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特娘的居然又似乎被唐国的左卫精锐所查觉。
刚刚才潜伏下来,就看到了又有一只举火的骑兵驰出了大营,晃荡了半天之后。
又精准地朝着自己潜伏所在而来,若不是结社率自认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身边的精锐都是令行禁止,怕是十有八九,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动就会暴露在唐军的视线之中。
一思及此,结社率就无比的蛋疼,抚了抚自己那不需要剃就天然秃的秃瓢。
“今夜,我们暂且不必让那么多兄弟都一起潜伏,阿赞。”
“我的主人,您有何吩咐”
一位身材削瘦,却明显脱衣有肉,显得十分精悍的负弓骑士凑到了跟前谦卑的一礼道。
“今天夜晚,你和古格负责盯住唐皇的队伍,若是有机会,就速速过来知会我。
记住了,千万不要惊动唐人,误了我的大事。”
“遵命”阿赞抬手抚胸,垂低了头颅恭敬地答道。
回过了头来,用他那双常年猎杀鹰雀的鹰目落向了西北方向
心中有了牵挂的程处弼当然不会再喝早酒,跟两个难兄难弟吹牛打屁一番之后。
就骑上了陛下御赐的宝马,朝着队伍的前方驰去。
看到处弼兄离开,李恪慵懒地靠在马车上,时不时,抄起一只油炸知了猴丢进嘴里。
看到了这一幕,房俊忍不住提醒道。
“处弼兄说过,这玩意油份大,吃太多了也不好,特别是像你这样身材干瘦,一看就明显消化不好的体格。”
李恪一听此言,顿时心中大恶。
“贤弟你少听他胡说八道,他分明就是嫉妒为兄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听到了为德兄那恬不知耻的牛逼,房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得,还是也吃上两个补补。
李渊靠在御驾上,虽然车上铺着实实的软毯,车中还放置着冰盆,让车中的温度十分的适宜。
可是,李渊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闲得蛋疼。
将最后一口冰镇莲子羹喝掉之后,把碗递给了宝忠。
忠宝这位心腹宦官本就不是聊天的好对手,整个人闷的跟什么似的。
唉人生实在无趣得紧,想要搞两口,现在又太早了点,更何况连下酒菜都没有。
李渊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寻思着要不要下车骑马溜达溜达的当口,就听到了车外传来了禀报声。
“上皇,程三郎求见。”
听到了是程三郎,李渊不禁一乐高声喝道。
“哟,这小子来了,赶紧让他进来。”
程处弼上得马车,掀开了厚实的车帘入内,就感觉到了车上那凉爽的气息。
冷气一激,一个喷嚏下意识地就来,好在他及时扭头。
这才没在太上皇跟前失仪,把唾沫星子喷到那位不擅长讲武德的黑脸老头身上。
“来来来,上皇,这是给你老人家的今天小臣要是特地给你弄来了三斤三两。”
忠宝仅仅从程处弼手中接了过去,然后恭敬地递给了已经伸手过来的李渊。
李渊接到了手中掂了掂,不禁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程处弼。“我说你小子,为啥给人老不喜欢给整数。”
“你干嘛不直接给老夫四斤,还三斤三两,这算什么事。”
“瞧你老说的,实在是弄不了那么多,小臣我可是省口挪肚,不就想多孝敬你老多点嘛。”
“您要不乐意,下回我给您整三斤”
看到程三郎那副不乐意的样子,李渊呵呵一乐,老脸变得慈祥而又和蔼。
“行了,你这孩子,老夫就是跟你闹着玩,还当真了不成”
“辛苦你了,那个忠宝刚刚的冰镇莲子羹,给这小子也盛上一碗,消消暑气。”
听得此言,不缺斤,铁定会短两的程处弼不禁一乐,朝着这位突然之间变得顺眼不少的太上皇一礼。
“小臣多谢上皇,说起来小臣可真是有些渴了。”
“”忠宝一愕,看到李渊冲自己频频眨过来的眼神。
默默地打开了盒子,抄起了勺子看着那口钵里边那剩下的汤汤水水
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干净的玉碗,然后抄起钵往里边倒,好歹弄出了小半碗。
然后忠宝公公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递给了程处弼。
程处弼笑眯眯地接过,目光看到了那不大的玉碗里边那么小半碗的冰镇莲子羹。
顿时整个人都不乐意了。这特娘的是打发叫花子也没这么干的吧
看到了程处弼那发黑的脸,不讲武德的太上皇陛下控制住了自己的微表情。
“喝呀,老夫都没舍得喝,都给了你,怎么不喝”
“就这”程处弼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么可怜的小半碗冰镇莲子羹。
“那不然呢”李渊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年纪大了,唉少吃一些冰的也是好的。”
程处弼看到了李渊那满脸的悲凉之色,目光忧郁,心中不由得一梗。
这特娘的可是太上皇,居然这么搞
程处弼将碗一搁正要说话,就看到李渊眼珠子瞪了过来。
“怎么,瞧不起老夫还是咋的,让你喝你就喝。”
“多谢上皇,小臣嗯,我喝。”程处弼深受感动,多好的长辈。
自己都快喝不上冰镇莲子羹了,居然还能如此大方。
莫非,这老头是想要借自己之口,告诉陛下某些不开眼的人在下面搞七搞八
程处弼将那小半碗凉爽的冰镇莲子羹吞了下去,泥码,就只够一口。
这不是欺负老头吗虽然这个老头有些讨厌,又不太乐意讲武德,可好歹也是皇帝陛下的亲爹。
程处弼喝完之后,朝着李渊一礼,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御驾。
李渊刚乐了一会,一想不对头。“忠宝你去看看,那小子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头。”
忠宝掀开了车帘,就看到了程处弼大步前行,而前方不远,就是陛下的御驾。
“陛下,他去了皇帝那里”
“嗯嗯”李渊瞬间就鼓起了眼珠子,大巴掌拍在大腿上低喝了一声。“不好。”
一定是方才自己的演技太过逼真,让这小子真以为自己遭遇了冷遇啥的。
以这小子的大嘴巴子,指不定会捅到亲儿子那里去。特娘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