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打量着跟前的奏折,今年已经收到的大部份税赋已然记录在册。
今年各地也是出现了不少的灾情,特别是关中灾情更甚,害得自己只能就食于东都洛阳。
不过好在,今年的税赋收入,足足比去年高了将近两成,这倒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令人欣慰。
虽然帐面上的财帛不少,但是,大唐的支出,也是处处都需要花钱的。
可以说,每年都能够攒下一些,但是,这些财帛,都是不敢随意动用的。
一旦有战事,又或者是重大灾情之际,那可就得把这些老本给掏出来用。
一旁正在替李世民整理那些散乱的奏折的长孙皇后听到了夫君发出的轻叹声,不禁侧目相望。
看到了长孙皇后投来的目光,李世民笑着拍了拍案几上的奏折道。
“原本为夫还以为今年怕是要动用国库存续,结果没想到,虽然各地灾情不断,但是大体向好。今年想必应该能够有些留存。”
“这倒真是好事,自夫君登基以来,朝庭的税赋增长甚是喜人,大唐也是国泰民安,百业兴盛。”
听到了长孙皇后这话,李世民点了点头,拍了拍案几道。
“是啊,不过话虽如此,国家各处的用度也在增长,存下来的财帛着实不多。”
“不过好在,高昌已定,吐蕃受挫而返,明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百姓们也能够休生养息”
说话间,李世民翻到了一份来自兵部尚书李绩的奏折,大意就是,獠军已然番上至长安。
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有空,前去检阅一二。
另外就是,程三郎所编撰的那份练兵操典,需不需要修订之后在军中分发
看到了程三郎那小子的名字,李世民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抄起了朱笔,就想要戳在那个名字上。
看到夫君咬牙切齿的模样,长孙皇后忍不住探过了头来。
就看到了夫君并未在奏折上作出批示而是直接撂到了一边去。
看到了这一幕,长孙皇后不禁嫣然,小声地道。“夫君还在生那小子的气”
“哼,老夫能不生气吗这小子,昔日在太医署里成天打牌也就算了。
到了泸州,把恪儿和房俊都给带坏了,居然在大都督府中通宵打牌,这像个干正经事的大都督长史吗”
看到一提到程三郎,夫君顿时蹭蹭蹭火气十足的模样,长孙皇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好了夫君,那小子就好打牌,这怕是满长安都知晓,不过他还是在泸州做出了不俗的成绩。”
“哼,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当赏,有过必罚,朕寻思着,回头嗯,他不是颇精于练兵之术吗”
“回头朕就给他寻个地方,让他好好的呆在军营里边,给朕老老实实练出一只精兵来。”
“若是敢在军营里边再胡来,看朕饶不饶他。”
“”长孙皇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得,看样子,夫君这火气,一时半会还消不了。
“这样也好,反正咱们家闺女年纪也还小。”
长孙皇后此言一出,李世民顿时不乐意了。
“哼,我闺女想要嫁谁,老夫说了算,谁说都不算。”
“是是是,当然是夫君你说了算快喝茶汤消消气吧,不过这些话呀,你最好别当着小兕子的面说。”
长孙皇后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娓娓言道。
“”一听到闺女的名字,李世民连冷哼都发不出来,只能悻悻地端起了茶汤一边喝一边暗暗发狠。
寻思着再找个什么样的由头,收拾程三郎一顿,不然,自己心中之恨着实难消。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的当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很快,就听到了李渊的声音传来。
遮挡风雪与寒冷的厚帘被掀起了一角,就看到了身上穿着一件厚实的裘衣的父皇大步行来。
“孩儿参见父亲,父亲你怎么过来了”李世民一脸错愕地赶紧起身行礼。
一旁的长孙皇后也朝着李渊一礼之后,接过了李渊身上的裘衣一面轻言蔓语地道。
“天气如此严寒,父亲怎么出来了,若是有事情,唤人过来这边知会一声便是。”
“哈哈,无妨无妨,老夫穿得厚实,闲着无事,就过来走动走动。”
李渊揉了揉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头,笑得眉舒目爽,精神抖擞的样子,让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不禁心中生疑。
李世民亲自给李渊倒上了一杯红茶,一面笑着打趣道。
“父亲,看你容光焕发的模样,莫不是又遇上了什么好事情。”
李渊抚着长须眉舒目展地呷了一口暖暖的茶汤,感觉着室内的温暖,笑眯眯地道。
“哈哈,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就是老夫今日发了一笔小财。
这不,心想着都这么大年纪了,平日里的用度甚足,没什么地方花钱,倒不如留给皇帝拿去支配。”
“父亲此言何意”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脸懵逼地互望了一眼,都有些码不准这位老爷子这是想要做甚
再说了,你老人家成天都在宫里呆着,上哪发财去
“怎么,不相信忠宝,把帐册拿过来。”
看到二郎与儿媳妇那副吃惊的模样,李渊不禁一乐,冲那忠心耿耿,却永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忠宝勾了勾手指头。
忠宝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帐册上前两步,恭敬地递到了李渊手上。
而李渊则很是大气地将这份帐册搁到了李世民的案头上。
“二郎你看看就知道为父所言非虚。”
“好好,既然是父亲的馈赠,那孩儿倒要好生瞧瞧。”
李世民笑眯眯地抄起了这份帐册,打开之后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形容的震惊之色,而翻阅这本薄薄的帐册的手也不禁快了几分。
看到了夫君的表情变化,长孙皇后也不禁心中生疑。
只是不好凑过去,仍旧贤淑地屈膝而坐,给公爹满上了茶汤。
李世民看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朝着李渊道。
“这,父亲,这是汉唐商行今年的分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