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面对着爱妻,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的温柔道。
“多亏了程三郎,他的药还真是有效,疼是疼了点,可是疼过之后,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听到了夫君之言,她这才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颔首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英姿飒爽。
“原来是处弼贤侄,辛苦贤侄你了”声音温暖,却又铿锵有力。
再配让她那身艳红衣裙,还有她那张哪怕是已然中年,却犹自眉目如画,丰韵犹存的俏脸。
很快,就与程处弼脑海之中,某个已经被翻拍改编过许多次的著名女侠形象相融合。
红拂女,十有八九,这位就是正主。
“见过伯母,伯母莫要说这样的客气话,小侄是医者这本就是应尽的职责。
能够为像伯伯这样为我大唐开疆拓土,守御天下的国之名将诊治,对于小侄而言,这倒是难得的荣幸。”
这话听得红拂女也不禁嫣然,朝着夫君李靖低声笑道。
“这孩子,不但有着一手好医术,这嘴倒是够甜的”
“好了,夫君你安心诊治,贤侄你且安坐,老身就先告退了。
对了德奖,一会记得留客,总不能让程三郎入了咱们李府,给你父亲治了病,连口热食也不招待。”
红拂女朝着李德奖低声吩咐了句道,李德奖只能垂低脑袋应诺了声,又坐到了程处弼的身边。
“处弼贤侄你方才说还缺些什么工具,还请贤侄告之犬子德奖,让他去想想办法,这小子虽然但是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李德奖颔首之后,解释了下自己所需要的修脚工具。
李德奖认真地听罢,赶紧辞出了屋子快步而去。
看着这个令自己头疼的老三,再看一眼跟前这位被程咬金都快夸成一朵祖国花朵的程三郎,李靖不禁幽幽地长叹了口气。
“贤侄你虽然年纪尚轻,可是秉性却比老夫这三郎沉稳太多,唉这小子”文網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心里边却很是洋洋得意,像老程家这么优秀的血脉,整个大唐数百年怕也就这么一家。
当然知道归知道,但是程处弼自然也懂得投桃报李,说出了一句很中肯的评语。
“我看德奖兄人也长得不错,嗯,虽然显得比较活泼,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呵呵性格活泼”李靖听到这四个字,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家丑不好外扬。
再加上程处弼又是自己的晚辈,不然,李靖真的恨不得好好地吐了吐自己肚子里边的苦水。
看到大唐军神李靖目光很嫌弃,表情很复杂,这让程处弼不禁对这位看起来有点非主流风格的李德奖生起了好奇。
不过军神伯伯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回家问爹就行,以亲爹程咬金的本事。
还有他犹如蜘蛛精一般密织而又牢固的关系网,绝对能够弄到最为精准的情报
“处弼贤侄,闲着也无事,老夫正好问你个事,你那些弟子的医术,老夫觉得对于战场之上的各种创伤极为有效。”
“回到了长安之后,这才听传闻说,你的医术,似乎与东汉末年的华佗”
“正是,小侄我的医术,乃是承袭自东汉末年的华佗,而这位神医华佗,他最擅长的,便是开膛剖腹,以解病患之疾苦。”
程处弼面对着这样的疑问,已然能够做到从容自若侃侃而言,毕竟,牛逼吹得多了,肯定连自己都会相信。
如今连自己都忽悠不住,又怎么能忽悠别人心理学上就有类似的理论,似乎叫代替性防卫机制还是什么来着。
你让程处弼讲解古代医学著作,这货绝对是两眼一抹黑,但是你让他解释他所擅长的现代医学,那绝对是涛涛不绝。
而且现代医学除了大量的专有名词之外,内容都是简单易懂的白话文构成,例如创伤外科,直接就可以从这四字个的字面意义去解释。
指的就是由于外力或者是由于不可抗拒的意外情况所导致的疾病,都属于创伤外科所治疗的疾病。
而战伤外科,算得上是创伤外科下面的一个分支,就是通过手术消除伤口污染,切除失活组织,防止伤口感染,为伤口愈合创造良好条件而采取的措施。
听到程处弼有理有据地解释着创伤外科的一些适合用来科普的理论,令李靖感觉自己似乎获益非浅。
可是又有些地方感觉自己根本跟不上思路,只能在内心佩服这个年纪还没自己幼子大的程三郎不愧是医学天才。
这个时候,李德奖也终于是提着修脚的工具赶了回来。
有了修脚的工具,程处弼将这位老司机那脚底厚厚的老茧修掉了一部份,露出了隐藏在厚皮之下的患处。
再次抹上了他精心配制的药剂,李靖不由得再一次地把老脸皱成了败菊,痛并快乐着。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李靖那双脚,程处弼留下了那瓶大约用了五分之一的药剂,还有剩下的半包棉签,交待了用法。
只要你觉得脚痒,棉签蘸了药剂,直接怼向患处就可以解决问题。
另外就是,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先洗干净脚,仔细地涂抹患处,连续五天,就差不多了。
五天之后,程处弼会再过来一趟,再送两瓶药剂过来给李靖这位老司机备用。
李靖在书房里边享受着两只难得不能骚痒的脚,正享受着这样宁静的快感,便让自家三郎李德奖先好好地招待程处弼,等他爽完再过来。
酒过三巡下来,程处弼与李德奖也都是年轻人,又都是武家子弟,很有共同语言。
加上程处弼的刻意把话题往李德奖身上引,李德奖倒也不隐瞒,很是洋洋得意地吹嘘起了自己不同寻常的人生道路。
这家伙自幼就爱听那些行侠仗义的故事,这让他幼年的时候,就已经竖立了一颗要纵横天下,浪里个浪的雄心壮志。
当然,他这样的想法,被亲爹收拾了不少回,但是他仍旧挚志不渝,而且他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娘亲支持。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