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着,初时有咯噔咯噔的声音。
听久之后,自动成为背景音乐,被忽略掉。
车又一次启动,动静明显。
豆卢贵妃仔细听听:“车倒是平稳,只这咯噔咯噔的从何而来”
周围的人一同看李易,你修的铁轨,你说说,咋弄出响动了
“铁轨与铁轨之间留有缝隙,给铁轨的热胀冷缩留出空间。”李易说一下。
“有不怕胀的方法”长孙昕对技术感兴趣了。
“有,我却做不出来。”李易先点头后摇头。
“很难”好几个人一起问。
“我如果能造出无缝钢轨正常运行,我就能在现在的地方直接把红白宫给轰平,寸草不留。”
李易拿出个情况对比,表情认真。
隔了一排作为的尺带珠丹:“”
“打后突厥更为便利吧”他提醒李易,有地方是敌人。
“对,打后突厥,即便我取种子回来的地方,从长安亦可打过去。”李易朝对方笑笑。
“什么武器”苏颋咽了下口水。
“窜天猴,大一点的窜天猴。从海州发射,往红白宫更远的西面炸。
对,天竺,是天竺,用不上一个时辰,方圆百里,人畜俱死。”
李易及时纠正,他总想着国内的最远两端,海州大家比较熟悉。
周遭突然变得安静,众人脸上出现一丝丝恐惧的神情。
过了足足半分钟,李成器先开口:“易弟,几时造出无缝隙的铁轨”
“那种武器不能用,相当于伯讹和伊辛巴给我的夜明珠,更厉害的夜明珠。”
李易双手一起摆,不行。
在大唐时代,打谁用得着核武器机枪不行扛着便能走的炮击炮不好用
别人没什么好武器,弓箭、标枪、弩,这等远程打击武器,够不到唐兵。
“把他俩关进找不到时间的屋子里半个月给你解解气”
尺带珠丹无奈地说,为何总提我吐蕃
他不狡辩说不清楚夜明珠会出问题,要杀要剐的痛快一点。
“当时各为其主,敌对双方无所不用其极,何罪之有凌烟阁中有的人之前也是打咱们,得天下者,自有怀天下之度。”
李易说一说,别让两个为吐蕃总惦记干掉自己的人在担惊受怕中死去。
人家没做错,鸿胪寺不止一次劝降别人,有的就成为了细作。
伯讹、伊辛巴根本不为所动,忠臣啊
等尺带珠丹过来后,他俩还拿着攒下的钱给赞普,叫赞普振作。
新上车的商人、学子,倒不觉得动静大。
火车比起马车可平稳太多了,马车的轱辘压在路面上,还有轴的摩擦声,不比火车小。
头一次乘火车,大家显得十分兴奋,隔玻璃窗看外面。
他们不敢开窗户,坐固定的椅子都是小心地坐半个屁股。
宫女推个车出现,没喊瓜子、啤酒、方便面、扑克啥的,直接给放杯子,泡茶水,再摆一叠茴香豆。
“易弟,出恭在何处”李隆基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要上厕所。
“随我来。”李易小声说,带李隆基去卫生间。
卫生间比较宽敞,一步到位,里面有抽水式马桶和镜子、洗手盆。
这等设施与此火车的时代不相配,要高端。
没有一次性的马桶套,上厕所之前需要用手纸擦一擦。
李隆基用的这个只有少数人可以用,车厢还多装了水。
最古老的火车没有冲水的,下面是木头,人大解的时候蹲在上面,很多人被关押逃跑,就这么跑的。
另外窗户要是木头的,也能跑。
李隆基在里面方便,李易在外面守着。
不长时间李隆基手上拿着一块绢帕出来:“易弟,东西去哪了”
“铁路上啊,直接就落上去,下雨、下雪、日光照射,很快分解掉。”
李易很直白地讲解,火车没有储存污水的功能。
“往后收费,百姓能承受得起”李隆基不急着回去,站在车厢连接处,看外面问。
李易习惯性地摸兜,他要掏烟,此情此景,不抽根烟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摸一摸他放下手,没有,烟可以有,但不抽了。
“没钱的百姓自己走,有驿站,吃住不花钱,只不过吃的差一点。
富贵人家、官宦人家、商人、夷商,他们坐火车花钱,挺贵的。
火车真正赚钱的地方在于货运,流动人口少,以货运为主。
火车连沿海,又连两都之间,物流承载量大,利润由此而来。”
李易从未打算把火车给寻常百姓用,百姓有驿站足够。
你说你没钱,到驿站,亭长看看你,分你两片黑面包,汤是免费的,住大通铺。
官路十里一驿,说天黑赶不到下一个歇脚的地方,你是咋走滴
冬天刮白毛风了暴风雪那为啥还要离开所在驿站去下一个驿站疯了
现在住客栈需要介绍信,没有的也行,逃户嘛总不能饿死你。
火车不是你们可以享受的,光有介绍信不行,得资金充足。
“易弟,你说一些年之后,火车是不是寻常百姓可坐了便宜。”
李隆基看到外面走路的百姓,一晃而过,心下难受。
“要看工业基础,我有图纸,能带人飞的大鸟的图纸,我飞那种不算,载很多人在天上飞。
从洛阳到长安,飞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其他加起来,两个时辰差不多。
等我的内燃机造出来,再更新换代,先制造军用的大鸟,带炸药包飞。
比如一百个炸药包,飞到敌人的营地天上,点燃扔下去。”
李易给李隆基描绘一个蓝图,螺旋桨轰炸机。
最大的作用并非杀人,而是扰乱敌人军心、士气。
炸敌人指挥部、辎重部队、后方仓库。
那种飞机的跑道好修,上面又能装机枪,对地扫射的话,威慑力恐怖。
像雄赳赳、气昂昂唱歌过江去打仗的时代,自己国家都不敢打敌人的侦察机。
只要打了,必然被轰炸机报复。
有命令的,不准打,只能躲和挺着。
直到第三方的空军加入战场,才把敌人的空中优势给抹平。
“不拿命换”李隆基心生向往,又担忧。
“不用,自己造的,过段日子柴油机出来,三哥你就知道了,比蒸汽机好用。”
李易保证,我也舍不得寿命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