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看到李承乾眉飞色舞地吃完了一只鸡腿,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好了殿下,你毕竟还要卧床休息,肉食进了一些就好,莫要过多了,以免引起引起肠胃不舒服”
好在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太子妃还在斯斯文文地享用着鸡翅,最终没把那个下三路的病名给说出来。
这边话音刚落,程处弼就听到了病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到地一扭头。
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身史诗装备的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步入了屋中。
随后,表情是那样温婉大气,此刻,嗯,脸色也不是太好的长孙皇后也步入了屋内。
太子妃苏氏已然盈盈敛身行礼,满脸尽是意外与惊喜地道。“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好了,快起来吧,辛苦你这孩子了”
长孙皇后快步上前,搀起了太子妃苏氏,目光一扫,看到了病榻小几上的那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一只荷叶鸡。
又看到了长子李承乾那张油渍都还没抹去的嘴,原本对程处弼的那丝芥蒂,悄然地从心中化去。
李世民也同样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原本那张阴恻恻的老脸渐渐平复。
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正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李叔叔责难的程处弼露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程三郎,辛苦你了。”
“这些不过是小侄的份内之事,不敢居功。”程处弼小心翼翼地答道。
刚刚一进门的时候,这对夫妻的脸色还很那啥,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变得慈眉善目,莫非其中有诈
“承乾你的腿。”长孙皇后看到了李承乾那条用支架悬挂着的伤腿,心尖子都在疼。
伸手想要摸摸,可又害怕碰疼儿子似乎似地又缩了回去,看向那正在尴尬抹嘴的李承乾。
“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这是肯定的,不过殿下很勇敢,咬牙挺了过来。”程处弼赶紧吹捧李承乾两句。
主要还是担心这位排骨精太子殿下看到了亲娘之后化身妈宝男,那样可不好,太缺乏阳刚之气。
“苦了你了”长孙皇后轻抚了抚李承乾的额头心疼地道。
毕竟人多,李承乾有些腼腆地冲娘亲一笑解释道。
“娘亲没事的,今日已经是好了许多,之前可比现在难受多了。”
看到这一家子在这里其乐融融,程处弼也很是识趣地告退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晃晃悠悠在病房外面溜达着,只是这才溜达了没几圈,就看到了远处有灯光摇曳而来。
凝神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李渊被李明达扯着,正朝着这边行人。
“程三哥哥”那脆甜得犹如甘蔗的叫唤声,让程处弼不禁乐出了声来。“原来是殿下,微臣参见殿下。”
李明达走到跟前来,朝着程处弼乖巧地一礼之后嫣然笑道。
“见过程三哥哥,你做的荷叶鸡真好吃,我和爷爷都很喜欢吃。”
“不过爹爹和娘亲似乎不太喜欢,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是吧爷爷”
李渊笑得慈眉善目地连连颔首道。“对,小兕子说的都对。”
“乖兕子,你娘和你爹在那边呢,你快过去吧,爷爷跟你程三哥哥说两句话。”
“好的,程三哥哥再见。”李明达快活地朝着不远处的病房跑过去,乳母还有两名宫妇赶紧快步撵上去。
李渊看着李明达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内,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害得老夫现在十分尴尬,知道不知道老夫就在那一手酒一手鸡腿的吃得正爽。”
“皇帝和我儿媳妇就进来了。”
一想到那一幕,李渊就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一边砸巴美酒一边叽叽歪歪的那番话被儿媳妇和儿子听到了没有,真特娘的臊得慌。
程处弼也一脸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很是欲哭无泪。
“刚刚陛下那眼神,像是要把微臣生吞活剥了似的,不就是几片荷叶,犯得着吗”
团伙作案的一老一少,眼下都很惆怅也很蛋疼。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了赵昆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毛脸侍卫快步行来。
“臣见过上皇,陛下请上皇移步一述”赵昆走到了近前,恭敬地朝着李渊一礼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罢罢罢,尴尬就尴尬点吧,又不是没尴尬过。
朝着赵昆微微颔首之后,缓步而去。而赵昆垂首恭送数步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正在悄悄庆幸,想要拔脚溜掉的程处弼道。
“程三郎留步,陛下有口谕给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顿住了脚步转身回走。
而李渊不禁好奇的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
“你毁坏骊山汤泉宫行宫荷花池,本该罚俸一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为了太子饮食着想,故,罚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经等待着自己回答的赵昆,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你可心服,老子口不服心也不服咋的
程处弼没理会站在旁边吡牙咧嘴,一看就是典型吃瓜群众兴灾乐祸嘴脸的糟老头子李某。
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脸地道。
“赵叔,陛下他罚我俸禄我认了,可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心服”
赵昆差点笑出声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忍住,努力地维持着表情地严肃。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如果是这样,那赵某可就这么如实去回禀陛下了。”
程处弼一听这话,整个人心态炸裂。赶紧一把拽住作势要走的赵昆,幽怨地叹息了一声,颓然认怂。
“服,必须服,我对陛下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那种服法。”文網
“”
“嗯,别走,陛下还有口谕。”
“”正自一脸黯然,垂头丧气正要开路的程处弼真不明白李叔叔那个皇帝大佬到底要闹腾什么妖蛾子了。
“你为太子殿下治疾有功,陛下赐你绫罗千匹,金两千斤。”
程处弼感觉自己简直就像特娘的刚刚被赌场打手连底裤都扒光,被踹出了赌场的倒霉鬼。
突然又被赌场老板亲自出面,把自己给拉了回去,不但给自己送上了一身阿玛尼西装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古巴哈瓦那雪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