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一些将士是被炸药包和窜天猴的火药给炸到了,主要是皮肤焦黑,然后有水泡。
这样的伤,换到大唐军队中,会挑破水泡,然后抹上药,不包扎,除非面积太大。
接着喝消炎去火的药,针对烧伤。
如果皮肤破损严重,那只能揭下来清创,抹了药粉用纱布包上。
正常情况下不使用酒精,而是用盐水冲洗,酒精在大面积创口上应用,会出现痂下结浓。
到时候还得一次次把结痂给揭开排浓,时间长了,那个部位会留下一个坑。
最好的东西其实是碘伏,哦,现在是抹油,抹獾子油。
李易制造不出来碘伏,要求的基础太高。
扎西库热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这是人家大唐才有的。
实际上一些浅表烧伤,马油也好用。
扎西库热现在发现了更为难的事情,箭,大唐士兵用的箭。
这是什么箭啊,怎么没有尾巴,直接就扎进身体中,想往外取,必须割开。
扎进去拔不出来,才两天,那个地方就不停地流脓血,大唐还有这样的武器太缺德了。
扎西库热感觉到无力和心累,他不懂得这个箭叫什么,却知道没有羽毛。
是的,郭知运的队伍用上了木羽箭,李易拿出来的。
而且箭头上有锈,换到李易那边,用这样的武器,会受到别人指责。
比如毒气弹、白磷弹,不过指责其实没有什么用,该用的人还用,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在李易给出制造图纸,并且说出来怎么用的时候,李成器就决定按照那个办法来操作。
生锈的木羽箭扎进身体中,不及时取出来清理创口,感染的概率非常大。
扎得越深,概率越高。
现在就有人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箭不好取,周围一挤压,却有脓血顺着边缘出来。
吐蕃将士见之色变,就怕自己中了同样的箭。
带倒刺的箭正常,吐蕃也会用,可是这种射到了人后面杆子就没有了的,头一次遇到。
“实在不行,求和吧”扎西库热已经帮着赞普想到了办法。
那不是还有金城公主呢么,让金城公主写个信给李隆基,然后赞普的姿态放低一点,以晚辈的语气请和。
不然这仗真的打不下去了,另外一支派出去打大石城的部队,没有消息传回来,一定是传信兵被截杀了。
扎西库热所想没错,已经不足四万人的吐蕃队伍与阿史那献两部对峙,补给始终不到。
他们已经派出去至少六拨人,多的三十来骑,少的十来骑,一个是看情况,另一个是回去报信。
不管哪一个,都没有回来。
然后正如张孝嵩说猜测的那样,吐蕃派出来大量骑兵在周围侦察。
不同的是,派出来的不到一千人,只有五百人。
更多的骑兵在与阿史那献两部周旋,阿史那献跟葛逻禄部的骑兵并不少。
吐蕃将领不敢让自己的骑兵队伍减少,一旦给对方机会,对方必然趁机猛攻骑兵。
战场上双方斗志斗勇,包括步兵也会冲过来一些强弓手诱敌。
强弓手射程远,一拨箭雨落下,不管盾牌兵怎么挡,保证有漏掉的箭。
盾牌兵挡住后,还要反冲锋,不冲锋士气就没了。
一直被动抵挡,会让抵挡的一方畏惧拼杀。
只要敌人的箭支充足,每次消耗一点有生力量,多来几次,被攻击的一方就习惯了不冲锋。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都占不到什么便宜,骑兵互相兜圈子玩儿。
不同的是,阿史那献与葛逻禄部的补给多,后面还有人运输。
同时安西节度使的兵上来了,兵力一旦差太多,任何一个方向的强攻都会使整个军队出现危机。
吐蕃草倒是有,地上生长,可以让马吃。
军粮不够了,箭也不够了,只能箭敌人射过来的箭。
吃饭的时候,非战斗部队减少数量,不运动就消耗小,不会很饿。
仗打到这份上,吐蕃统帅知道应该撤了,坚持不下去。
他猜到了,粮道被截,更可怕的是没有人来报信,对方出动了多少兵
每多耗一天,将士们的体力就减少一些。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放弃一部分人断后,大部队撤回去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关键情报。
五百人出去,遇到了五千人的突袭,一路追,四匹马来回换。
五百人是一人双骑,初时还能跑过,持续追与逃,马承受不住了。
他们一部分人把自己的马让出来,给战友,让战友跑回去传递消息,自己则调过头拼杀。
一阵箭雨之后,想拼杀的人倒下。
多了马的一部分人什么都不管了,就是催着马跑。
跑倒一匹,换一匹。
追的人也不可能一直追,马即便不乘坐人,它也不能始终跑。
停下来,马自己吃青草,士兵们给马喂给人吃的青稞料,还有额外带着的水。
休息一个时辰,继续追。
午后的时候,剩下的几十骑吐蕃人终于与大部队汇合。
吐蕃这边派出大量骑兵阻断,张孝嵩部的骑兵调整方向,边跑边喊:“吐蕃两支辎重队被我们劫了,吐蕃没有补给了”
轰隆轰隆,两万匹马的队伍跑了,奔向阿史那献部。
他们刚一到,安西节度使的兵紧跟着抵达,骑兵前出,绕向吐蕃部队的后方,以阻止对方派骑兵回去报信。
战场上的将领之间配合默契,跟本不用传令,看到形势就跟上打辅助。
开元初期大唐的边关将领就这么厉害,随便拿出来一个都知道怎么打。
这个时期历史上最倒霉的将领是张知运,就是那个降户被他收了兵器,本来很好。
结果后御史中丞姜晦过去装逼,显示大唐恩德,又把武器给了降户。
然后相互叛变,张知运没打过人家给抓了。
当时在朔方的郭知运带兵把这些降户又给打了,救回了张知运。
李隆基却觉得张知运丧师辱国,给斩了。
张知运冤啊,我这边收兵器,你们朝廷派人来还兵器,然后
当然,现在没这个事情,降户不李易给拿去了,张知运还当着他的副都护,守在那里很安稳。
而姜晦没当上巡边使,他哥姜皎进团儿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