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还有两成股分,则由长宁州的大小獠首瓜分,另外一半则属于是汉唐商行。
自打程家酒楼将黑山羊、竹鼠,干笋,各种食用菌等各种菜肴经由泸州向蜀中各地推广,
又将各獠的珍贵中草药向外地贩售,另外,还派了人在有些野茶树密集的地区,设立了茶厂。
招募当地的獠人,利用那些野茶树制作黑茶
泸州诸獠的经济和生产生活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特别是自打长宁州的水泥官道修通之后,过去需要差不多一半天时间的路,现如今,两天就可以走上一个来回。
这还是陆路,另外,长宁州出发,径直北行不过五六十里地,就可以直抵长江南岸的码头。
直接从这里装货,沿江南下,直抵泾南,将会更加的便捷。
水路几乎包办了长宁州运往泾南的所有煤炭,产量也多过去的数万斤,上升到了差不多十五万斤。
长宁州甚至已经奢侈地花重金买来了近百匹生长在大西南地区,耐力奇佳,又耐粗饲料的山地马后世所称的滇马,只是泛指云南的山地马。
如今,每天马车都络绎不绝地往来于这条官道之上,为长宁州带来丰厚的财富。
莫丹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这么有钱。
是的,他这位长宁州的刺史,在汉唐商行的泸州分行,可是有一只股份。
不光是,他,泸州十獠的獠首,也都在汉唐商行的泸州分行里边,各占有一只股份。
短短一年多的光景,就让他们获得了自己过去,三到五年才能够获取的财富。
现如今,莫丹也效法那些在长宁州经营的商行或者是工坊,花了钱帛,特地请来了两位汉人帐房。
有了这些精明的汉人帐房帮自己做帐,理顺自己的财产,终于不像过去那样。
自己到底有没有钱,有多少钱都摸不着头脑强上太多。
甚至现如今,他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重新修缮一下自己的府邸,不然,以后怎么好意思请人来作客。
不过,莫丹也有自己的遗憾,那就是,大量的长宁州獠人。
被汉唐商行泸州分行的各个工坊招收走了不少的青壮劳力。
就连长宁州的竹鼠养殖场,也招募了大量的獠人女性在里边工作。
不过,这个问题,他自然不敢,也不愿意去向程长史抱怨。
毕竟这位程长史现如今可以算得上是泸州诸獠的财神爷。
现如今,泸州诸獠都已经搞清楚了,汉唐商行泸州分行的后台,正是大都督府的那三位年轻人。
吃饱喝足,在府中溜达了一圈之后,寻思着左右无事的莫丹骑上了自己的座骑,在一队獠人的护卫之下。
开始巡视起这座已经远比过去繁荣得多的长宁州城。
虽然仍旧是獠人占多数,但是现如今,却也有大量的汉人商贩在长宁州城内开了商铺。
在这里出售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以及生活用具。
长宁州的獠人们,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穷得家里边连个铜板都翻不出来。
长宁州几乎每一家,都会有一个人,在那些工坊,或者是修路建筑队,又或者是在水泥厂工作。
他们的薪水,足以让留在家中的獠人可以掏出财帛,买到足够一家人生活的物资。
不仅仅是长宁州,几乎整个泸州各羁縻州的繁荣程度,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不过由此而带来的烦恼也增加了不少,那就是商业纠纷,买卖冲突,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已经成为了各羁縻州刺史最为头疼的事情,可偏偏这种事情是最不好处理的。
莫丹可是记得,上一回,能州可是出了一回事情。
一位能州小獠首强行涨价,要那位到能州一带去收山货的商贩,多出三倍财帛。
不然,他就会让这位商贩走不出能州,结果这位商贩借口没带那么多财帛为由。
派了自己的随从赶往泸州府,直接蹿到了大都督府去告状。
就在第二天,大都督府长史程处弼,轻骑简从,赶到了能州,找到了那位小獠首。
程处弼就坐在能州刺史府外,当着当地的獠人还有汉人公审。
因为小獠首索要的财帛数额超过了十匹帛布的价值。将这位小獠首,以唐律坐赃罪论处。
杖九十,流两千里。
这一次的宣判,甚至还让大都督府颁公文,派发到了诸羁縻州,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程三郎这样的行为,倒是令一干泸州獠首无话可说。
就连各州獠人,都只会拍手称快,不觉得公正严明的程三郎是在有意为难獠人。
就连能州獠首孟沙,都因为御下不严,被罚铜百斤。
能州獠首孟沙,老老实实地当场认罚,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一思及此,长宁州刺史莫丹也不禁深感蛋疼,却也明白那位能州獠首孟沙的无可奈何。
毕竟,现如今大家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点,总不能因为这样一点小破事,就跟朝廷撕破脸吧
再说了,就算是为了那名能州小獠首,跟朝廷撕破了脸。
请问,能州有没有胆量,去面对那位可以掌控雷霆,有移山填海之能的程三郎
莫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觉得哪怕是程三郎光着屁股蛋子站在在跟前让自己砍他。
怕是给自己再加上十个胆,自己也没有那样的勇气。
甚至泸州獠首私下言语里,都是宁可面对昔日的程大将军,也不乐意面对这位程大将军家的程三郎。
在能州那位小獠首被杖九十,流两千里事情发生之后。
泸州诸獠那些大小獠首,都明显低调了许多,虽然大家内心很不服气。
老子们只是名义上服从于朝廷,只需要向朝廷交纳一定的税赋就完事。
凭什么要拿朝廷的律法来惩治我们獠人
当然,这样的牢骚话,大家只敢在私底下言语而已,没有谁敢蹦到那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跟前去叽歪。
毕竟,大家最多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没必要跟钱,也没必要跟程三郎过不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