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下午四点,当李隆基吃上饭的时候,晚会立即开始,才十五点二十。
主持人没到时间,不能说原来的话,先说别的,临时安排额外的节目。
季依正被邀请过来,离得比较远,总归是比较好的位置。
他身上的小伤吃什么都没问题,也就是李易来得及时,不然伤口就长好了。
“正月初一有大朝会,还是吃,易弟参加不”
李隆基涮好一片羊肉,放到李旦的碟子中。
李易帮李旦和豆卢贵妃,几皇太后舀蘸料:“跟现在有区别吗”
“现在并非俱是朝臣。”李隆基再涮,涮几下便熟,给李易。
李易双手端碟子:“三哥何必与弟客气,我能带我家闻恬一起吃就去。”
“你把小兰一同带上。”李隆基意思让李易参加。
“是要给我赏赐”李易明白,明天有封赏,自己能弄到一包火柴
“到时即知。”李隆基不说,他继续给群臣涮肉,让宫女送,一人就一片。
大臣们起身接那片羊肉,不像李易,端下碟子就成。
团儿里的和四个宰辅给完,最后一片给郭子仪。
郭子仪单膝点地接受,吃完站好,吧嗒吧嗒嘴儿,发现更谗了,还不如不吃。
王皇后自己涮:“来年的三十儿,定然比今年更热闹,嘟嘟过了今宵长一岁。”
儿女双全的她觉得这辈子有盼头了,之后再生,就慢慢养大,不急。
旁边的小兰帮自己和永穆公主涮肉,不出声,今天她被允许坐下。
一个是她照顾永穆公主有功,另一个看在李易的面子上。
李易今年比前两年忙,跑到海外去取种子,又管着国家大事,每一个地方皆有他的意志。
吐蕃的赞普到大唐,后突厥跑到小海,奚族、契丹归心,渤海那里带回人。
加上苏禄目前焦头烂额,白衣大食不敢寸进。
说他一个人撑起了大唐都不为过,妻凭夫贵,夫太厉害了,不是妻也贵。
小兰并非丝毫权力没有,她手上掌握着一群人,永穆公主的女子护卫队。
“擦鞋了,免费擦皮鞋了啊”屏幕上出现小品,有音响同时出现。
“不要钱”一个人走过来。
“擦鞋你愿意给钱我总不能不要。”
“擦,过年了,皮鞋要亮堂。”
“好咧,左脚,右脚也行,看我给你擦,主要在于蹭,打上鞋油,越蹭越亮,亮不亮”
“亮的,不错,手艺不错。”
“是哈行了,走吧”
“另一只还没擦呢。”
“擦鞋一钱,擦不擦”
镜头拉进,那人一只脚上的皮鞋亮亮的,另一脚上的灰灰的,他表情纠结。
擦鞋的人伸出指头在那比划着,斜眼看,一钱。
有人笑点低,哈哈大笑。
“你是卖鞋油的吧看你这摆了一摞鞋油,买鞋油给擦”
“错,鞋油不卖,免费擦,我卖火柴。”擦鞋的人掏出来一大包火柴。
“擦鞋和卖火柴有什么相通的地方吗”
“都是擦,擦火柴是擦,擦皮鞋也是擦。”
谷tspangt“我非要说划火柴呢你给我划个皮鞋我看哎你真划呀”
穿皮鞋的人往后躲,擦鞋的拿出把小刀:“是擦还是划”
“擦,火柴怎么卖”
“免费试用,不要钱。”
“你一说免费,我怎么就哆嗦呢”
“确实免费试,你擦一下,来,抽出一根火柴,擦,你那叫杵,跟火柴盒有仇啊再来,你那叫点,绣花呢你跟你媳妇儿也是点来点去的要一下子就你瞪什么眼”
“我认为你在鄙视我,因为我没媳妇儿。”
“那更要擦,擦才能出火花,大家说对不对。”
擦鞋的说着连续抽出火柴划着,动作自然流畅。
有托儿跟着喊:“对先擦出火花,才能继续插。”
“低俗。”宋璟突然说出两个字,他认为一点不好笑,梨园的人怎么排练这等节目
“百姓喜欢就好,教百姓怎么划火柴,划不好会废掉一根火柴,又要宣传火柴,又要让人笑,只能通过这种手段。”
李易没生气,他给出解释。
这种节目在他那时的春节联欢晚会上过不了审,因为有很多人像宋璟一样。
宋璟的女人也不少,他可以做,但不能让没有女人的男人说那样的话,低俗、下流。
“报纸上不是已经讲解过么”
宋璟还是不能接受,可惜他说话不管用。
“我在报纸上写个齿轮的离合与换档,然后给你辆带档位的蒸汽机车,你能控制不”
李易不客气了,已经告诉你了,给百姓讲的。
看书如果可以,我要大体老师作甚我为什么还拿死囚练手
停顿一下,他抄一个:“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宋璟不吱声了,低头吃火锅,反正自己就说一句,总不能大过年的叫自己进团儿吧。
外面看节目的百姓却哈哈大笑,他们喜欢这种段子。
顺便摸摸兜,掏出火柴看看。
百姓基本上人手一盒,平时就揣在兜中,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买的火柴可不是一大包一钱,按照盒买的。
一大包十盒,一盒五十根火柴。
正常来说一盒就是一角钱,他们买的时候需要一角三分到一角五分。
运往远处的地方,一根火柴需要一分钱,他们一分钱买两到三根。
不能再便宜了,除非他们自己去火柴厂大批量进货。
火柴带在身上,百姓莫名地有种底气,不害怕没有火了。
卖火柴的人要交税,三十税一。
卖一盒能赚二分多或四分多,不过进货量大,他们压货,火柴不是那么好保存的,害怕潮湿,到时候卖不出去。
小孩子们不允许接触火柴,除非自己家有灶台做饭,放在旁边一盒,孩子做饭的时候没有火了可以用。
今年洛阳宫的孩子多了玩具,小鞭炮,就是小草鞭,很小的,拆开来用木头烧完前面的炭来点,或者是有草香。
这种小草鞭的威力小,抓在手里爆炸,最多也不过是把手炸一点肿。
如果用指甲捏住,没来得及扔出来,指头发麻。
给他们的都是这样的小鞭,不敢麻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