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看着李世民离开的背影,看到了小可爱李明达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揽住了李世民。
然后父女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世民还愤愤地又回过了头来瞪了一眼,然后父女二人这才登上了汉灞桥从容离开。
李明达还乘着亲爹不注意地当口,回眸一笑,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看得程三郎不禁心头一暖。
他焉能不明白,方才之所以李明达会出现在桥这一头,分明就是担心她亲爹想要耍拳脚下黑手。
毕竟李世民虽然跟他爹一样不爱讲武德,可好歹不乐意在自己闺女跟前败坏自己斯文儒雅的长辈形象。
不然,方才李世民那一脚可就不会是虚踢,而是会直接踹在自己那结实挺翘的铁臀之上。
李恪这位在亲爹跟前一点地位也没有的亲王殿下心有余悸地与处弼兄并肩而立。
“处弼兄,幸好你据理力争,不然咱们弟兄,怕是今日要丢大丑了。”
“呵呵我说贤弟你啥意思直接当面朝我腰上扎刀子。”
“处弼兄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李恪赤急白脸地梗起了脖子道。
“小弟我那是实在想不到法子,可是咱们打死不能承认想要搞什么英雄求美。
不然我觉得我爹能让赵昆他们把咱们哥几个全扔河里去洗脑子。”
“小弟苦思无计之下,这才想到了智计百出的处弼兄你,只有把责任往你身上一推。”
“小弟我相信以处弼兄你的急智,一定可以解决问题,你看,现在咱们哥几个不就毫发无伤吗”
“哈毫发无伤,知道不知道方才你爹的脚离我的腚就只差这么一丁点的距离”
“成成成,是小弟的错,好了好了,兄台你顺顺气,莫要着恼”
李恪这货舌绽莲花之下,又心疼地许诺了不少好处,程处弼这才看在二人那深厚的兄弟情谊的份上,不再追究他当面插刀之事。
李世民笑眯眯地让人搬来了马扎,让那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物的房二郎坐在身边。
“遗爱贤侄,来来来,快些坐下,今日是怎么回事”
“今日小侄我和处弼兄他们一起到这边来踏春,当时小侄正在跟处弼兄在灞水边聊天。
然后就看到了殿下落进了灞水里,当时小侄就与处弼兄一起冲过去。
看到殿下被水流已经冲出了一段距离,小侄就跳进了灞水里救人”
在他的详细描述之下,李世民这才知晓了事情的大概,不禁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行走在那木头搭建的灞桥上时,也注意到了这桥面颇为湿滑,这还好是在北方。
若是在更加多雨更加潮湿的南方,怕是会更加的危险。
不禁又想到了程三郎那小子方才所言,虽然方才那小子应该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李世民不得不承认,那小子说的挺对,长安城八水环绕,桥梁众多。
但是几乎绝大部份都是这样的木桥,若是像程三郎所言,全部都修建成那种结实而又牢固,宽阔而平整的水泥桥,也利于长安的百姓以及商旅往来。
罢了,回头有机会再向那小子打听水泥桥怎么造,现在嘛,呵呵,看到那小子就觉得不乐意。
就在这个时候,已然在马车里边更换上了一身衣物,重新打理过了头发与妆容的高阳重新出现在了李世民的跟前。
看到了高阳与长孙皇后相携行来,李世民站起了身,打量着这位闺女。
然后一扭头,看向那边也已经起身的房俊,不禁嘴角一扬。
“还真是巧了,高阳啊,救下你性命的正是为父给你指婚的房二郎。”
此刻业已经脱离了险境,又有父皇在侧的高阳想了想,还是咬着牙红着脸前行了两步,朝着房俊微微敛身。
“谢过房公子救命之恩”
看着已经不再披头散发,露出了靓丽动人俏脸的高阳,房俊不禁有些拘紧地赶紧侧身避让,然后还了一礼道。
“不敢不敢,殿下莫要折煞微臣。”
“行了,你这小子也忒拘束了,自个放松一点。”
看到房俊那副模样,李世民抚着长须笑道。
“就是,房家哥哥,你方才唱歌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张,怎么这会子倒紧张起来了。”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僵,侧过了身边,就看到了乖闺女那张巧笑嫣然的俏脸。
李世民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嘀咕道。
“闺女你这不会是开玩笑吧,这小子会唱小曲”
“对呀,唱得很好听的哟,不信你问十七姐。”李明达嫣然一笑,抬手祸水东引。
正悄然地用好奇目光打量着房俊的高阳听到了这话,朝着转过头来的李世民微微颔首笑道。
“是的爹爹,房公子唱得可好听了,女儿,女儿很喜欢听”
说到后半截的时候,高阳俏脸微微一红,眼波流转,悄然地看向一旁一脸懵逼的房俊。
一直处于旁观看戏模式的长孙皇后看到了高阳的神色和举止,不禁心中一动。
笑吟吟地走上了前来朝着房俊温言问道。“贤侄你也会唱曲”
房俊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迎着那一双双探究的目光只能硬起头皮道。
“那也是多亏了处弼兄与为德兄他们,为了发掘小侄的才艺,小侄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唱歌”
一听到程、李那两个妖蛾子,虽然李世民顿时有些不乐意地呵呵一乐。
“谁还不会哼上两曲。”
“爹爹真厉害,什么都会。”
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小可爱,李明达先小小地拍了一记亲爹的马屁,这才话风一转。
“房家哥哥方才你唱的那首曲子叫什么来着”
“那叫贞观十五年的第一场雪。是处弼兄作的词和曲,处弼兄为了这首曲子,还特地教会了小侄用程氏琵琶。”
“就为了这样一场雪,那小子就特地写下了词曲”
李世民砸了砸嘴皮子,老夫就不明白,贞观十五年的第一场雪,是招你程三郎,还是惹你程三郎了
还有那程氏琵琶又是什么鬼一种拿来劫富济贫的兵器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