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光这个还不够,咱们还得改变一下体态。”
程处弼看到赵昆老斜眼珠子看向自己,赶紧拍了拍自己那已然经过伪装的肚皮。
“我也跟你一般,这不合适吧”
赵昆看着那同样的及腹长须,自己要是再跟程三郎也往这塞个枕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呵呵,放心吧赵叔,你不用跟我学,你把这玩意捆扎在后背上。
这样一来,咱们叔侄就变得前突后翘,不会一样了。”
“前突,后翘”赵昆听着这个词,眼皮顿时一阵狂跳,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程三郎的说法也对,自己既然不想跟他一样挺肚皮,那只能看后背上想办法,总不把枕头捆腚上吧
大佬爷们,若是顶着个翘得极度夸张的翘臀,太特娘的耻度爆表。
罢罢罢,看来,自己只能化装一个长须驼子了
李恪在外面的甲板上吡牙咧嘴的乐了半天,听到了身后边的动静,一扭头,表情又是一阵扭曲。
两个长须及腹男,一个挺着个肚皮,一个弯腰驼背。
身后边那些也同样进行了简单易容更衣的亲随护卫一个二个想笑不敢笑地跟随在这二位长须及腹男身后。
那画风,实在是辣眼睛到了极点。
好在李恪生怕被这两个易过容,明显心情不好的家伙给踹进洛水,赶紧摆出了一副心悦诚服的架势翘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我可真是半点也瞧不出二位之前是长什么模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是吧你们说说”李恪目光一扫身后诸位护卫,一帮护卫表情扭曲,但是脑袋点得几乎出现了重影。
程处弼看了一眼自己比李恪略次一档的啤酒肚,又扫了一眼身边那赵昆的驼背,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抚着自己那跟关云长同款的及腹长须,大手一摆,甚是豪横地道。
“行了,贤弟你赶紧回舱里好好呆着,为兄我和赵叔就先行一步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李治在天才刚刚擦亮之时,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开始起床洗漱,用完了早膳之后,就是开始整理装容。
至于皇宫外面,从皇宫正门一直到那黄道桥处,已然站满了披甲武贲,已然是戒备森严。
两千左右千牛卫精锐列阵齐整,等待着天子的到来。
而一干要陪同李治一起参与这登基大典的文武臣工也都陆陆续续地朝着这皇宫赶来。
使得皇宫外面的那个大广场,显得比起往日更加的喧闹。
而也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也早早地赶了过来蹲点,不过,都被阻拦在距离那黄道桥头一箭之地外。
而此刻,长须及腹的程三郎,已然也加入到了那些好事之徒的行列,挤在人群之中,打量着广场的方向。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沉重的皇宫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大唐第三代,哦不,大唐伪帝李治的登基大典,终于开场露脸。
而此刻,正率领兵马驰出了洛阳城南定鼎门的张亮,忍不住勒住了马头,回首望去。
那表情活脱脱一位盼望丈夫出远门的深闺怨妇一般。
不停地朝着北方张望不已,时不时又扭头打量那些正在向着更南方行进的队伍。
此刻,身边那位王中郎将不禁呵呵一乐。
“大帅不必着急,陛下此刻应该刚出宫门没多久,要走到这,怎么也还得两刻钟的光景。”
张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扭过了脸来,看向这位披盔带甲之后,却仍旧显得有一股子读书人的儒雅气息的王中郎将。
再看看他身后边的那几名披盔带甲,甚是警惕的亲兵,这才意味深长地一笑。
开始策马缓缓继续沿路南行,一边跟麾下众将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牛打屁。
不过这位王中郎将明显不太想搭理张亮这位出身贫贱的主帅,还有那些金吾卫的粗鄙武夫。
可是考虑到等到大事一定,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取代张亮这货,手握左金吾卫的兵权。
最终还是挂着一个矜持而又不失亲和的笑容,时不时地搭上一两句嘴,以显摆自己那渊博的学识,以及自己对于兵书之中的那些字句信手拈来,活学活用。
而这帮子金吾卫的糙老爷们虽然听得不明觉厉,但还是很配合也很讨好的附和不已。
这让王中郎将心中甚慰,一边吹牛打屁,一边继续南向而行。
此刻,一骑快马疾驰而来,赶到了张亮跟前禀报,陛下的御驾,已然出城,正朝着这边驶来。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张亮身上。
就看到了张亮陡然扭头朝着道旁望去,发出了一声轻咦。
“大帅怎么了”一名将领开口问道。
就见张亮扬鞭朝着道旁不远处的一处高坡指去。
“走,随本帅过去瞧瞧,那边有些不太对劲。”
此言一出,一干将校轰然应诺,就欲扬鞭追随张亮朝着他所指的方向前行。
看到了这一幕,王中郎将忍不住吆喝了一声。
“且慢,大帅乃是一军之主,若有异常,也该当着将士前往查探便是,何必亲往”
他这话才一出口,就看到了那一双双落在自己脸上的眼神开始变得十分奇怪。
张亮哧笑了一声,抚着长须意味深长地道。
“王中郎将倘若觉得前边有危险,留在此地便是。”
看着张亮在一干将校的簇拥之下,朝着里许之外的高坡驰去,王中郎将的脸色忽青忽白。
“老狗,敢敢如此羞辱本将,走,随我同往。”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王中郎将就在数位亲兵的簇拥之下,打马追赶上了张亮一行人。
里许之地,转瞬及此,张亮第一个策马冲上了高坡,举目远眺,很快,张亮也策马赶了上来。
“大帅,这边到底有什么异常,末将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王中郎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那边吗”张亮陡然抬手一指东南方向。
就在那王中郎将以及亲兵的注意力下意识被吸引过去的当口,张亮的手臂狠狠挥下。“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