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小脑袋从娘亲的背后探了出来,一双水汪汪的明眸讨好地看着娘亲。
“娘亲,不过什么”
“不过你爹,可是真心疼你,一丝火头也不乐意往你身上来。”
长孙皇后忍不住轻刮了下这颗老李家最水嫩青葱小白菜的琼鼻嗔道。
李明达可爱地晃了下脑袋,拿小脑袋又顶了顶娘亲的肩膀得意地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最疼爹爹和娘亲的,爹爹和娘亲当然也要疼我,是吧娘亲”
听到这话,便是有心想要捉弄闺女的长孙皇后也不禁眉舒目展地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不但长得可人,这小嘴,更是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李明达又转身移到了长孙皇后跟前,替娘亲捶着腿,甜腻腻地道。
“哪有,女儿不过是喜欢说实话而已,难道娘亲你不疼自己乖巧懂事的闺女吗”
“好了好了,唉娘当年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什么个心思,不过当年你还小,娘就想,说不定过上几年,等你稍大了些,看到了其他年轻才俊,说不定就会”
李明达突然开口,表情仍旧笑得那样的甜美。
“有比程三哥哥更会作诗的才俊吗”
“这个,还真没有。”长孙皇后点了点头。虽然程三郎作诗以怼人为乐,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的诗作,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作出来的。
但是至今已有数载,天下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虽然很鄙视恶名远扬的老程家一家老小全是粗鄙武夫。
但是,作为粗鄙武夫之中的唯一的靓崽程三郎,却是让那些读书人又爱又恨。
恨,自然是恨其明明是个成日尽闹腾妖蛾子,二话不说,喜欢动手动脚的粗鄙武夫。
爱,自然是爱其才华与其作品,不光是诗词,还有他弄出来的那顺溜之百家姓童谣。
如今已然名声在外,举国皆知,可以说,大唐的小娃娃们,就没有不知道这首令世家大族心情大恶的童谣。
还有那三字经现如今,更是已经被朝庭正式颁布诏令,正式成为了大唐蒙学用以启蒙学童的课本。
甚至是优先的第一选择,因为三字经的易学性,以及故事性,的确远在千字文之上。
“年轻一辈的才俊里,有比程三哥哥更懂得治理民生,又还能够亲入战场,建功立业的”
“”看到甜美的笑着,目光悠远,不知道聚焦于何处的女儿,长孙皇后抬手轻抚着她的青丝,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明达似乎也不需要娘亲的回答,回想着关于程三哥哥一桩桩一件件的旧事,继续轻声言道。
“又或者,有比程三哥哥更加勇敢,面对千军万马,以寡敌众毫不畏惧的”
“而且程三哥哥的厨艺,咱们大唐,怕也没有哪个年轻才俊能比得了吧”
“程三哥哥的医术,便是孙道长老爷爷也很是佩服的”
“娘亲,我觉得,程三哥哥除了呆萌了点,单纯了点,没有其他缺点,嗯,就是这样。”
噗呲长孙皇后及时地扭开了头,但是有点来不及。
“娘亲,你笑话我”李明达扁起了嘴,忍不住嗔道。
“没有没有,娘没笑你,娘只是听你说程三郎,觉得那小子可爱才笑的,对,就是这样。”
“对了,你想不想听你爹准备怎么收拾那小子。”
听到这话,李明达顿时来了精神。
“娘亲你快说说,爹爹想要怎么为难程三哥哥,不会真把他弄到交州去吧”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笑道。
“哪能啊像程三郎这等国之栋梁,若不是他在泸州那里做得实在太好,怕是你爹早就把他弄回来了。”
“这几年,绣衣使、各州官吏呈来的奏折,关于程三郎的,弹劾他独断专行的有不少。”
“但是,他做出来的那些成绩,却是许多官吏,怕是在一个地方当政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
“闺女你可知道,剑南道一道之地,唯富蜀地,又以益州为魁首。
剑面道其他近三十个州每年缴纳的税赋,加起来,不足这益州的三成。”
“可是这才几年,泸州的税赋已然达到了益州的七成,成为了仅次于益州的剑南道第二富庶之地。”
“还连带着令泸州周边诸州的税赋也都在大幅增长,咱们这位泸州大都督府长史当居首功。”
听到娘亲说起这些夸奖程三郎的话,李明达不禁眉开眼笑,不过这位小可爱忍不住凑到了娘亲的耳朵边小声地道。
“就连三哥自己都说,泸州能够变得如此富庶,是因为他无为而治”
长孙皇后抬手捂住了嘴,忍不住瞪了一眼这个古灵精怪一脸坏笑的闺女。
“娘亲,这可不是女儿说的,是那天三哥入宫,女儿去寻他的时候,他自己说的。”
母女二人笑闹一番之后,总算是没忘记正事。长孙皇后便将夫君准备要给程三郎出的难题给抛了出来。
看着跟前那同样被亲爹出的难题给震撼得不轻的闺女,长孙皇后不禁一声轻叹。
“这可不是小事情,而是牵涉到我大唐社稷国本之事。”
李明达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愣愣地看着娘亲,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要程三哥哥想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关中缺粮的大难题。
这个问题,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的无数能臣干吏,都只能干瞪眼的大问题。
看到闺女沉默来言,长孙皇后抬起了手,轻轻地替李明达理了理腮边的青丝道。
“不过啊你也别担心,你爹这就是上火急眼了,这才会出这么个难题。”
“回头等过些日子,等你爹火气消了,娘再劝劝他”
听到了娘亲这话,李明达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冲娘亲嫣然一笑。
“娘亲也觉得,程三哥哥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吧”
听到了这话,长孙皇后不禁一乐,看着这位已经被情爱完全冲昏了头脑的聪慧闺女摇了摇头。
“怎么,你觉得他能够解决得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