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直接就心态炸裂,赤急白脸地怒道。
“李震你特娘的啥意思狼心狗肺汤你没尝到位还是咋的”
看到程老二急了眼,一干一票兴灾乐祸的糙老爷们及时阻止了这位。
最终李震、李思文哥俩只能悻悻地拿了一只肥美的幼鹿抵帐。至于那匹狼,当然是拉回府里去。
虽然那玩意名声狼藉,可好歹也是他们弟兄二人射杀的猎物,拿去冲亲爹李绩显摆一下也是好的。
李器贡献了一只野鸟之余,又强烈推荐的那一串小鸟。
反正程家火大油多,莫说炸鸟,炸野鸭都够。
很快一行人进入了长安,策马朝着卢国公府而去,
各家各府的猎犬和家丁,自然都是各回各家。
蹭饭可以,但是组团蹭饭,连狗都去卢国公府蹭饭那就太不讲道德了点。
很快,卢国公府的厨房又开始热火朝天地喧闹了起来,一帮纨绔子弟则在前厅吹牛打屁,等待着酒食上桌。
尉迟宝庆咂了咂嘴,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朝着程处亮道。
“对了处亮老弟,你家的酒中精华,能不能搞点来给咱们哥几个尝尝滋味”
“我爹可是从你爹那里捞了些酒中精华,那玩意的滋味,啧啧啧”
另外几位纨绔子弟都主动凑前,全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程处亮的身上。
程处亮直接就呵呵了。“我要是知道,你们觉得有可能不拿来招待你们吗”
“我家老三说了,那玩意喝了太伤人,脑子很容易就会喝坏掉。”
“我爹可是下了死命令,我们几兄弟,在家喝点三勒浆还成,谁要是敢去弄老三的宝贝,啧啧”
听到了这话,这几位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实在的程老二也犯不着诳大伙。
“唉罢了罢了,有三勒浆就不错了,总比葡萄酿来得爽利。”尉迟宝庆无奈地道。
程处亮突然两眼一亮。“咦你不说我还真把那事给忘了。”
“我家老三鬼鬼祟祟地泡了一坛子酒,他一时说漏了嘴,说那是男人都说好的药酒。”
“可之后我跟老大怎么问,这小子打死都不说实话,还说什么那酒不能乱喝。
然后还把那玩意给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屋子里,若不是我正巧瞅见,还真被他骗了。”
“这话一听就有问题,分明就是在忽悠你和你大哥。”李震很专业地分析道。
李恪亦是两眼一亮,加入到了推理大军之中。
“就是,第一句话应该就是他下意识的内心话,后面反应过来之后,就会想办法遮掩。”
房二也是两眼亮晶晶地问道。“听处亮兄你这意思,你知道那玩意藏在哪”
“我当然知道。可那是我家老三弄的。”程处亮不禁有些为难。
看到程处亮这位实在人一脸为难,诡计多端的李恪顿时浪笑出声,朝着几位狐朋狗友一阵挤眉弄眼。
“不不不,你知道是知道,但是,跟你没关系诸位弟兄是吧”
李震这货继承了他爹李绩的阴险和心眼,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亦是贼兮兮地朝着李恪翘起了大拇指。
“为德老弟果然睿智,不错,程老二你怕毛线,你动嘴就成,咱们哥几个动手。”
程处亮不禁有些为难地道。“这不太好吧,要不等我三弟回府,你们直接跟他说”
“程老二你嘛意思,你家老三肯定又会找理由忽悠大伙。”
李恪干脆一屁股坐到了程处亮身边,耐心地劝说道。
“程二哥你放心吧,咱们肯定不能把你三弟的宝贝全给喝了,咱们就弄点来尝个滋味。”
“就是,你也不想想,今天有这么多的上好野味来作下酒菜,搞点你弟的宝贝尝尝鲜怎么了”
在一票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兄们的苦苦相逼之下,同样也很想尝个鲜的程处亮最终同意了大伙的要求。
很快,一票纨绔子弟亲自上阵,由着程处亮引路,向着那程处弼藏酒的院子行去。
对于他们这一票人而言,锁那玩意,就是对付君子,这帮子糙老爷们他们是吗当然不是。
李震这货及时地阻止了李恪想要搭人梯翻墙进去的想法,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根金属制作的玩意。
然后鬼鬼祟祟地拿起了锁,开始在那里鼓捣,不大会的功夫,锁就被李震给打开。
“”程处亮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洋洋得意地推开了院门的李震,半天才道。
“老李,你这本事跟谁学的,莫非是你爹也会”
李震直接不乐意了。神特么的我爹也会
“你这是什么话,这种偷鸡摸狗的雕虫小技,我爹怎么可能会,我这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你琢磨这玩意干嘛”尉迟宝庆满脸服气地看着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问道。
李思文呵呵一乐,作为亲兄弟的自己,有必要给亲兄长澄清一下。
“因为我哥小时候太皮,经常被我爹关柴房,为了防止他半夜偷溜,还特地上了锁”
“我哥就凭这本事,自由出入柴房如无物。”
李恪满脸佩服地朝着李震一礼。“兄台居然连这等本事都能自学成才,小弟实在是服气。”
打量着身边的这些好兄弟。不愧是跟自己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
果然天赋非凡,多才多艺的那种。
既然有了李震这位开锁技能至少是精英级别的盗贼在场,大家伙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到了程处弼那间藏酒的屋子,程处弼来到了那个大酒坛前,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掀开了坛盖。
顿时,一股子浓烈而醇厚的酒香,令所有人都不由得两眼放光,频频深呼吸。
尉迟宝庆吸溜着口水,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简直如同勾子。
“特娘的,难怪程老三说男人都说好,这要是男人说不好才怪。
这么香的酒味,感觉比程老三平日做手术时候问到的那股酒味道更有滋味。”
程处亮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脸迷醉地吸了一口酒气。
“难怪老三这小子藏着不乐意给我跟他大哥尝尝滋味,这小子实在太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