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宝宝什么都不知道,我把那边少了丈夫的女子介绍给你,她的孩子跟你的孩子一般大,你愿意不”
李易就不想这样的情况在自己面前出现,但既已出现,必须勇于面对。
“我媳妇儿刚没了,我就再找一个,我”
男子很纠结,他此刻对女人没什么想法,就是要养孩子。
孩子吃奶呢,要是没人喂,他会煮米汤。
米汤是蒸米饭和煮米饭的时候,在米饭没有硬结的时候,不是有个上面的浓汁么。
有的那个干后就成了像薄纸一样的东西,这个营养价值最高。
所谓的喂婴儿米汤就是这个,不是粥。
这就相当于煮奶喝的时候锅中最上面那一层奶皮子,古代知道怎么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怎么喂婴儿,米汤。
和尚抱着婴儿化缘的时候,都找那些富贵人家。
“时间会消磨一切,即使无法忘记,终究压在心底,我给牵的线,没人敢说你难听话。”
李易坚持要帮两个家庭重组,相当于一个家庭生了一对儿双胞胎。
大唐许多人家的婚姻绝非因为相互喜欢,而是互相依靠,包括生理上的。
“那行,不知道对方愿意不”男子答应,这样孩子能喝到奶。
“放心。”李易带男子先打针,挂点滴,不用动手术。
阑尾也挺重要呢,医学发展,研究阑尾,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随便切的。
转过头李易去找丈夫没了的妇人,跟对方一说,自己担保,妇人也答应,至少家中又多了个男人,先不告诉孩子。
两个人见了面,无所谓喜欢与否,妇人抱着对方的孩子转身喂奶,就算是一家人了。
“李郎,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周围的人知道情况,万一哪个说漏了嘴”
永穆公主了解到情况,找李易。
“庄户不知道,知道的懂得如何说话。”李易回答。
“庄户啊你要招他们当庄户他们嗯他们一定愿意。”
永穆公主懂了,庄子增加四口人。
“不让他们再看到这片海,他们才能不总去想。”
“是呢突然的意外才最叫人难以接受。”
“说明生存压力还是小,自己都活不下去的时候,哪有时间去考虑其他,如那些土著遗民。”
“照此说来能难过的人是幸福的”
“我可没说。”
“说了。”
“没”
“说,呜”
队伍继续归程,离家越来越近。
过杭州,接着是上海,大唐的上海还没有,有大河,水哗哗地冲进海里。
冲着冲着就冲出来冲积平原,再后来就是移民。
天色是黑的,凌晨四点,按照航行速度,明天半夜的时候能抵达海州。
眼下海面上亮着渔光,晚上用灯光诱鱼,然后船上的人撒网。
现在小渔船没有了,最小的都能装十吨的货物,目前采用单船拖网模式,不过网不沉底。
拖一拖就开始收网,对网的强度要求高,以前麻编织的网敢这么拖,不够网钱。
船大的优点在于不会被小风浪给拍进水里,安全系数高。
渔民们组团儿出海打渔,渔船通过李家庄子的无息贷款买。
打渔之前先说好工种安排和利润分配,晚上打渔,天亮的时候靠岸,网里的东西立即处理,岸上有人手。
鲜于卖给当地的商人到鱼市,其他的虾什么的煮,鱼则制作成鱼干,凑够一批还是卖商人。
商人负责把干货带到苏州所在,走铁路运往长安,长安再继续往其他地方送。
价格看大唐朝天下基金收海货的队伍写牌子,按照基金价格进行上下浮动。
海货的品种和品相不同,价格也跟着变化。
现在冬天,有时飞艇会来,往北面的地方运,京畿道上面,即甘肃等地方,从长安运过去陆路远,还不好走。
飞艇在结冰的地方带上冰块,飞过来要鲜鱼,再飞到需要的地方卖。
有时风向不好,速度会慢,用冰保鲜。
那里的百姓就能吃到便宜的海鱼,甚至冰镇的大海虾、牡蛎、扇贝
李易在房间中隔着玻璃看渔光,周围一群大臣,近乡情怯,他们睡不着,把李易给喊起来陪他们聊天。
好在李易今天晚上没干什么,有精力,永穆公主和小兰跟着一起过来。
李易拌好饺子馅,负责揉面、擀饺子皮,永穆公主二人坐在那里包月牙饺子,早饭这些人吃煎饺,不是水煎包。
水煎包用发面,煎饺用烫面,口感有区别。
“今天进腊月了,不知道长安的百姓冷不冷”姚崇看着外面的渔火。
“长安北面的更冷。”李易撇下嘴。
腊月还能暖和电报过来说下了几场大雪了。
今天阳历一月月份是什么天气
“河上的冰冻得很厚了,再等等就凿冰、储冰。明年大唐需要的冰多,正好赚钱。”
永穆公主飞快地包着饺子,动作熟练,倒不觉得降了身份。
她过来帮忙是为了好玩儿,想起了来年缺冰,李家庄子卖的冰供应不上。
“对啊”小兰附和:“往广州等地送,飞艇过去,海州的大海船也行,冰多了堆在一起盖好,化不了。”
“是这般,蜀地亦需。”张九龄想到了故乡,那里的人很少见过冰,更不用说吃。
“井水的冰制刨冰,或庄子的冰块,河冰解暑或镇水和东西。”
宋璟回忆在广州当都督的日子,热呀只能用水来降温,井水最好。
冰,有钱没处买。
要买的话得在夏天时候的黄河把冬天藏的冰装船,到海边后河船换海船,海船送到广州。
根本没有人愿意这样做,来回折腾,一船冰送过去,耗时两个月,能剩五分之一
再往外拿,两天化没了。
海上的大船是水军的,水军那时快要解散了。
“哎呀”宋璟一想曾经的情况,皱眉头:“最初用水军运冰,所赚之钱可养军队。”
周围人沉默,不出声了,你宋璟好意思说这话你刚当上宰相就想着夺军队将领的权力,你会考虑那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