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打量着兴奋地跟着自己大步前行的李象,但又不好意思明着问李象是不是被七宝暴打过。
毕竟这这黑历史,任谁都不乐意泄漏。程处弼决定旁敲侧击道。
“我说太孙殿下,你觉得舍妹的脾气是不是很暴燥”
“没有啊,小姐姐那么的漂亮,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那么可爱”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李象,眼珠子开始鼓了起来,嘴了夸张地咧着。卧槽
这孩子,这孩子怕不是早恋吧这特么也太早熟了点吧
这顶多也就小学一二年级,居然已经懂得说出那么可爱这样的话来。
自己当年一二年纪的时候还忙着揪女同学的辫子玩呢。咳咳最后一句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还是个孩子。
不过作为李象的老师,程处弼还是耐下了性子,问了问这小子的学业。
不但三字经已然能倒背如流,就连那千字文这小子也是朗朗上口。
另外还有不知名人士搞出来的那顺溜之百家姓童谣这小子也同样很拿手。
另外就是自己临走之前,准备的一些基础数学,李象也都全部掌握。
这让程三郎不禁刮目相看,乐出了声来。“哎哟,殿下你这基础打得很牢靠嘛。”
李象嘿嘿一乐,小胖脸得意地昂了起来。
“是吗那都是小姐姐厉害,好多都是她教会我的。”
“”
看着那李象屁颠颠地又蹿往那演武场而去,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的程三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后院。
之前不想打扰亲爹与娘亲的二人世界,但是这会子自己却不得不来。
程大将军身上仍旧是穿着一身宽松的儒衫,正在那里坐着,熟练而又轻巧地弹拔着程氏琵琶。
而一旁的娘亲,轻松惬意地依偎着夫君,手中拿着一本书册时不时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如今,经过了长时间的苦练,莫说什么小星星,就算是再难上数倍的曲子,程大将军也有信心手到擒来。
而且自打有了此物之后,跟娘子相处的时候,又多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手段。
这让程大将军甚是开怀,自家三郎不愧是老程家最多才多艺的靓崽,在创造性方面,终究是比自己这个当爹的强上那么一丝丝。
就在自己轻弹着琴,而娘子崔子伴着曲调,轻轻地哼着动听的调子之际。
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声用力的咳嗽声,夫君二人只能暂且停下了这种甜蜜的艺术交流。
“夫人,三公子来了”外面传来了侍女的低唤声。
不多时,程处弼就掀开了门帘大步入内,程大将军的目光越过了程三郎看到他身后边居然没有儿媳妇,不禁一愕。
“孩儿见过爹,见过娘亲,明达被我丈人和丈母留在了宫中过夜,怕得明日才会回来。”
听到这话,程大将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陛下还真是,隔三岔五就喜欢把咱们三儿媳妇接到宫中去,如今三郎回来了还这样”
“夫君不必着恼,明达是陛下最疼爱的闺女,这也是常事”
谷tspangt崔氏轻笑着抚了抚夫君宽厚的背,这才朝着程三郎问道。
“来来来,三郎你坐吧,可是有事”
“嗯,的确有点事情,那个那个太孙殿下此刻在咱们府里。”
看到亲儿子欲言又止半天,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程大将军没好气地白眼一翻。
“那小子又来了咋的”
“”程处弼看到亲爹那一副很习以为常的表情,还有身边的娘亲崔氏也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牵住了自己的手。
“那孩子隔三岔五就往咱们家里跑,这事,陛下那边也是知晓的。”
“哦哦,那孩儿没什么问题了。”看到娘亲崔氏那从容而又温婉的笑容。
程处弼自然也就很是识趣地岔开了话题,反正既然自己老丈人是知晓,李象那小兔崽子不是偷跑出来的就成。
至于其他的,呵呵,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呃那是自己亲妹子。
以亲爹的老奸巨滑,还有娘亲的聪明睿智,自然用来着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操心。
再说了,屁大的小孩子,兴奋只是慕强,毕竟咱们程七宝文武双全,那本事,绝对是岗岗的。
莫说是收拾李象这种熊孩子,就他老六跟妹子演武场校技,都经常被搞得灰头土脸的。
若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绝对是一位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女巾帼。
“夫君,三郎倒也机灵,这才刚回来,就觉得不对劲。”
崔氏笑眯眯地朝着夫君看过去,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道。
“甭管,这才多大的小子,屁帘摘了,再长上几岁,才知道咋回事。”
“既然陛下都由着李象那小子,咱们夫妻犯不着去操这份闲心。”
“夫君说的极是”崔氏点了点头,旋及又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可是,万一真有那么一天,那,那岂不是乱了辈份”
“”程咬金眨巴眨巴眼,自己两个娃都娶了陛下的闺女,这要是七宝这小棉祅跟李象那熊孩子真要成一家人的话
程大将军恶狠狠地抹了把脸,突然眼前一亮。
“无妨无妨,娘子你也不想想,那房相家的闺女,不就嫁给了陛下的兄弟吗”
“而他家二郎娶的又是陛下的闺女,呵呵,想来都是各论各的就成。”
“何况现如今还早着呢,娘子你就莫操这份心了,来来来,为夫今日给你弹一段为夫这几日新练的曲子。”
崔氏一想也对,安心地依偎着夫君,看着夫君在那里认真地弹拔着怀中的程氏琵琶,由着那优美动听的音乐声在书房中回荡。
而程处弼这才刚刚回到了院子里,就听到了那尚处于休假阶段的房二与那李恪这两个难兄难弟的声音。
不禁面露喜色快步进入了屋中。“二位贤弟,你们可算是来了”
“见过处弼兄,对了小弟我这几日,可是打探到了不少关于那位崔洛阳的趣事,嘿嘿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