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易以为会有一番斗争,结果对方先妥协。
他解决不了家暴的问题,只要人和人相互接触,有家庭地位关系,家暴便伴随着。
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李家庄子中不存在家暴,张家村子和皇庄的庄户们没有家暴。
家暴不仅仅是打人,还包括冷暴力。
没有笑容、不说话、不同房,都是家暴里面的内容。
社会压力越大,出现家暴的概率越高,不止是经济条件不好的人家。
能够把家庭问题解决好的人都不一般,符合当下的情况。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不得不承认,在大唐,文人的家暴少。
他们不需要打老婆,老婆自然会温顺、贤惠。
而且大唐女子地位相对高,可以和离,黄氏手上拿的东西就是和离的文书。
和离属于协议离婚,并非休书。
黄氏本不应该有和离的资格,因为她没有嫁妆,夫家还给了聘礼。
李易的插手,使得弘农张氏主动妥协,和离,还给了许多钱财,买平安。
蓝宝知道嫂嫂只是皮外伤,干活多,受委屈后,不要张氏钱财,反而给出二倍的彩礼退回。
原本蓝宝想要十倍退,他有钱。
张氏不敢要,拿十倍的钱,是要死仇吗
这钱拿到手,对方就下手,是不
老太太拉着穿好衣服的黄氏的手:“往后哪都不去,你嫁给蓝宝,还是我蓝家的媳妇儿,娘对不住你啊。”
“娘”黄氏扑到老太太的怀中哭。
张氏的人眼巴巴看着,你蓝宝说没事儿了,不行,得李东主出声。
李东主要是不说话,直接走了,往后别人会往死里欺负我们。
“去告诉弘农张氏,李家庄子投资一半的钱财,弘农县选出最不好的两万亩地,由张氏建设。
两年内,出现万亩梯田、万亩果树苗园,做不到,我会很生气。”
李易看在黄氏身上没有特殊伤势的情况下,给张氏一族留条活路。
当地七分二原一分川,其他方面的治理计划李易已经写出来了,交给当地官府。
主要是河流利用,好的山地改种。
张氏人多,正好帮着打个样儿。
他们还可以雇人干活,李家庄子出一半的钱,够用了。
果树产果期长,先种下去,过个几年就有产出了。
种,需要等几年。
不种,永远没有。
橡胶树割胶期,还有胡椒产出期也不短。
难道非得让橡胶和胡椒今年种,明年就出东西
他那时的国家修了多少年的路几代人的坚持
还有治理沙漠,许多年前,有人说沙漠无法治理,属于自然选择。
不少人就信了,对此很悲观,还举列中东富国的沙漠治理投入。
再回首,才发现,别的国家不行,不代表自己的国家也不行。
一些小点的沙漠在治理的时候,还要保留一部分沙漠,用来旅游,别都给种上树啊。
当地给规划好,留下一部分沙漠保持原样,开展沙漠旅游服务。
本地以后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才是支柱,现在不行。
必须以第一产业为主,然后加强第二产业,即矿产的开发与应用。
第三产业主要集中在黄河岸边,提供仓储、物资流转等服务。
李易观察着王信守的腿,一同往回走。
“李东主是何意”王信守看不出来李易的布局,对弘农张氏的安排。
“最赚钱的属于当地矿产,我不让张氏插手,联络其他家族,吸引黄河北岸的大世家来投资。”
李易盯着王信守的腿说,他发现王信守明明腿不舒服,还忍耐着,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
王信守还是不明白,说养马的小技巧,他比李易厉害。
言及经济发展,一万个他加起来也比不上李易的十分之一。
“用别人压制张氏”王信守如是想。
“张氏家族针对蓝宝嫂嫂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蓝宝嫂嫂身体没受到大的伤害,心的伤害,无所谓。”
李易清楚当代人的坚强,死了丈夫、改嫁他人、不能生孩子。
不就这么点事情么黄氏习惯了,不去奢求更多,只盼将来。
大唐还处在战争状态下,好在不是战乱。
即便是战乱的国家,百姓难道就不生活了
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伤感与仇恨,他们只想活下去。
生活在安稳国度的人,应该懂得感恩。
李易嘴角带着笑容,大唐现在就不错,报纸能够起到很到的作用,包括谴责家暴。
“我家可投资矿产”王信守知道啥叫投资了,属于名词。
就是拿出钱来跟别人一起合伙赚钱,叫投资。
李易两手一起摆:“你家继续养马,愿意养牛和驴、骡子什么的也行,还有猪和家禽。
大棚要种,胡萝卜给你们拿过来,将来再有其他的作物。
别惦记矿产,这行不稳妥,规矩森严,世家过来操作,我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
李易不说了,笑容看着很别扭,有一点狰狞。
王信守:“”
他走路的腿自然了,不疼、不难受。
他害怕,他突然发现朝堂不适合自己,这个李东主,在算计世家大族。
算计就算计,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是在警告
“李东主你”王信守想说点话,又突然不知如何说。
李易却知道对方要说啥,点下头:“你为大唐拼杀,我为大唐守护。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世家大族影响力太大了,话语权太多了,攘外安内应一同。
我若不懂得算计,拿什么与他们斗咱大唐的内外斗争不是请客吃饭。”
“李东主,你与我说这些”王信守有激动,又有担忧。
“当初你去送马,又配合着大唐的骑兵与突厥骑兵厮杀,我才给你一个机会。
那时你想的是啥,现在做得是什么,以后要保持。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如果某天你想忘却,记得回忆一下今天我跟你说的话。”
李易语重心长,该说的都说了。
将来哪一天,哪个人,包括学子,忘了一些事情,其和其所在的家族,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我,我写在家训里。”王信守赶紧保证,天哪好处不是随便拿的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