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果足大师一脸懵逼地站在那简陋的大殿外,看到了加措上师领着他的那几名弟子,还背负着一个人快步行来。
等果足大师看清楚了被背负着的人,居然就是那位已经被囚禁于此数载的象雄国主李迷夏时。
果足大师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加措上师不是吐蕃人吗
为什么他和他的弟子会如此狼狈,甚至不少人的身上还沾着血迹,手中还提着带血的长刀。
而且那位本该被囚禁于地牢之中的象雄国主李迷夏,此刻居然被他们背负在身上。
加措上师同样看到了那些从大殿之中涌出来的,满脸震惊之色的果足大师还有一干师兄弟,赶紧大声吆喝道。
“师伯,还请师伯和诸位师兄弟速速回去,莫要被误伤到了。”
听到外面那巨大的轰鸣声,以及看到被从地牢之中解救出来的李迷夏。
果足大师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地嘶声喝道。
“你是来救国主”
“可你们是逃不出去的。”
“谁说我们逃不出去”程处弼一直很尊老爱幼,但并不代表他就乐意听不吉利的话。
果足大师直接被梗得一愕,下意识地鼓起了眼珠子正要喝斥。
好在这个时候朗多这位优秀的传声筒,及时地向果足大师解释了程处弼这位伪宗教界人士的真实身份。
程处弼可没功夫搭理这位修为还比不上自家师侄的老大师,快步朝着院门口赶去。
不大会,就冲到了寺院门口,看到了外面那浓烈的烟雾,更看到了那两位程家人这个时候,一个人扔烟雾弹,一个人扔手雷,配合得份外的默契。
“三公子怎么样,救到了没有”
“放心吧,人救出来了。”程处弼看到有稀稀落落的羽箭,从高处抛射入内,赶紧缩到了墙后边。
很快,大唐最优秀的热武器专家程三郎侧着耳朵,听着那寺院院墙外面的动静。
然后点燃了手中的手雷,奋力朝着寺院院墙外脚步声最密集的方向掷去
昂日千户已然站在了那石墙的下方,气极败坏地大声吆喝着,命令那些已经被吓得慌了神的吐蕃精锐进行反击。
可是这些混帐东西惧于那天雷之威,只敢在远处拿弓箭往寺院之中胡乱抛射。
昂日千户却也不敢逼着那些已经慌了神的部下冲进大门去送死,因为方才几记天雷,落在了寺院外。
正好一名勇猛的吐蕃武士正要率领一票弟兄们冲杀进去,结果,一道天雷就恰巧在人群中炸开来。
然后,那七八名悍不畏死的勇士,不少人直接就被炸成了奄奄一息的残废。
“给我顶住,弟兄们不要害怕,哪怕是妖法又能如何不要忘记了,赞普是怎么厚待我等的。”
“这里的异常,这么大的巨响声,肯定会惊动到谷口的那些格氏守军,只要他们赶过来,这些懂得妖法的贼子,一个都跑不了”
李明达毫不犹豫地也加入到了吃野猪肉的战团,小姑娘吃东西的那股子豪迈劲头。
让程处弼想到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巾帼英雄,这个时候
谷tspangt李世民乘机挑起了话头,说起了准备将丹阳嫁给薛万彻之事。
而程处弼也总算是能够抽身而去,不过那位大唐太上皇陛下却也顺势站起了身来。
说是身子骨略微有些不爽利,要让程处弼给他瞧瞧,另外嘛,那锅黄焖野猪肉很合胃口,带走。
留下了李世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爱妻,长孙皇后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却体贴地没揭夫君的短。
颇为兴致勃勃地跟李世民谈论起丹阳公主既然要嫁,那就需要准备那些东西。
至于小兕子道别了爷爷还有程三哥哥之后,则继续抄着筷子,挟起了一块带皮的干锅野猪肉吹了吹后。
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起来,然后,给娘亲,也给亲爹各挟了一块,然后她自己再吃一块。
一家三口就这么齐乐融融地享用着这美味的干锅野猪肉。
元旦节当天,程府门口,四五六三个弟弟一脸狐疑地看着亲哥的背影。
此刻程三郎的模样,却惹得守在府门口的家丁频频斜眼。
因为此刻三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古怪了点,脸上戴着犹如癞蛤蟆一般朝外突起的眼镜。
手上也套着那用羊皮制作的手套,脸上还戴着口罩。
这副模样要是晚上看到,指不定还以为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妖魔鬼怪。
一身古怪装备的程处弼先是拿一枚鞭炮朝着三个弟弟示意,然后搁在地上,拿线香一点。
之后就是一转身,然身后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让那三个熊孩子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咧开了嘴。
程处弼又拿起了一枚鞭炮,对着线香一点,然后一扔。
三个弟弟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鞭炮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半空炸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三哥,我要玩”程老六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得这样的好宝贝可是比爆竹带劲多了。
看到三个弟弟那兴奋得脸都快要发红的样子,程处弼摘掉了防风眼镜,扯开了口罩。
“想玩是吧,那就得给我穿戴上这些装备,不然,甭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枚鞭炮。”
然后,卢国公府里边就多出了三个小妖怪,眼睛长得像癞蛤蟆一般突出,脸上罩着白口罩,手中也戴着皮手套。
就这么神出鬼没地出没于卢国公府,每一声鞭炮声响起,总会换来这三个小免崽子的欢呼声。
当然,直到过了子时,这三个小屁股一人挨了亲爹两巴掌,这才不情不愿地光着腚钻进了被窝。文網
防风眼镜,自然是用水晶镶嵌的镜片,手套是为了防止炸到手指。
口罩是为了防止这三个熊孩子想玩危险动作,比如演示用嘴叨鞭炮。
毕竟程处弼当年在乡镇卫生院见识过被无数骚操作玩鞭炮而炸伤过的熊孩子。
同一时间,那位已经都快要失踪了两年的孙思邈,终于乘着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潼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