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英雄、武曲星临凡、楚霸王再世之王霖小官人,后来者居上,抢了阳谷县西门庆大官人下聘的杨家遗孀孟玉楼为妾、而且急吼吼明日就要过门的消息,很快震动全县。
也不能说是薛婆嘴快。
而实在是王霖故意让人在城里散播消息,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给孟玉楼家送去了整整两大车的聘礼,三媒六证的程序虽然简化但该有都有,清河县人想不知道都难。
至于西门庆家的聘礼,自有武松帮着带人去阳谷县,直接退还西门家。
不少人背后议论不止,都在等着看热闹。
因为阳谷县的西门庆,可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此人原本阳谷的破落户,后来意外发迹。勾连官府,称霸一方,家资甚多,据说阳谷县的半数商铺,都是他西门家的产业。
消息传得很快,反倒是潘金莲三女最后才知晓。
小姑娘庞春梅噘着嘴老大不高兴,她本以为小官人就算娶妾,也至少会先从她和阎惜娇中选一个,没想到竟便宜了个外人。
而且还是个二十五六岁的人妻、寡妇。
阎惜娇也有些失望。
潘金莲则是意外。
娶妾不算啥,王霖如今身份不要说娶一个,就是十个个寡妇还这么猴急
阎惜娇道:“娘子,官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年纪大的寡居的妇人”
潘金莲愕然:“这奴也不知,难道也说不准。”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王霖,闻言瀑布汗,忍不住推门而入。
“金莲,娶妾是假,帮你寻了个精通商贾买卖的帮手倒是真的。”王霖道。
庞春梅在旁嘟囔:“官人,你难道急吼吼娶了人家过门,还能让她独守闺房么这不是害了人家”
王霖捏捏庞春梅的脸颊,“我这是救她。她被逼嫁给西门庆,将来下场更惨。春梅,你年纪小,还不懂这些。”
王霖拉过潘金莲的手来:“金莲,若你不许,我便另寻处宅子安顿她。”
潘金莲连连摇头:“霖郎,这怎么成奴没意见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话是这样说,空气中还是稍有些酸味。
王霖叹息,却没有再解释什么。
他强娶孟玉楼而且搞出这么大动静,当然不是看中孟氏的美色,他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自然是要针对西门庆的。
否则,他盯上孟玉楼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怎可能选择非得在西门庆下聘的第二天下手。
至于孟玉楼将来如何安置,在他看来,无非内宅多个帮潘金莲做事的女子,也不算啥大事。
对外说是妾,其实跟阎惜娇差不多,相当于使女罢了。
阳谷县。
狮子楼。
西门庆正在楼上与他的密友花子虚以及应伯爵、谢希大、孙寡嘴这些依附于他的破落户吃酒作乐,突听家仆来报,说是清河县孟氏悔婚、退还聘礼,已转嫁清河县的王霖小官人为妾。
西门庆顿时勃然大怒,面色铁青拍案而起:“气煞某家,这清河县的王霖竟敢强抢某家下聘的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花子虚一阵咳嗽,皱眉道:“大官人,旁人倒还好说,唯独这清河县的王霖,打虎英雄,号称武曲星临凡、楚霸王再世,勇猛无敌,却是有些不太好对付。”
西门庆冷笑:“打虎英雄又如何某与他无冤无仇,凭什么欺到某头上听说他家资亿万,岂会看上一个寡妇,无非是冲着某家来的,想骑在俺西门庆头上拉屎拉尿”
应伯爵、谢希大这些人纷纷附和,可劲撺掇西门庆去清河县与王霖理论一二,一定不能丢了这个面子云云。
西门庆也在盛怒气头上,立即带着这些破落户还有几十个下人,径自去了街上,公开砸了原属张大户现归王霖的几家店铺。
西门庆在阳谷县可是一霸,与官府勾结,他带人行凶,谁敢阻拦
衙门的人都视若无睹。
西门庆带人砸店的时候,其实王霖和武松就在不远处的一间茶馆呆着。
武松也是心思机巧之辈,见王霖如此就猜出几分,小官人强娶孟氏为妾不过是个由头,霸西门庆来的。
西门庆砸了店,就慢慢冷静下来。
他能从一个破落户混到现在,自不是头脑简单的人。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王霖为何要针对自己。
但砸了就砸了,在这阳谷一带,从来都是他西门庆欺负别人,哪曾受过这般腌臜气
阳谷县衙。
王霖示意武松前去敲起鸣冤鼓。
武松压低声音道:“小官人,这西门庆勾连官府,乃阳谷县一霸,咱们来县衙告他,其实没什么用的。”
王霖淡笑:“没事,该告还得告,至于有用没用,那是另外一码事了。武二哥,去吧,记住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于是武松便去轰然敲动阳谷县衙的鸣冤鼓。
清河县打虎英雄王霖家的人,状告本县西门庆打砸店铺的事传开,无数阳谷县人赶来看热闹。
有不少吃过西门庆亏的人虽在暗中拍手称快,也知根本于事无补。
这阳谷知县老爷不知吃了西门家多少银子,乃是西门家最大的保护伞。
西门庆闻之冷笑,置之不理。
果然不出武松所料,阳谷县知县听闻是状告西门庆的,马上就变了脸,不由青红皂白,就命衙役将武松驱赶出衙门。
没动用棍棒,就算是给清河县打虎英雄面子了。
武松按照王霖的吩咐,站在衙门前面大声喊冤,嚷嚷说说,折腾了好半天方散。
当晚,孟玉楼在王家人护送下乘车也赶来了阳谷县。
她虽然莫名所以,也暗叹小官人似比西门庆更霸道,但与西门庆相比,她觉得自己这回的选择也没错。况且小官人不要杨家家产,杨家亲戚举双手赞成,都来劝她应允。
难道是王家的潘娘子不肯让自己进门,王霖才不得不将自己接到阳谷县来安置外宅吗
孟玉楼一路思思量量,患得患失。
阳谷县最大的客栈东来顺。
武松将孟玉楼送进王霖的雅间后,就自去楼下吃酒。
他的确是个酒鬼,每日都要吃上一顿,一日无酒无肉都不欢。
孟玉楼穿着鲜红的嫁衣,画了浓妆,娇艳可人,风情万种。
王霖面带微笑望着眼前的孟氏。
虽然娶她过门是一个激怒西门庆的由头,但既然娶了,若不碰她,对孟玉楼来说几乎就是一种灾难。
他心里怀着一丝歉意,上前就抱住了这其实有些命苦的女子,慢慢为她宽衣解带。
“官人”
孟氏半推半就,曲意逢迎。
她嫁过人轻车熟路,有些手段自比潘金莲和阎惜娇多些趣味,一夜欢爱自不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