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泥石,盖楼四层,冬日里会寒冷”饭后众人又去楼房工地,姚崇问情况。
“不冷,有烟道,可加壁炉。原本是想两户一门洞,盖起来才知,太难,遂两户一门洞一层。”
李易说情况,心中不好受。
建筑时遇到麻烦了,混凝土搅拌太费劲。
只能砖和水泥砌,建筑速度慢。
好在庄户要求不要那么大的房子,不好收拾。
李易就改了,按人口分配面积,一个人至少一个屋子,然后有个客厅。
这样夫妻多一个屋子,可以当书房。
庄户有书房,是因为李易要可开夜校。
他要用拼音代替尔雅读音。
拼音二十六个字母,其他方式需要的文字太多,切音的时候困难度增加。
快速学习,还是拼音有优势,至于以后想学更深的文学,再回头学,亦可。
食堂摆出来的菜名,庄户就很愿意学,知道是什么字。
李易本身也是学拼音长大,然后又去学书法、乐器、看词牌格律写诗词、看古代字典懂切音。
像现在的数字记法,有专门的简易符号书写,不需要阿拉伯数字。
李易会用,但自己用的时候,依旧是阿拉伯数字。
他就想让庄子里的人学跟他一样的,因为他教起来快,他学的体系是完整的。
李易想的很多,别人想的比他还多。
“壁炉我能明白,烧火没有柴火了用石炭吗”卢怀慎琢磨一下,提问。
“其实有暖气,铁的,然后锅炉放到高处,压力就够了,暖气就是地暖。”李易介绍,没有暖气冬天多难受啊。
去年冬天他就很不舒坦,火墙跟暖气根本不能比。
锅炉他准备用寿命换,就像换像房子上的瓦一样的太阳能板。
他的医院要用,现在就有电,只是别人不知道。
冬天用电加热,不如用锅炉,反正都是换,大的和小的锅炉,价格差不大。
如矿泉水一般,大桶的平均就便宜,小的贵。
贵在塑料瓶上,一个一元钱批发价的矿泉水的瓶子,需要三毛多钱,五六百毫升。
而一个十升的大桶,瓶子成本一元多。
瓶钱是三倍,水多出来二十倍。
李易兑换锅炉也是,所以他要弄两个大家伙,一个正常使用,一个备用。
还节省石炭,集中供暖。
他用省下来的木柴和石炭钱,买米去施粥,都能赚回来换锅炉耗费的寿命。
“李东主,问你一个事,用石炭怎么不中炭毒”张说开口。
“排烟好就行,如果烟倒灌,烧木炭一样一氧化碳中毒,就是炭毒,回去我给你画个简易图,你一看便知。”
李易依旧是别人问了他就答。
“李东主,冬日屋中放火盆,如何排烟”魏知古提出个很现实的问题。
“制作立炉取暖,还能烧水,家炉筒子,薄铁打成,到后面不热的地方接竹筒,省钱。”
李易给出办法,连省钱都为对方考虑。
“什么样的立炉”魏知古追问,看样子他要回家装一个。
“泥的即可,我一会儿给你画图。”李易脑海中出现一个屋中立炉的回忆图,他小时候用过。
蜂窝煤炉的图他也知道,却不想用,蜂窝煤烧起来太难闻了。
不如用煤粉打成煤坯,然后放到大的立炉中。
“李东主,一到冬天我肚子里凉嗖嗖的,你看是什么毛病”姚崇说出身体问题。
“先吃萝卜,萝卜你知道吧,之前说过。”李易说道。
“知道,芦菔。”姚崇点头。
“李东主,我现在肚子里着火似的,问问别人,别人说吃姜,我吃了,还难受。”张说拍拍自己的肚子。
“吃糖姜片,需要熟制,我给你写个方子,你自己做。”李易给出办法。
“李东主,我有一外侄孙,肚子总疼,然后看到了他大解的时候有虫子,开了药不好用。”卢怀慎为难道。
“这个待回院子,我给你几个塔糖,你喂孩子。”李易准备兑换打虫药。
“李东主”
“你们先停一下,有你们这么干的吗逮到我易弟没完没了了是不”李成器吼一嗓子。
他不答应了,你们身份身份自己不清楚
我家易弟是有本事,可凭什么帮你们你们有本事身体不好找太医署啊,尚药局呀。
四个人轮流问,我跟我三弟都没这么干过。
魏知古还好一些,答应给工匠,另外三个呢
四个人突然惊醒,悚然而惊的那种。
然后一个个看向李易,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们在回忆,刚才问了多少个问题似乎每一个李易都直接回答。
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就来。
这这
四个人一时间,喘气都小心起来,太恐怖了。
李成器撇嘴,见到狠人了吧
易弟要是没点本事,你们以为我三弟为什么会总想过来玩
还有你们,你们都跑庄子来了,政事堂现在谁坐镇
李隆基眯着眼睛,像在看工地施工。
王皇后依偎在他身边也不出声,只不过眼睛笑成一弯月牙。
两个人高兴,大唐,本朝,终于遇到一个无双之士。
这是老天爷给的,苍天都认可我们了。
“李东主,明年科举否”回过神的姚崇问。
“没空儿,明年和后年有得忙,天灾人祸,最可怕的不是天灾,是人心。”李易摇摇头。
然后他突然想起个事情:“我考不了。我一不是生徒,二不是乡贡,我得找人给我弄一个乡贡名额。”
李易看向大哥和三哥,找人帮忙吧。
生徒就是从小学一直念,然后科班参与科举。
乡贡则是有地方举荐,到长安进行春闱。
至于秀才,没人管了。
李隆基扭头:“易弟,什么时候想考,考秀才,我帮你找人,开制科。”
“对,开制科,单选秀才。”张说支持。
他的意思是,专门为李易一个人开临时科举的制科。
常科也叫常举,每年固定。
制科,亦是制举,临时开的,算恩科。
而秀才单独选,比进士还高,出题难,还要求上面有人。
为一秀才单开制举,从未有过。
今天,他觉得可以。
卢怀慎、魏知古、姚崇几乎同时点头,表示认可。
只要你李易想考,随时给你开考,并且保过。
其实都不用考,大家一起喝个酒就行。
不然像你这等人,你去考常举,岂不是挤下去一个状元对别人何其不公
几个人对于李易考试不考试,已经没什么想法了,走个形式而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