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明明喜欢一个人,可最后在一起的却是另一个。
正当二人准备来一场鱼水之欢时,一个人的出现,阻止了他们的快乐。
“鲁王殿下可在寝宫”
门外传来一阵高喝,吓得朱以海一激灵。
那是王府长史董守谕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太监刘朝急躁的劝阻声:“董大人,董大人使不得”
房内,朱以海呵斥道:“何事喧哗”
“敢问鲁王殿下在作甚”
做甚大白天的关门,这还用说朱以海眉头大皱。
面红如潮的杜香惶恐不安,如同被捉奸在床,很想逃离,身体却动弹不得。
“怕什么”朱以海轻声安慰。
杜香仰起脸:“殿下不妥”
说着,她如脱兔挣脱,俯首站在一旁。
“真扫性。”
朱以海大觉无趣,心中不快,披着袍子走出寝宫。
屋外站着董守谕,还有刘朝等几个把风的太监,如同酒店保安似的挡在门前,娴熟的动作中又有些不专业。
“有事”朱以海拨开几个太监,懒懒地看向董守谕。
“敢问鲁王殿下,是否逾制了先帝殉国不足百日,殿下应”
朱以海打断其说教,淡淡地道:“你家住海边,管得这么宽”
“臣是浙江鄞县人,家就住在海边”董守谕沉着脸回道。
朱以海愕然,这就有点尴尬了
董守谕瞧着这衣衫不整,荒淫无度的鲁王殿下,心情沉重复杂,暗道国朝不幸
他也清楚,鲁王一系的荒淫,早在第一代鲁王时就定下了传统。
第一任鲁王朱檀,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子,十五岁就藩兖州,为人好文礼士,善诗歌,然跟着术士炼丹吃药,结果把自己眼睛吃坏了,十九岁就薨了。
朱元璋对这个儿子深恶痛绝,朱檀死后,竟赐谥号“鲁荒王”。
朱以海的太公鲁端王也是个怪人,据说此人放荡不羁,且生性残暴,游戏无度,挟娼乐,裸男女杂坐。
若有人惹这位王爷不高兴,他当场翻脸,锥斧立毙,或加以炮烙,听来简直就是明代版的纣王
后来,横行无道的鲁端王果然倒霉了,在嘉靖年间被革禄三分之二。
在董守谕眼中,现任鲁王朱以海和他祖上一副德行,软弱无能,祸害宫女倒是一套一套的,简直无可救药
其实他也不想难为朱以海,毕竟对方是亲王,相继死了两任王妃,现在孤零零一个人。
男人嘛,想睡个宫女还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也得走个程序啊
董守谕说道:“殿下可纳杜氏为次妃,想来不会有人说闲话,只不过需得满百日后方可纳妃。”
次妃是王府中低于王妃一级的妾室,品级在正妃之下。
明朝藩王的第一任王妃称元妃,本为“元配”之意,次妃居于正妃元妃之后。
也就是说,正妃之后的妃嫔,统称为次妃,所出子女为庶出。
元妃去世后,如果哪个次妃运气好更进一步,成为继妃,同样是正妃,所出子女也是嫡出。
朱以海满不在乎地点头道:“此事不劳你操心,孤去礼部走一趟便是。”
崇祯皇帝三月份上吊的,满百日就得到六月,日子也快了。
董守谕急道:“殿下,此乃天下脚下,不是昔日封地,需谨言慎行呐,圣人云”
唐僧念经
这几日朱以海没少听他训话,脑袋都大了一圈,连忙摆手道:“董长史请先收了神通,孤有话问你”
“殿下请说。”
朱以海道:“何为三纲五常”
“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此乃三纲,仁、义、礼、智、信为五常”
董守谕骄傲地回道,因为三纲五常的儒家理论,就是他祖宗董仲舒提出来的
“说的好啊”
朱以海拍手鼓掌,忽然面色一沉,喝道:“孤以为你忘了”
“君为臣纲,为臣的绝对服从君主,你三番五次训斥孤,这就是你为臣之道”
朱以海指着老头的脑袋喝道:“都说你董氏家风甚严,孤却以为,浪得虚名”
董守谕老脸通红一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愤而离去。
你越是在乎什么,我就越搞你什么。
这招是朱以海跟马士英他们学的,对付东林“君子”们,还挺好用
董守谕离开后,朱以海叹了口气,虽说姓董的很烦人,但从侧面反应,这家伙很尽职。
以后或许可以当个御史什么的,专门逮人找麻烦
“刘朝”
朱以海负手而立,沉声道。
话刚落音,管事太监刘朝垂首而来,俯身堆着笑脸道:“殿下,有何吩咐”
朱以海指着董守谕的背影:“他怎么进来的”
刘朝连忙答道:“回殿下的话,是董长史自己进来的。”
这不废话吗他不是自己进来的,还是别人抬进来的不成
“孤是在问,是谁准许他进内院的”
朱以海又追问一句:“这王府就没一个懂规矩的吗”
周围几个小太监一脸懵圈,暗道鲁王殿下怎么了,董长史不是一直这样随意出入王府内外吗您以前也没说什么啊
刘朝默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殿下是在发火,立刻就在面前的台阶下跪了下来:“是奴婢失职,让闲杂人进了内院,请殿下责罚。”
朱以海笑了笑,道:“你是孤的伴读内官,孤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你呢”
刘朝磕了个头,便站了起来,满脸恭顺地望着主子:“今后没殿下的亲口允准,外臣一律挡在二门外,谁来也不好使”
朱以海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仍然笑着:“孤刚进寝宫不久,董长史就来了,还质问孤逾制之事,孤还以为董长史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一直没有吭声的几名太监,目光一下子全望向了朱以海,又各自互相看着。
刘朝一愣,僵在那里,猛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董长史怎么知道殿下在偷腥
卧槽,这里有内奸啊
搁紫禁城里,那叫内官勾结外臣,是结党,外人称之为阉党
想通这些,刘朝脸色陡变,对着朱以海扑通再度跪倒,扬起巴掌就在自己两边脸颊上啪啪狠抽。
“奴婢该死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有别的心思,更不会出卖殿下”
其余几个小太监更是大骇,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哭爹喊娘,如丧考妣。
朱以海对刘朝不冷不热地说道:“自己去领二十杖,记得给你的人,都立立规矩”
说着不再看他们,自己关上门,任由他们折腾。
片刻后,院内空荡荡的,本应仍在这里当值的太监们全都一个个走了出去。
不用说,接下来刘朝要整顿王府了,第一工作就是查出其余五个太监中,找出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穿越成王爷,本是好事,可明朝的藩王并无实权,便是在南明当了皇帝,也是与傀儡无异。
想要破局,需自内而外,缓缓图之,起码身边之人要先搞定了。
寝宫内,杜香仍在。
朱以海将太监的事抛向九霄云外,他冲着含羞带怯的杜香招招手:“来啊,愣着作甚”
封建社会的破规矩就是多,朱老六压根没当回事。
若是轻易向规矩低头,那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听说鲁王准备纳自己妃,杜香心中激动,主动依偎在朱以海怀中,双眼含情脉脉。
为什么成功的男人都经不住美色的诱惑
因为美色从不诱惑不成功的男人
凭朱以海的手段,杜香自然难逃清白,虽苦苦坚持,仍被他得手。
红鸾帐内,点点生香,片片轻衫飞落,尽显英雄本色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少女惧日,以手遮阳。
半推半就中,朱以海一个油门就上了高速,几圈下来力不从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