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光祖在旁瞧着,突然感到孤独。
村子是杜督的地方,自己是后到楚州当刺史的,知道杜督当洪泽县的县令当了很长时间。
有机会到其他州当参军事,杜督也不去,就守着洪泽县。
他如果走了,别的官员不愿意过来,洪泽县穷。
杜督没办法改变贫穷,他却能在县中审案的时候保持公正。
原来还有公廨钱,他也轮换着找大户承担,不借钱都不行,必须借,然后给利息。
这钱得找大户和商人,大家一人凑一点,把一倍的利息交了。
从两年前,洪泽县的百姓日子明显跟已往不同。
不用多想便知,杜督在报纸上学,又去了公廨钱,他在努力改变整个县。
报纸上乱七八糟的内容,什么都教。
教百姓做事情,也教官员,教官员的行文比较文。
到了教百姓的时候,要多直白便有多直白。
“杜县令,养蜜蜂后采蜜有销路”
武光祖轻声问,问的时候代表他同意洪泽县的操作。
“原来只想着卖蜂蜜和蜂蜡,巡洋舰过来收螃蟹,我记得报纸上写用蜂蜜保存螃蟹。”
杜督心下高兴,少了个麻烦,早知道方才不刺激对方了。
“善本府亦觉可行,待洪泽县做好,其他各县看看能否照方抓药。”
武光祖或许心灵得到的洗涤,想干实事,养蜜蜂至少蜂蜜能吃。
“芦苇荡可烧不可耕,芦苇还有用。”
杜督提醒,烧是烧不死芦苇的,就怕耕。
芦苇如果有土的地方不能长,浅水中的芦苇数量不够用。
百姓得用芦苇编织东西,顺便点灯或填充在被褥、枕头中,芦苇笋能吃。
另外还有蒲草,蒲草的蒲棒能吃,两者有区别,但差不多。
村民穿的鞋子,大多是芦苇编制。
冬天的时候编的鞋带夹层,里面填充芦苇棒的絮子。
“洪泽县先做着看。”武光祖不敢轻易下决定,万一错了呢
“小易,山上的池塘不见蒲苇,俱为荷花”
李易帮着三个掌柜洗了牙、咬了印后,跑到山上的池塘看。
一群人全跟着,他们无聊,办公效率太高,空闲时间多。
姚崇看着被雇佣的百姓下池塘挖莲藕,找不到其他水生植物,随口问一下。
“山下有,山上的属于人工池塘,种莲花,只要不采光,一直能采,水一天比一天凉。”
李易看着百姓在池塘里采藕,面上却无难过之色。
都一样,他那时也这么采。
百姓应该光着身子采,他给用皮子制作了连体裤,纯皮的。
纯皮的连体裤缝合的地方会不会进水,看喝水的纯皮水囊就知道了。
另外还有小的羊皮筏子,四只羊的羊皮,吹起来。
上面是两端到竹节位置切断的竹排,羊的在下面,采出来藕就放在上面推着走。
“这个老夫倒是知晓,莲藕出来,不易保存,放在池塘中冬天即便下雪,依旧能采。”
姚崇对这方面算是万事通了,他啥都学。
李易点头:“故此池塘的深度控制着,方便采藕。
上岸后他们喝温的黄酒加快血液循环速度,在去泡澡。
避免坐下病根,到时候找上来,不但自己难受,还连累家人。”
李易对此有安排,喝适当的酒,再进行适当的运动,只要每次下水时间不长,很快能恢复。
另有小孩子们轮流旷课,到山上帮忙收桑蚕茧,带回去养。
想旷课,必须要提前把知识学会了,夫子考核好,允许出来干活赚钱。
一般这样的属于学习中等的,上等的孩子才不出来呢,他们拼命学,奖学金高。
差生就出不来了,他们需要提高成绩,也有奖学金,进步奖。
孩子们干活认真,不调皮和打闹,他们赚一次钱,还得回学堂。
“小易,孩子们不愿意学习,或者使劲学也学不会,是何缘故
别说你懂,你李家庄子的孩子们,还有小兰庄子邻居的孩子们、张家村子的孩子,可都没有这样的问题。”
宋璟看到一群孩子,想到了学习方面。
有的孩子不管爱不爱学习,成绩就是差。文網
看李家庄子,似乎每一刻都针对某一个孩子教育,然后人家成绩就上来了。
不可能都如此神奇,保证有原因。
李易皱下眉头:“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学习。即便不识字的工匠,他们难道不学
做饭的厨子、拉纤的纤夫、纺线的织女、摇橹的船工
人啊这一辈子一直在学,课堂上学的是需要背诵和理解的内容,属于固定。
受天赋、环境、营养、教育方式、生理发育程度影响”
李易讲课,给一群人讲,为什么李家庄子的孩子都爱学习。
整体环境就是如此,大家都学,你不学你找人玩耍没人跟你玩儿。
营养跟得上,有的孩子总走神,营养摄入不够。
还有的环境属于父母总吵架,孩子每天生活在压抑的状态下。
父母吵完架,看到孩子不写作业,又过来发泄。
孩子哪有心思学习和写作业啊,一直在听父母在那吵,甚至还会打起来。
转过头来又找到自己,自己写什么学什么
家长还说:你别管我们,你学你的,你总盯着我们干啥大人的事情不影响你,明白不
而蛋白质和脂肪摄入不足,听讲的时候保证溜号,人的记忆和思考,需要热量供给。
还有的孩子身体发育晚,理解能力差。
很多人都是孩子的时候想不明白的事情,随着年岁增长,发现居然是这种逻辑。
教育方式占比同样重,不然好的学校学生为什么学习好
同样一节课的内容,有的教师讲完,学生:啊,原来是这样,懂啦
有的教师讲完,学生:呃那个听明白了,就是回家写作业。
李家庄子,李易把这些问题全给解决了。
理解能力差,说明思考不够,尽量多做一些游戏,让孩子们多多思考的游戏。
营养方面整个天下找不到第二家,什么吃食都不缺。
家庭的环境,父母要是敢那么吵架和打架,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双方都太过自我。
任何的争执,都是自身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一些利益方面的事情,自己不可以妥协,利益更多体现在话语权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