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这家程氏印书坊利用活字印刷术。
能够搞得出那么多来,可他还是被这个数字所震撼。
“怕是大唐速度最快的抄书匠,抄上一辈子,都抄不满这个数字。”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也有点被于志宁这样的算法给吓到,还真是
谁想要抄录完这三个来月程家印书坊印刷出来的书籍字数,不好意思,请你先向苍天借到五百年再说话。
李恪并没有当天就赶回长安,他以皇帝都不差饿兵为由,在这骊山汤泉宫里。
跟他那位秉性和品质道德很相似的亲爹一般,舒舒服服地搞了一个全套服务。
只是,程处弼很自告奋勇地接下了给李恪按摩脚底的服务工作,等到按压在肾反射区之时。
程处弼能够看到李恪也有反应,吡牙咧嘴,但是好歹没有像他爹那么疼得面目狰狞扭曲。
程处弼给李恪按摩之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
“贤弟啊,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要多多注意保养才是,莫要等到老来空悲切”
“”正舒服得爽歪歪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那躺到了自己旁边榻上的程处弼。神特么的老来空悲切
“我说处弼兄你这话啥意思,小弟我怎么就老来空悲切了”
程处弼看到李恪不乐意的表情,嘿嘿一乐,压低了声音道。
“呵呵少看点不正经的艺术作品,少跟眉清目秀的小姐姐那什么什么多多固本培元,明白了没”
李恪打量着那一本正经之中,总是带着点猥琐的处弼兄。啧啧
实锤了,怕是连小姐姐的手都没牵过几把的处弼兄,因为嫉妒自己这位丰神俊逸的风流才子比他更受女性欢迎。
这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思及此,李恪的嘴角愉快地轻扬了起来,然后很矜持高冷地道。
“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处弼兄你担心了,话说回来,处弼兄你跟那位武姑娘可有进展”
“”程处弼听得此言,看到李恪满脸优越感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好心提醒你,你特娘的居然是这样一副态度。怎么的,你是不是想上天
程处弼鼻孔都差点喷出了火星,瞪着吃人的眼珠子打量着李恪。
气的就想抄起满地散落的黑色面条状污渍,拍到这个家伙贱兮兮的小白脸上。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讨好地一笑,很是顺风顺水地怂了一把。
“处弼兄,淡定,淡定一点行不行。小弟我这是关心你,绝无他意。”
程处弼闷哼了一声,躺到了软榻上,人生总是这样的了无生趣。
自己下次有机会回长安,一定要好好地跟武媚娘这位喜欢装凶的小姑娘聊聊。
嗯,顺便看看已经有长了一岁的她,小身板是不是又进一步的发育了,也不知道自己提供的食谱,对她有没有用处。
就在程处弼瘫在榻上胡思乱想的当口,躺在程处弼另外一侧。
同样也安逸地享受了一番专业的洗浴业服务,爽得整个人都变成一滩烂泥的于志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我说程将军,你我皆是太子殿下的心腹臣子,咱们二人,就应该同心协力”
“那是自然,只是于詹事你怎么突然想起跟程某聊这个”
程处弼好奇地歪过了头看向这位啤酒肚也不小的东宫重臣。
“其实程将军你颇有才学,又善机变,为何不与东宫诸属官和睦相处,即便那些属官之網
听得这话,程处弼差点就乐了,不过顾忌到这是于志宁的好意,程处弼只能耐下性子解释了句道。
“于詹事,你觉得我就算是跟他们那些人示好,他们能跟我尿到一个壶里不成”
“”于志宁的脸色直接就黑了。神特么的尿到一个壶里,溺壶那玩意能共用吗
难道一干东宫属官,还有大家伙聚在一起,眉开眼笑地对着一个不大的溺壶捞襟解胯不成。
另外一边的李恪有些不乐意了,自己特娘的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听处弼兄你胡说八道惹老子心烦的。
“处弼兄,你看你,说话好歹斯文一点,像小弟我与于詹事,可都是读书的斯文人”
这话传了过来,那边的于志宁呵呵一乐,颇为矜持地抚着长须微微颔道。
“吴王殿下言之有理,不愧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那边李恪一乐,美滋滋地眉开眼笑道。
“于詹事过谦了,小王闻于詹事的才名久矣,改日有暇,定要好好的向于詹事请教一二。”
于志宁被李恪这么一捧,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骨头都轻了好几两,嗯,比被搓掉的面条状污垢还要多。
程处弼看着李恪与于志宁这两个阴险的读书人居然把自己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文化担当视若无物。
隔空在自己跟前吹起了牛逼,特别是看到这两个混帐玩意在跟前相互吹捧,抬高逼格。
简直不把躺在他们正中间的自己放在眼里,左右为男的靓崽程处弼当场不乐意了。
干脆就坐起了身来,看向这二位已经坐在软榻上,隔着自己谈兴正浓的两个读书人道。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我没说错吧”
“呵呵,那是自然。”李恪神采飞扬地道,对面的于志宁爽朗一笑,抚着长须微微颔首。
那副装逼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程处弼,我需要回答吗
程处弼,认真地打量了李恪两眼。“你会写诗赋吗”
“”李恪有些懵逼,但还是很有气概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拇指冲自己鼻尖一巧,表情嚣张地道。“你诗写得有我这个武家子弟好吗”
“”李恪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烙了十年锅贴的铁锅锅底,不乐意地躺回了软榻上,就不爱搭理这种不要脸的粗鄙武夫。
程处弼又扭过了头来,带着一脸诡色看向于志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