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四与程老五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三哥,下意识地互望了一眼。
等看到了三哥那一脸诡异的笑容之后,程老四有些心虚地挺直了脊梁。
“三哥你说什么”
程处弼打量着一旁一脸呆萌的老五,目光落在了那眼神有些躲闪的程老四身上。
“哟,你小子装傻是吧,你跟那武三娘子是怎么回事”
“三哥”老四的脸瞬间涨得有些发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五。
看到了这一幕,程三郎朝着老五扬了扬下颔。
“老五,你先出去,去看看爹还有大哥二哥回来了没有,我和你四哥一会就过来。”
已经有些琢磨出味道来的程老五嘿嘿嘿地贱笑着,大巴掌连拍了四哥好几下,这才十分痛快地大步而去。
留下了脸已经由红渐紫,眼珠子乱转的程老四,还有那位大马金刀,据案而坐的程三郎。
“不要想着自己可以瞒过你三哥我这双招子”
程三郎翘起两根手指头,怼在了自己那双锐利的双眼跟前比划了下,很有压迫力地俯视着程老四。
“说吧,啥时候跟那武三娘子勾相互吸引上的。”
没办法,经常习惯性的讽刺李恪那个皇家浪子多了,跟亲弟弟进行正经沟通的时候,容易窜词。
“小弟我,我跟武三娘子是清清白白的,真的。”
“废话,你们不清白,杨氏早就登门了好不好”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傻小子。
然后就看到了老三显得有些沮丧地抹了把脸小声地道。
“小弟挺喜欢武三娘子的,可是小弟不知道她对小弟有没有那个意思。”
“唔,可以理解”程处弼也忍不住抹了把脸,这种经历,自己跟武姑娘打交道的时候也曾有过。
幸好这一把是自己亲弟弟的事情,再加上那武三娘子故意露了个破绽,这才会让自己查觉端倪。
那么由此推断,那位武三娘子想必对自家亲弟弟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打量着这位长得颇有英武气概的老四,嗯,跟那眉目如画的武三娘子倒也般配。
“三哥我就跟你一句,想不想娶她为妻”
没有想到三哥会如此单刀直入的程老四有些愕然地抬起了脑袋,砸了砸嘴,最终还是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可是,可是小弟我不知道爹和娘亲那一关能不能过。”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家伙喝道。
“瞧你那怂样,小时候上房揭瓦,钻沟抓耗子的勇气呢”
“该不会正去那国子监溜了两圈,就觉得自己是斯文人了吧”
“当然不是。”听到了这话,程老四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反驳道。
“嗯,这才像咱们文武双全的程家人的样。”
“既然喜欢,那就主动一点,你个大佬爷们不主动,你还指望着人家姑娘给你献花,过来撩你”
“三哥能不能别说得那么”
看到童男子程老四那副扭扭捏捏的模样,程三郎摸了摸下巴。听到了这番话,禄东赞满脸苦笑地摇了摇头道。
“多谢吞弥老弟,不过你觉得,若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他扎西,敢用这等理由来囚禁本相之子”
“不管怎么样,下官都要去试上一试,毕竟下官与钦陵公子颇为投缘,岂能看着那扎西胡来。”
说罢这话,桑布扎便快步而去,禄东赞唤都唤不及。
禄东赞焦躁地搓着手在屋内走动了起来。
以自己在吐蕃国内的威望与权势,他扎西这么做,就是在抽自己的脸,把自己往死里得罪。
哪怕他是国主的心腹又如何只要自己回到了国中,以自己吐蕃宰相的地位,还有薛氏的份量。
想要收拾他扎西,不说像三根手指拿田螺那么轻松,但是收拾他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他敢这么做,必定是有什么依仗,或者是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一思及此,禄东赞的内心就越发地焦躁不安,叫来一位亲随叮嘱一番,让他守在院门口,不许人出入。
他便悄然地从侧门离开了驿馆,再一次登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往那吴王的府邸而去。
作为陛下的爱子,吴王李恪的府邸自然也不算小,听闻这位吐蕃名相前来拜访。
府门口的护卫自然不赶怠慢,引领着这位吐蕃国正使兼宰相,朝着府内深处行去。
而同一时间,程三郎此刻正与李恪和李震三人正在这里打牌打得份外的嗨皮。
“对八处弼兄,那位护卫将领,该不会直接把那钦陵给宰了吧”
“对十怎么可能,敢在我大唐境内杀人,除非他不要命了。”
“景阳兄言之有理,贤弟你只管放心就好了,听闻那扎西虽然也是个粗鄙武夫。
但是能够被吐蕃那位国主视为心腹者,怎么可能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喂喂喂你别光着着说话,出牌啊”
“成成成,既然你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就成全你,炸弹”
“过”
“要不起”
“顺子,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哎呀我也有炸弹,可惜,就差一步,哇呀呀呀”李震颇为抓狂地看着手中的炸弹。
明显比程三郎的大,可是方才,自己看到对方手中的牌还很多,就想要稳一手。
结果特娘的,居然失策了。
李恪歪脑袋看了一眼李震的牌,恨铁不成钢地将手中的竹牌扔进了牌堆里边。
“景阳兄,拜托你出牌果断一点,大胆一点行不行。”
“呵呵,上一把我炸弹先出,你小子说让我稳重一点,怎么的”
李震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程三郎美滋滋地呷了一口茶汤。
“行了行了,二位弟兄,打牌不仅仅是技术,更需要有气运加身。”
“”李震与李恪一脸黑线地看到程三郎那副洋洋得意的显摆劲,恨不得耍起王顿。
可惜,自命为儒将的李震,再加上斯文人李恪,两个捏一块,也不是程家人的对手。
只能悻悻地放弃了斯文男上加儒将男战胜程家男的念头。
“罢了,再来,不过咱们要重新抽位置,我总觉得我这里风水有问题,换个位置说不定就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