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与一干股东都在这里静静地听着那位前来呈报事务的管事讲述着关于今年的收益以及及明年的发展。
不大会的功夫,那些嬉闹的股东们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主要还是这位管事带来的那些数据,着实太过惊人,哪怕是说起财帛,都不是成百上千。
而是按照几万贯,十几万贯作为单位计算。
等管事叽叽歪歪完,程处弼这位汉唐商行的董事长目光扫过一干人等,大巴掌拍了拍案几。
“诸位股东兄弟,大伙想必也都对于今年的收益还有明年的既定发展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过,明年,汉唐商行准备办一件大事。
所以,明年可能会削减分红,甚至有可能会把所有的分红都投到这件大事情上。”
此言一出,一干股东先是一静,旋及骚动了起来,生性急燥的李器伸长脖子道。
“处弼兄,到底是什么大事,你好歹得说明白点”
“这件事情,还是由咱们的吴王殿下来说吧。”程处弼朝着李恪这位浪荡皇子抬了抬下巴。
毕竟事涉他亲爷爷还有他亲爹,他这位直系亲戚更有发言权。
李恪清了清嗓子,站起了身来,还没开始说话,先是习惯性地一笑。
“列位弟兄,我跟处弼兄,捞到了一笔大生意,这笔生意之大,大到令我跟处弼兄以个人之力都无法接住。”
“所以呢,今日特地请来了诸位弟兄好好商议商议。”
“不过先说话,此事,还请列位弟兄暂时保密。
嗯,就是关于要在东都洛阳,兴建一座行宫的生意,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头”
“另外,我们还向陛下,准备承接下东都洛阳,洛水以南之地的里坊改造工程”
李恪作为主讲,程处弼则负责解释和补充,很快,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股东聚会。
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大一个瓜,一干股东都是耳明目聪的勋贵子弟。
听着李恪与程三郎的叽叽歪歪,顿时两眼精光大放
“陛下这是这是想要做甚”
房玄龄听了自家儿子之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坐在一旁的妻子卢氏看到夫君那副惊得站起了身来的模样,不禁奇道。
“夫君怎么了不就是给太上皇修座行宫,多大点的事情。
早在贞观三年的时候,陛下不也就下旨,要给太上皇修造宫殿,给太上皇饴养天年吗”
“娘子你,你可知道,陛下当时要给太上皇修建宫殿,那可是在长安。”
“可现在,却要把行宫修到东都洛阳去,这不摆明了,陛下怕是动了迁都的心思。”
卢氏也不由得瞪大了两眼,呆呆地看着跟前的夫君有些难以置信。
“迁都这,这可能吗这可是自古未有之事”
听到了娘亲这话,房俊不禁得瑟地卖弄起了文采来。
“娘亲,有的,周朝的时候,那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后,周幽王被杀于骊山,周平王迁都于洛邑。”
“你给老夫闭嘴”房玄龄的脸色瞬间发黑,鼓起了眼珠子瞪着亲儿子。
这都哪跟哪周平王迁都那是好事情吗
“这话若是让陛下听到,仔细你的皮。”
看到亲爹目露凶光,力能举鼎的房二郎,灰头土脸的摸了摸鼻子直接就怂了。
看得卢氏一阵心疼,忍不住瞪了一眼夫君道。
“行了行了,咱们二郎好不容易有点文采,也都让你给吓没了。二郎还真是聪明,都知道周朝迁过都。”
“”房玄龄白眼连翻,算了,妇人之见,老夫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房大相爷自我安慰一番之后,背负起了双手在屋内迈开了大步开始思量起来。
“夫君,咱们大唐好好的迁什么都”
房玄龄作为大唐宰相,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很容易就揣摩明白了当今天子的心思。
“还不就是因为这些年来,关中灾害频频,加上因为定都长安,使得长安以及周边人口暴增。”
“每年粮食都难以为续,都需要依靠从中原运粮入关中,才可令关中百姓饱食。”
“而去岁受灾甚众,不得已,陛下只能打着东巡东都的名义,率领文武百官以及十数万卫军往东都就食。一直到了关中秋收结束方还。”
“而今年,关中多地雪灾频现,朝廷又调拔了大笔的钱粮救助百姓。”
“如今长安的各仓粮食储量,堪与去岁持平。也就是说,今年若无意外,怕是陛下又得东巡”
“所以,老夫猜测,正是因为关中这些年来,灾害频生,粮食不足,人口日增,令陛下动了迁都之念。”
“至于为何是由程三郎和那吴王李恪主持修建洛阳行宫,还不就是因为这两个小子,呵呵”
“夫君你笑什么”
“老夫笑那两个小子脸皮够厚,他们才不会怕被文武百官弹劾。”
说到了这,房玄龄转过了头来看向自家二郎。嗯,论及脸皮的厚实程度,自家二郎,的确逊色于那两位。
而陛下这一次居然没有让妖蛾子三人组集体行动,想必还是因为顾念自己乃是大唐宰相。
至少暂时不愿意让自己涉足此事,不然,自己这个宰相的位置。
在面对迁都这样甚至会动摇国本的大事跟前一旦明确态度,也会有危险。
卢氏听到了夫君这句吐槽,忍不住也笑出声来,不过似乎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那是自家儿子的好兄弟。
“夫君,你可是长辈。”
“唉不过老夫没想明白,陛下居然会拿太上皇来对百官进行试探,这怕是会影响到上皇的清誉。”
随着一位位的股东回到了自家,跟长辈禀报此事。
少谋者只觉得又是一桩大生意,而足智之谋的勋贵重臣无一不咧嘴不已,大感头疼。
哪怕只是这样一个举动,就仿佛像是往一口热油锅里边突然泼进去一勺凉水。
果然,就在这场股东大会召开之后没有两天,所有朝堂大佬,都已然通过各种各样的消息渠道收到了消息。
那就是太上皇要在东都洛阳修建行宫,虽然没有言明迁都之事,可是大伙都心知肚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