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众人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可那位绿衣女却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似的,轻轻的拂了拂袖子,继续笑盈盈的对王长生说道:“小弟弟,觉不觉得这儿太吵了要不和姐姐到外面转转去”
“前前辈,我我”王长生的嘴巴已有些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道。
在他的印象中,此女刚才好像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的,可仅凭那区区的几个字,就已将在场的众长老悉数的制住了,如此逆天的手法,让他瞬间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从未有过的震撼,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我什么我”但女子却只是柳眉一挑,略带娇嗔怪的说道:“我说小弟弟,能不能别老前辈前辈的你这样,把人家都叫老了。”
“我”
“行了,你到底走不走”见王长生还是副傻吧啦叽的呆样子,女子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也不和他废什么话,转身便走向了房门口。
可刚走了没两步,一道低沉且阴冷的声音却又突然的房间里响起。
“姑娘,请留步”
“嗯”女子的脚步微微的一顿。
“姑娘,如果让你就这么走了,那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尽管此人仍在极力的掩饰,可他那稍显狰狞的样子,却还是间接的出卖了他的心。
“呵呵,不愧是司徒族长,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踏入了这一步,难得,难得呀。”女人轻笑着说道。
她并没有回头,但她却好像早就知道了,说话的不是别人,定是此次事件的事件的始作俑者,司徒家的现族长,司徒风。
司徒风眯着眼睛说道:“姑娘,我司徒家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一上来,就对我司徒家下此狠手”
在他的印象里,他应该是第一次遇见此女,完全不记得彼此有什么仇怨。
“咯咯,无冤无仇”女人眨了眨她那又水汪汪的大眼笑,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司徒族长,怎么,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替夏家人着想呢,怎么现在就光惦记着你自家的兄弟啊看来,你这堂堂的司徒族长也不怎么样嘛,你的仁义呢道德呢莫非就是只嘴上说说”
“我”要知道,就凭他司徒风的身份,就算不可一世夏宇寒,也不敢如此的嘲讽,可在绝对的实力的压制下,他又能如何呢
也许是见这小子还算“懂事儿”,女人才继续用一种十分玩味的语气说道:“行了,看在你小子还算识相的份上,姐姐我就勉强的先放你一马,不过你记着,仅此一次哦。”
“好弟弟,走,姐姐带你去个安静点的地儿,别让这些个不长眼的,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的斜瞥了王长生一眼,之后便拉着他的手,旁若无人的朝房门外走去。
“啊我受不了了,我感觉我的脑袋都在炸了”
“火长死,我求求你,打我一掌,往这打。”
“啊疼死了,疼死我了,啊啊”
听着屋子里响起的阵阵哀嚎,走了几步的王长生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了下了。
“前姐姐姐,等一下。”
“嗯怎么了”
“姐”王长生先是别无比扭的叫了一声,接着,边试探性的往回抽着手,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女人说道:“那个啥,姐,您,您能不能别让这帮人瞎叫了,他们,他们叫得我脑袋疼。”
女人还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大不了的呢,撇着嘴说道:“这还不简单么都杀了不就完了么”
“不”这话把王长生吓得连忙摆手,“姐,我,我不是那意思。”
看来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有实力,那是真牛逼啊。
只要你自身的本钱够,不但能上秒天、下秒地、中间秒空气,即便是杀他百十个大家族的众弟子,那仿佛也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那你是”女人有些不解。
“其实”王长生想了想,说道:“姐,既然这夏家想推举新族长,我这儿到是有个不错的人选,我想我想借此来问问他们的意思。”
“哦你说的是谁”女人也好像来了兴致,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顿时一亮。
“嘿嘿。”王长生嘿嘿的一笑,道:“姐,你还是先出手吧,我怕等会这帮人就疼死了,那我这想法可就要白费了。”
“唉,你呀”女人叹了口气,接着又没好气的说道:“没办法,谁叫我就这一个好弟弟呢。”
说完,只见她单手轻轻的向上一挑,那些明明已没入了脚下的晶状体忽然又接连的从地底升腾而起。
当它们升到距屋顶差不多近半米的时候,又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瞬间就凝在了一起,最后,竟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消散于无形之中。
随着晶状体的消失,那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果然也跟着不见了。
见此,早就做好了准备的王长生突然迈开了自己的步子,待快步的走到众人的身前后,才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在场的众老大,朗声的说道:“诸位,客气的话王某就不说了,只是有件事王某一直都不太理解,望诸位能给某作个解答。”
“嘶小子,凭什么”
“卧槽,你可拉倒吧,没看那女的和这小子是啥关系”
“是啊,这小子爱说啥你就让他说,别再找不自在了行不行”
也许是女人刚才的那一手已经把这些人彻底的干怕了,他们明明都恨不得把王长生这小子给活剐了,可只要一想到这家伙背后的那个主儿,就都开始剧烈的哆嗦着。
不过,对于个别的“硬骨头”,王长生却好像并没往心里去,既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任何的纠缠,而是继续用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说道:“诸位,其实王某想不通的就只有一点,既然是你夏家在选族长,那候选人为什么就只有二长老和三长老这兄弟俩难道,其他的人就不能有这个资格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