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旬报再一次连卖三天,第一天十万份,第二天与第三天都是六万份。
这一次,魏王府吃下了三万五千多份,还有差不多十万份落入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贩手中。
而长安城则把剩下的给消化吸收到,更有甚者,有些之前给佛堂进行俗讲的说书人。
拿起了这长安旬报,开始到酒楼茶肆里边去开始说三国演义。
长安文集终于在魏王李泰还有一干世家的期待之下,隆重登场。
为了给长安文集的主创魏王李泰打气,长安的那些世家大族纷纷伸手。
三份五份,十份八份地采办,倒也在长安城内,续长安旬报之后,也掀起了一鼓抢购热潮。
但是,除了一些喜欢刻苦专研学问的读书人外,一般长安识字的商贾之士又或者是普通百姓。
对于这长安文集,很是缺乏激情,特别是通篇翻下来,看来看去全是那种深奥的专研学问的文章。
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铜板,大部份的人选择了放弃,与其花上五文钱去买读不懂的长安文集。
倒还不如把钱给留着,也好期待精彩的长安旬报下一期,看那玩意好歹能饱饱眼神,比这个看得让人头晕目眩的长安文集强多了。
正在跟一帮子弟兄吹牛打屁的程处弼听到了前来寻人的宦官的传达。
只能跟一干左内率精锐打了声招呼之后往丽正殿偏殿而去。
入得偏殿,就看到了李承乾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么了程处弼之后,招手笑道。
“处弼兄,你可让小弟好找。”
“殿下可是有事,还请殿下吩咐就是。”
“孤可是听闻今日乃是长安文集上市的日子,特地派了人去买几份长安文集,一会咱们好好的瞧瞧。”
听到了这话,根本就把这事抛到了九宵云外的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太子殿下赞道。
“殿下做得对,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殿下比臣想得周全。”
“那还不是因为处弼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那位四弟当成对手。”李承乾失笑摇头道。
不大会的功夫,宁忠便捧着几份长安文集匆匆回到了丽正殿偏殿
只是程处弼抄起了这份长安文集看了没几眼,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娘的都是些什么鬼,感觉就像是那些人读四书五经读嗨皮之后,特地为此而创作的文章。
文章里边时不时地引经据典,越发地让程处弼一头雾水,最终,潦草地翻了半天之后。
作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程处弼,不得不因为自己文言文功底过浅,而悻悻地放弃了尝试。
嗯,这简直就是新书试毒一般,把程处弼给毒得都快要两眼发绿。
程处弼这才扔下了报纸,扭头看向李承乾,就看到了这位脱衣有肉的排骨精太子看得一头臭汗。
不禁伸长脖子看过去,又扭对看了眼李承乾的表情,唔程处弼的嘴差点咧到后槽牙去。
看样子,有这样阅读障碍的不止自己这位老程家的文化担当,就连大唐太子殿下也顶不住。
这顿时让程处弼内心好过了不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那就是这长安文集的问题。
“啊这这长安文集的文章果然精妙深奥之极,孤实在,嗯,实在是有些”
硬着头皮,努力去理解那些字句蕴含的深意,可是越读越觉得艰难的李承乾不禁有些臊眉搭眼,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已经完全放弃试读,整个人心态平和得就像是永远拿最后一名的程处弼直接就乐了。
“精妙不精妙,反正臣是看不明白,不过若是哪天闲得百无聊赖。
却又想睡而睡不着的时候,倒可以拿来助一助眠。”
“处弼兄还真是实在。”李承乾哭笑不得地将手集也随手弃于一旁。
这长安文集上面的文章读起来实在太费脑子,让自认也算是文化人的李承乾都读得有些怀疑人生了。
看这玩意,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通读四书五经,怕是需要能够把四书五经专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成。
程处弼有些嫌弃打量着这些过于深奥的文章,内心则显得份外的轻松。
“这样曲高和寡的东西,对咱们的长安旬报根本构不成威胁。”
李承乾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道。
“但是这样的文章,必定会受那些学识渊博的饱学之士所追捧拜读。”
“殿下言之有理,毕竟受众不一样,咱们的长安旬报的受众是广泛人群。
而这长安文集嘛,更像只是针对于那些刻苦专研学术的博学鸿儒。”
“正是此理,依孤之见,这文集,在长安若是能够售出万份,怕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殿下放心吧,魏王的长安文集,还是会有人给他捧场的,特别是那些人,就算是一份卖不出去,也会有人伸手兜底”
听到了程处弼意有所指之言,李承乾的脸色微微一沉,轻轻颔首不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魏王李泰的内心却焦急不安,哪怕是平日里觉得最为诱人的猪油酥这一刻也不香了。
长安文集的销量到底如何,这牵涉到的不仅仅是财帛的问题,更涉及到他这位才名显于天下的魏王殿下的脸面问题。
还有那一干投效于自己麾下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的脸面。
毕竟为了这第二期长安文集这些才华过人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也是下了血本,呕心泣血才写下的好文章。
若是连六万份都卖不出去,那就不是脸红,而是脸疼。
不光是他魏王李泰焦虑不安,那些文章被印在了长安文集上的饱学之士,博学鸿儒们也同样很不淡定。
他们今日都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迟到或者早退,离开了官衙之后。或者是更服易冠,装扮成普通人步入酒楼茶肆。
又或者是乘马而去,躲在车集的销售情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