜,仿佛砸来的不过是一蓬枯草。他甚至未曾催马躲避,只是口中暴喝一声:
“破!”
手中那柄门板般的厚重巨斧斜向劈出。
并非硬撼,而是带着一种奇特的震颤力道,斧刃边缘激荡起的劲风瞬间扭曲了空气!
“轰咔!”
巨大的供桌在空中被斧劲由中劈开,断为两截!
燃烧的碎木如流星火雨般四散射落,砸在冰冷的重甲上,嘶嘶作响,冒出缕缕焦糊白烟,却丝毫未阻慢那些苍狼卫前进的铁流。
几乎在同一刹那。
“咻咻咻!”
三道幽冷的寒芒撕裂了纷飞的木屑与火星,直取那将领的咽喉、心口和面门!
是柳月梨的弩箭!角度刁钻,时机狠辣!
将领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他那披着厚重狼皮肩甲和玄色鳞甲的身躯猛地一侧,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咽喉的致命箭。
同时右臂那覆盖着独特寒铁臂甲的宽厚小臂,迅捷如电般在身前一挥!
铛!铛!
两声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爆响!射向心口和面门的弩箭。
竟被那臂甲生生格飞!
火星如赤色闪电般在冰冷的金属上炸开!柳月梨瞳孔微缩。
好强的防御与反就算是就算是经常在沙场上征战的常白山,这个时候都觉得对方的手段有些惊人了。
很明显对方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实力可能超乎他们的想象。
现在这种阶段,竟然就能够安排如此强悍的将军过来和他们交锋。
很明显敌人已经把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了。
回头看去,这名将领终究还是被这迅疾三箭逼得动作一滞,座下那匹神骏异常、同样披挂玄色具装的北地名驹被惊得人立而起。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嘶!
一双覆盖铁甲的前蹄裹挟着万钧之力,轰然踏下!
被践踏的青石地面如同酥脆的糕饼般碎裂凹陷!
碎石如同激射的弩矢般向着二楼平台溅射!
常白山急忙侧身挥袖格挡,几块尖锐的石片还是擦破了他的脸颊。
“好胆!斩了!”
将领座下的战马刚刚踏稳,一声沉闷的怒喝便从他狼头盔下传出。
杀意森然如九幽寒风。
他并未拔腰间的弯刀,而是反手一把抽出刚刚嵌入梁柱的巨斧。
那巨斧入木极深,斧刃边缘竟带着粘稠的暗红血浆和被寒气冻结的内脏碎冰,猛地回掷而出!
巨斧脱离梁柱的瞬间,带起大片燃烧的木屑和崩飞的石灰块。
它并非走直线,而是带着恐怖的呼啸旋转着飞出。
旋转轴心正是常白山面门!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在空中留下了一串模糊的残影和刺耳的破空锐响!
斧刃所过之处,连弥漫的烟尘都仿佛被切开一道真空!
常白山只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在这一瞬间就竖了起来,常年经历战场也造就了他极为敏锐的第六感。
此刻他也迅速察觉到了危险并作出了反应。
不过在这之前,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将军小心!”
一名亲卫目眦欲裂,下意识想上前格挡,却被那斧风逼得呼吸一窒。
常白山牙关紧咬,眼神却异常冷静。
他根本来不及闪避这旋转绞杀的巨斧,只能硬接!
腰间长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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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手,但直觉告诉他,薄韧的长剑对上这旋转的沉重战斧,只有折断一途!
千钧一发之际,他左手猛抄起身旁一根燃烧半截、足有碗口粗的焦黑椽木。
以枪术中的“崩”字诀。
将这燃烧的巨木当作长枪,对着旋转斧轮的中心猛力一崩!
同时右手长剑横格胸前!
咚!咔嚓!
巨木前端与旋转斧刃中心悍然相撞。
发出沉闷如擂鼓的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让常白山双臂剧震,虎口瞬间撕裂,鲜血染红木柄!
那焦黑的椽木从碰撞点爆裂开来,半截燃烧的碎片激射四方!
但这一崩,终究改变了巨斧的旋转平衡和些许方向!
与此同时,常白山右手的精钢长剑精准地格在了稍稍偏斜的斧背上!
刺耳的金鸣拉长,火花如瀑布般喷射!
长剑弯折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常白山借着这崩弹格挡的巨大反冲力,整个人向后猛退三步,每一步都踩得二楼地板呻吟欲裂!
喉咙涌上一股腥甜,被他死死压下。
巨斧带着不甘的呜咽,最终斜斜嵌入了他身后另一根主梁,深可没柄。
斧柄兀自剧烈震颤!一道醒目的裂痕沿着斧刃嵌入处。
蛇一般向上蔓延开去!
整座祠堂再次剧烈摇晃,簌簌落下无数灰尘烟屑。
就是现在!
三名亲卫宛如蛰伏已久的猎豹,在此刻骤然发动!
他们清楚常白山承受了最大的压力,正是他们搏命制造转机的唯一时机!
三人配合极其默契,一人主攻下盘,长刀带着决死的厉啸直扫将领座下战马脆弱的膝弯!
另一人长枪如毒龙出洞,自侧面刁钻地刺向马腹!
第三人则腾空跃起,手中环首刀寒光凛凛,直劈将领因掷斧动作而略略抬高的肩膀脖颈!
这三人合击,封锁了将领上下左右所有闪避的角度!
他们自信在这天下间不管是任何人,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躲过这雷霆一击。
然而,苍狼卫能被称作北贤王麾下最精锐的铁卫,绝非浪得虚名!
几乎在亲卫发动的同时,那将领身后的重甲巨斧兵便动了!
两名重甲兵如同移动的铁塔,踏步上前。
手中巨斧以力劈华山的姿态悍然斩向攻下盘的亲卫长刀和侧面刺出的长枪!
动作整齐划一,势大力沉,充满了毁灭一切的蛮横!
锵!噗!
金铁交鸣与利刃入肉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攻下盘的亲卫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刀身传来,震得他长刀脱手飞出。
整个人如遭重锤轰击,口喷鲜血向后倒飞!
侧面刺枪的亲卫更是凄惨,长枪枪杆被沉重巨斧直接劈断,锋利的斧刃余势未尽,竟在他胸腹处撕裂开一道恐怖的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